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秋哥,這是女人的髮型哪!」喬薰撇撇嘴,丟開鏡子繼續追問:「你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一次講清楚好不好?我聽得頭快暈了。」
「很簡單,你明天跟雅鑲一起出門,然後再一起回到雷家來,記得,記者是帶越多回來越好。」雷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一起出門,再一起回雷家?」喬薰訝道:「你們要我住在這裡?」
「這樣不是最完美的方法嗎?畢竟雷家平時就是個引記者注意的大目標,如今再加上你的進駐,你說記者會不會把這個消息以全版登上頭條?」雷以秋輕哼著歌曲,說得很是輕鬆。
「可是我生活作息的時間很亂,一起住會打擾到你們的。」就算雷家人再親切,他也不能大刺刺地上門打擾。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除了少陵以外,這個家裡沒有人的生活作息是正常的。」雷以秋輕鬆地跳過這個不成問題的問題,「而且我們家隔音很好,你不用擔心半夜在房間練唱會吵到人的。」
「但是……」喬薰蹙著細眉,仔細考慮這個方法帶來的得失。
「拜託,你在考慮什麼?說要鬧假緋聞好隱退的人是你吧?我們可是用盡全力在幫你,如果不想我們出手就早點說。」
雷熾受不了喬薰的溫吞,索性出聲催促。
「嗯。」
喬薰明白,這件事確實就如雷熾所說,讓他大方地搬進雷家,造成旁人誤會他與薰雅鑲已在同居的事實,再加上雷家人加油添醋的功力,緋聞一定能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喬薰,緋聞一鬧大,你還獨自居住的話,難免會被態度較為惡劣的記者糾纏,再加上你的歌迷若有個性偏激的人,也許會找你麻煩也說不定,所以你住到雷家來會是安全點的作法。」
雷雅鑲知道兄長們這麼做的背後意義是什麼,但偏偏他們向來什麼都懶得解釋,所以他只好出聲向喬薰說明。
「我知道了。」喬薰點點頭,「那就拜託你了,雅鑲。」
「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順利退出演藝界的。」雷雅鑲柔聲說道。
「有熾和以秋在,我想是沒什麼問題。」溫仲熙微笑道:「要收拾殘局可能比讓你退出演藝界麻煩。」
「仲熙,你這麼說就是不信任我們嘍?」雷以秋不悅地挑高一邊眉毛反問。
「那倒不是。」溫仲熙低聲笑了笑,「我只擔心這新聞會鬧得太大,到時候驚動了遠在國外的旭,那可不妙了,是不是?」
對於雷家兄弟的惡作劇能力與鬧事功力,他是深信不疑的。
「這倒是個問題。」雷熾一聽見敬愛的二哥的名字,忍不住沉思起來,「要怎麼樣才能不讓二哥知道,又可以把緋聞炒得夠熱呢?」
「這還不簡單?」雷以秋拍了拍雷熾的肩膀,笑容滿臉地應道:「你以前怎麼跟女人鬧緋聞的?依樣畫葫蘆就是了。」
「什麼?小薰,你要搬到雷家去住?」
一大早,成立笙接到喬薰的消息後立刻趕到公司。
「是的,從今天開始。」雷雅鑲依然用他無敵的柔笑化解了成立笙的疑惑。「為了增加我們倆之間的默契,所以我們打算暫時住在一起練習當日要表演的曲子。」
「原來如此,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那我也沒話可說,反正雷家比起小薰你住的地方還要安全,讓你搬到雷家我還放心一點。」成立笙點頭允諾。「那麼,以後有工作上的事要聯絡時,我就直接打電話到雷家找人嘍?」
「當然可以。」雷雅鑲轉頭看向喬薰,「喬薰,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幾份歌譜而已,我傳真給你不是比較快嗎?」成立笙納悶地看著喬薰把歌譜塞入背袋裡,「特地跑這一趟不是很累嗎?更何況你們倆都是名人,一出大門就招來成群記者的追趕,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好。」
「放心好了,我請雷熾開車來載我們。」雷雅鑲邊說邊望向窗外,「我想他應該快到了。」
「什麼!你叫雷熾那傢伙來載你們倆,那不是更容易引起騷動嗎?」成立笙頭大地揉著眉心。
雷熾向來是走到哪兒風流到哪兒,就算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但魅力依然不減,所以癡心崇拜他的女人依然為數不少。
讓雷熾到公司門口接雷雅鑲和喬薰……
成立笙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
「不會的啦!我想熾哥一定會很有節制的。」喬薰堆起滿臉笑容,就盼能讓成立笙先離開,他好跟雷雅鑲商量接下來的計策。
叫雷熾那個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發光體充當司機,只不過是為了引起媒體的注意力罷了,接下來當他和雷雅鑲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才是計劃的重點。
可是成立笙一直待在這兒,他們倆根本不可能談出什麼來,眼看雷熾就要到公司了。
「放心吧!」雷雅鑲走近喬薰身旁,悄聲道:「等會兒臨機應變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喬薰點頭應道。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成立笙走近兩人,「才一天的工夫而已,你們的感情就好到這種地步?不愧是兩個『音癡』。」
「什麼音癡?是音樂癡!」喬薰咯咯笑道:「字可不能亂省哦,立笙哥。」
「是,我的小祖宗,你回去後記得練歌,別在台上忘詞了,知道嗎?」
「我知道啦!」喬薰苦笑。
「喬薰,我們走吧,熾已經來了。」
雷雅鑲邊說邊往窗外指去。
遠遠的大門口,一輛火紅色法拉利跑車正停在正門前,雷熾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外圍白色圍巾,臉上的金邊墨鏡在冬陽下閃著無比的晶亮。
「這傢伙,竟然走正門口,存心找我麻煩嘛!等一下你們出去不被記者糾纏才怪。」
成立笙湊近窗邊,嘴裡還不停地抱怨。
「放心好了,有熾在,我想記者們也不敢太囂張的。」雷雅鑲披上圍巾走向門口,朝著身後的喬薰伸出手,「喬薰,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