「有什麼事情嗎?」蕭和君歎問。
「你跟柯思……」齊召棠微頓了一下,「你們是一對倩侶?」
「我們在戲中時是對情侶沒錯,戲外可不是。」蕭和君沒料到齊召棠會迸出與工作無關的話題來。
「是嗎?可是我看你跟他挺親近的。」齊召棠挑眉反駁道:「你們先前是不是早已認識?」
「我們是舊識,半年前曾經合作過幾部作品。」蕭和君真不知道他問這麼多做什麼。
要問,他大可以直接去問柯恩呀!
「就這樣?」齊召棠的語氣裡仍有著質疑的態度。
「就這樣。」蕭和君再度歎息,「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天氣很冷,我想回去休息了。」
雖然身上穿著柯恩的厚夾克,但她今天因為穿的是長裙,所以冷風依舊會由裙下灌入,凍得她雙腳直發抖。
「走吧,我送你。」齊召棠一把拉過蕭和君往車子走去。
「不用了。」蕭和君想拒絕,但齊召棠根本沒給她任何機會。
「你上車就是了,我可不想你跟你的經紀人一樣得了重感冒,到時候反而拖累全劇組的進度。」齊召棠將她推入車子裡,又替她關上了車門。
跟著鑽入駕駛座後,齊召棠卻沒有立刻開車。
他彎身到後座,取出一個紙袋塞進蕭和君手裡。「喏,給你的。」
「給我?」蕭和君納悶地望著手裡印有高級服飾店標記的紙袋,心裡有千百個不解。
齊召棠沒事幹嘛買衣服送她?
「外套。」齊召棠指指蕭和君身上的厚夾克,「那件是柯恩的吧?」
蕭和君不明所以地看看紙袋,再瞧瞧齊召棠。「所以呢?」她真不明白,為什麼今天齊召棠老是不將話說清楚?
「這個送你,換上。」齊召棠也懶得向她多解釋什麼。
反正他早已分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飄起雨絲的天氣裡,漫步於寒冷的街道上,到服飾店替蕭和君買外套。
可是他很清楚一件事——
他不想讓蕭和君穿著柯恩的夾克,那看起來實在是極度礙眼!
「這個是……」蕭和君依言打開了紙袋,卻看見一件與柯恩厚夾克類似的外套。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今天下午她只專心與導演還有柯恩對詞、對鏡頭,倒沒多餘的時間去注意齊召棠。
沒想到他竟跑去替她買外套!
「今天下午。」齊召棠沒好氣地說:「你跟柯恩那小子在纏綿的時候!」說起這件事,他就有莫名的火氣。
也不想想蕭和君可是他目前正式公開關係的「未婚妻」,柯恩這傢伙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瞧柯恩在戲裡對蕭和君又是摟又是抱的,只差沒就著臉頰吻下去了!
柯恩要是敢再繼續囂張下去,他可能會先把柯恩換掉,而不是把蕭和君換掉。
「你今天話裡的火藥味好重。」蕭和君覺得很莫名,所以不解地望著齊召棠。「誰惹火你了? 」
印象中齊召棠可是很會假扮溫柔貌的,因為他平日老是掛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要不是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蕭和君可能被打死也不會相信,真正的齊召棠是個帶有沉重心機又無情的男人。
「是啊,有誰能夠惹得到我?」齊召棠雙手一攤,不答反問。
「是我?」蕭和君很自然地將答案聯想到自己身上,畢竟他們今天才小吵了一架。
「一半。」齊召棠輕哼一聲。
「一半?」蕭和君輕輕地蹙了眉頭,直想不出來除了自己還有誰與齊召棠有過爭執?
「這個問題的答案用不著你來想。」齊召棠猛然想起,自己可不是為了跟她聊天才坐在這兒的。
「那我們要回去了嗎?」既然不用她去思考,那麼蕭和君也不想多涉足齊召棠的生活。
因為現在她的腦袋裡只剩下回家這個念頭。
雖然車子裡頭頗為溫暖,可是她不想單獨與齊召棠面對面。
齊召棠瞟了她一眼,「在回家之前,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提醒你。」
「很重要的事?」
「你應該還沒忘掉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吧?」齊召棠認為,若是他再不好好地提醒蕭和君,她一定會把身為他未婚妻一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是指扮演你的未婚妻一事?」蕭和君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大概只有這件事會惹到齊召棠。
因為,那攸關齊風創意公司的生意!
「原來你還記得。」齊召棠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話中之意是指,我的表現不夠稱職嗎?」蕭和君很快便聽出齊召棠在暗示些什麼。
「你知道就好。」齊召棠點點頭,覺得這個單純到沒藥救,卻又讓人摸不透心思的女人總算還有點聰明。
「你覺得我不夠好,可以把我辭退。」蕭和君再度提醒了他。
「別想!」齊召棠立即一口回絕了她的如意算盤。
蕭和君愣住了。
齊召棠今天是吃了炸藥不成?說話的口氣比起他談生意時還要衝。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覺得符合你的要求?」蕭和君沒轍,知道齊召棠似乎是不會如她的意,只好放棄了抗拒。
蕭和君在心裡告誡自己:忍耐些吧,不就這個月罷了。
「放心,我不會要求你非得犧牲色相,只是想在合約之外,另外再追加合作條件罷了。」齊召棠聽見蕭和君願意合作,滿意地點頭應道:「總之從現在開始,遇上要攝影的日子時,我會親自開車接送;另外,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就要演得像一點,以後不論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當然若我要出席其他場合時,你也得跟著我,還有……」
「還有?」光是聽見齊召棠莫名其妙地附加上一堆條件,她就已經聽得頭昏腦漲了,更沒想到還有下文!
齊召棠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蕭和君還沒來得及細想他轉變的原因,齊召棠已經自顧自地繼續要求:「在拍攝期間,就算你跟柯恩是舊識、就算你跟他真的很熟,你也不准跟他走得太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