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鳶尾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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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嫻靜慣了的社商商,怕是對任何人都忘了敵意,而隨扎木赤而來的三位使者,多多少少帶著北方男兒的侵略性,萬一--

  不會的,他該停止胡思亂想,他鄭之玄的女人,豈是一般普通女子。

  遣了副總管張社代他走一趟西亞,他必須立刻回鳶尾山莊,親自瞭解札木赤的來意。

  交接過後,他立刻率了隨行人員的三分之一飛馬而歸,留下三分之二隨從讓張社攜行。

  回程路上,鄭之玄腦海裡閃過各種不同的畫面,大部分是悲觀的,愈想心愈慌亂,腦子一刻也不得休息。

  直到看到寫著"鳶尾山莊"四個大字的石柱,心才沉穩下來,回家後一切好辦,若有任何難題,他皆能迎刃而解。

  躍下馬背,讓馬僮接手照顧"宰相"後,沒有多餘的心思和家丁、馬伕噓寒問暖,直接往紫薇苑尋他的妻去。

  扎木卿一早又不死心地找到紫薇苑來,一副模仿江南才子的風流樣,手持一把蘆葦編成的涼扇,嘴裡又是吟詩又是作對子。

  杜商商雖把禮木卿視為不速之客,可也不便給他難堪,迎他在苑裡一處亭閣下閒坐,遣紅兒請來卞小舟作陪客,瓜田李下避嫌的道理,她這平日恨極了偽裝的人也不能免俗。

  卞小舟是個明白人,扮演陪襯者的角色可也是認認真真,要吟詩作對子,對他而言更不是問題。

  後來加入的碧雪妹也與大伙玩得高興極了,她難得這麼開懷,對風度翩翩的禮木卿,竟然開始有了少女情懷,她的一顰一笑,全是為著他。

  看來這情愛公案,已找著了解決方案。

  鄭之玄找著商商時,正好四人不知為著何事笑開了懷,他不禁覺得自己是個闖入者,正要往來路隱去。商商眼尖的看見了他,先是驚訝後轉喜。

  她走了過去,依偎在他身旁,拉著他的手,特意向扎木卿方向介紹著:"這是我的夫君之爺,你們想作啥買賣可以直接同他談。

  這是開場白,很快的札木郝也趕來加入了談話,想是李標前去通知他,爺回來的消息。

  碧雪見眾人談論著正事仍捨不得離去,要是往日,以她膽小害羞的個性,怕是早已悄悄回到自己閨房。

  反而是杜商商,本想站起身回主屋等丈夫處理完公事,但之玄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去,她見他的手握得死緊,也不強要拂逆他,只得靜靜坐在一旁,欣賞他夫君多日不見的丰采。

  人說小別勝新婚,他的情思綿綿,看在扎木卿的眼裡不就是最佳的印證嗎?

  在丈夫與薩滿教主一行人談正事時,她的心卻飄渺於千里之外,心想若是家鄉的爹娘、弟妹見著了她的夫婿,該是會如何的高興啊?

  她時時刻刻感謝天賜與她這麼好的如意郎君,雖尚未見他真面目,仍無損她心中的感激。

  其實到這般地步,她的心裡應該早已不是單純的感恩了,當中仍有許多她仍不識的情候,只歎月老只負責牽上紅線,可不包著替有情男女解情鎖。

  原來和木赤領導下的薩滿教出了個叛教之徒,偷走了薩滿教的法器,想推翻現任教主,自立教主,扎木赤為了奪回法器,重回教主寶座,準備結合四方英雄豪傑捉拿叛徒,而鄭之玄就是扎木赤想網羅的豪門之士之一。

  鄭之玄答應扎木赤會考慮的。同時也亦注意到札木卿對他妻子的愛慕眼光,似是不隱瞞的大膽,他暫且不動聲色,有什麼話,留在房裡關上門後再說。

  ※ ※ ※

  當夜晚來臨。

  兩人沐浴後,商商坐在床榻上,鄭之玄則選擇了太師椅,他望著她,似乎無法移開視線。他還是戴著豹皮面具,仍然無法讓人知道他的表情。

  "來。"他喃語,視線仍盯住她的。

  她沒有移動。

  他誘惑地笑了笑,用更冷的聲音道:"來。"

  她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緩緩地走向他。

  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怕我嗎?你在顫抖。"他在她耳邊喃語,知道這樣說話的方式,自己的氣息是性感而灼熱的。"你手是如此的冰冷。"

  他的下顎舞動,她驚喘出聲。

  一陣顫動由他的指尖傳到她的指尖,傳遍通體。

  "我不能沒有你而生活下去,商。"這是他的宣誓嗎?

  "我不會離開你。"她安撫地說,抬起右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卻被他的手攔截。

  "你仍然不信任我是嗎?"她的聲音裡有著失落。

  "扎木卿愛上了你。"他答非所問。

  "我知道,我並不無知。你為此而懷疑我嗎?"聽到他語帶指責的言語,她黯然神傷,難道她不明白,她不會忘恩負義背叛他嗎?

  其實,他是明白她的,他明白她的感恩,也知道她會報恩,會遵守諾言為他生下子嗣,但他要的不是這樣,他變得貪心了,他不要沒有心的伴侶,不要不能愛的妻子,因為他不知不覺中變得開始在乎她,像個十八歲的少年單戀著心上人,一見不著對方,就要害起相思病。

  而她呢?恐怕連愛是種什麼情緒都不知道呢!

  所以他很擔心,如果在他還沒讓她愛上自己之前,她愛上了別人,那可怎麼辦?

  "我什麼也沒有懷疑。"他把玩著她的一絡青絲,說著違心之論。

  他先脫下自己身上的束縛後,後又溫柔的脫去她的外衣只留下腥紅的抹胸。他看著她膚白賽雪,雙肩削玉的身子,不覺望得癡了。

  接下來的雲雨,他竭盡溫柔蜜意;而她只心碎的以為他只不過是為著求一子嗣,才會如此密切的與她溫存,兩人在此事的認知上分歧很大。

  鄭之玄反而不想太快讓商商懷胎,一來是希望能在兩人感情明確之時再讓她受孕,這樣胎兒才是名副其實的愛情結晶,二來也是疼愛妻年紀輕輕受十月懷胎的折騰,十分不捨,所以向天祈求,別讓她太快受孕。

  為了避孕,他想了不少法子,最後請了李非制了一帖藥方,讓他每日飲下,據李非的說法,效果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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