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摯愛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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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還是太慢。」傲群斜靠著哈雷機車,不滿意的說道,拿出懷表看了一眼。「你讓我等了七分鐘。」

  柳瑗平靜的看著他,好整以暇的調整肩上的皮包。「我又不是隨時等你臨幸的後宮嬪妃,沒有必要隨傳隨到。」兩分鐘的路程,她故意慢吞吞的走著,要讓冷傲群知道,他並不能夠控制她的一切。

  冷傲群的微笑帶著令人迷戀的墮落。

  「你若是我的嬪妃,那麼一切事情就會簡單得多,我會在沙漠的中央蓋一棟黃金建造成的屋子,把你藏在裡面。讓你永遠屬於我。中東的沙漠酋長都是這麼囚禁他們的寵妃。」他看進柳瑗的眼睛,熾熱的眼神讓她懷疑冷傲群打算當眾吻她。「但是,就因為你不是,所以我必須尊重你的意見,還在這裡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追求你,如何才能誘惑你愛上我。」

  「這裡是文明世界,不是什麼中東沙漠,你沒有權力囚禁任何一個人。知道你的企圖,反而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該跟你出去。」柳瑗誠實的說道,因為他的話語,心裡的某些情緒融化了,那些溫柔而蠻橫的話,正是她心目中的冷傲群,只有他才會把這種強擄良家婦女的話說得如此坦然,彷彿她早就該屬於他。

  「我不喜歡掩飾自己的企圖,這點你是知道的。」傲群邪氣的笑了笑,撥開額前那綹垂落下來的髮絲。

  今天他穿著亮眼的紅色襯衫,配上黑色的牛仔褲,看起來更像是個剛下船的海盜。垂肩的長髮照例被束在腦後,用銀色的髮帶繫住,只有那絡白色的發,像是被風吹得掙脫束縛,垂落在他額前,與黝黑的臉龐形成強烈對比。

  他偏偏頭,命令意味十足的說道:「上車。」

  柳瑗先看看他的機車,接著看看自己整齊素雅的套裝,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還是坐我的車出去吧!我這身穿著沒有辦法搭你的機車。」

  她有些好奇也有些恐懼的看著那輛機車。從小到大她還不曾搭過這種重型機車,小時候被爸爸載著時,也是一副小淑女的模樣,乖乖的壓好制服百褶裙的裙角側坐,害怕摔跌下車的恐懼,讓柳瑗成年後馬上去考了汽車駕照,希望能遠離機車的側坐惡夢。

  「這個簡單。」傲群滿不在乎的說道,伸手往腰際一摸,一把野外求生刀陡然出現在他手上,在刀柄處一按,銳利的刀鋒立刻彈出來,冷硬的金屬在陽光下閃耀著。

  柳瑗還來不及驚慌,傲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帶,接著彎下腰來,緊緊的抱住柳瑗的腰。

  「你在做什麼?」柳瑗氣急敗壞的想推開他,他的箝制雖然溫柔,但也絲毫掙脫不得。四周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眼光,柳瑗的臉不由得因為羞窘而泛紅。

  傲群勾起柳瑗的裙襬,不將她的掙扎看在眼裡,銳利的刀鋒劃進米色的布料裡。「我只是想讓你行動方便些,穿著這種綁手綁腳的衣服,你沒有辦法搭我的車。」

  「把你的機車留在停車場裡,搭我的車就行了,台北的交通狀況你不熟──」她突然間聽見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像是布料被撕裂。柳瑗頭皮發麻的低下頭,驚慌的喊著:「老天爺,不要割我的衣服!」

  已經來不及了,原本優雅而正經八百的窄裙被刀鋒劃開,成了開高衩岔的短裙,露出包裡著絲襪的修長大腿,二十公分長的高衩,讓柳瑗美麗的大腿展露無疑,雖然在行走時旁人也看不到什麼涼快的鏡頭,但是這種裝扮也足以引人無限遐思。

  傲群滿意的站起身來,把刀子收回腰際。「這樣就行了,搭我的車可不許你危險的側坐著,那很容易出意外。我知道你這衣服不好跨坐,這樣修改一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他翻身坐上機車的前座,無視於柳瑗心疼的呻吟聲。「快上車吧﹗這裡不能停車,我似乎看見交通警察朝我們走過來了。」

  柳瑗的手握住那道被刀劃出來的缺口,心疼的皺眉頭。這可是她前不久才買的套裝,穿不到幾次就被這個男人給毀了。他總是如此,傲慢而霸道,從十年前那個掠奪的吻,到如今的一切,冷傲群總是恣意妄為,聽不進別人的反對。

  「坐我的車不就好了?何必劃破我的裙子?」她已經平靜不下來了,,心疼的情緒淹沒了她,柳瑗一臉可憐兮兮。「你要我下午怎麼回公司開會?」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隨口說道,發動機車引擎。

  柳瑗哼了一聲。「就怕是船到橋頭自然『沉』。」她在公司裡的名聲已經岌岌可危了,如今內憂尚未解決,冷傲群這個外患又步步進逼。目前她的生活就跟這件窄裙一樣,硬生生的被撕扯開來,原有的一切秩序都崩解了。

  她有好幾年沒坐過機車,幾乎忘了該怎麼上車。她謹慎的把一條腿跨過皮坐墊,腳尖觸到另一例的擱腳板,高高的坐在後座,感覺像是離地好遠。機車已經發動,震動著她的身體,就像是搖動了全身每一個關節。

  她找不到東西可以維持平衡,勉強將手放在後方的靠背上。

  傲群自顧自的微笑著。

  他美麗卻又嚴肅的小假正經,這些年來謹慎的性格沒有絲毫改變。

  柳瑗從小就是如此,過度的聽話與乖巧,讓那些無聊的禮儀規範將她壓得死死的。他要的不是這樣的柳瑗,他期待她卸下偽裝與那些該死的禮貌。每當他看見一身正式裝扮、儼然是女強人模樣的柳瑗,他就有種陌生的感覺,那個讓他心心唸唸了二十多年,溫柔而謹慎的小女人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背負太多束縛與外界眼光的女人。

  在兩人還幼年的時候,他最愛躲在柳家的窗口,看著她努力的坐在桌前唸書。偶爾捕捉到她一個甜美羞怯的笑容,都足以讓他魂牽夢繫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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