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殺了我嗎?』他將她軟弱的身軀緊壓在粗糙的樹幹上,低下頭凶狠的問道。
柳清秋迷亂的看著他,不太能適應他突然的出現」你要是不接受我的感情,我才會被你殺掉。」她狂亂的說,緊抓住他赤裸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的肌肉裡。
她也讓他痛楚,因為他讓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冷奇偉煩躁的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不顧一切的奔來。當那些年輕人圍著狂舞的柳清秋高歌時,難以抵擋的嫉妒淹沒了他,他沒有思考的餘地,只是依憑著衝動,緊抓住她就往叢林裡走,跟島上每一個因愛情而激動的小伙子沒兩樣。
「不應該這樣的,我不應該對你有這些感覺。」他低語著,聲音裡充滿了不相信,一聲又一聲的自我質疑,卻怎麼也找不出答案。
柳清秋眨動著眼睛,喘息不休。身體與他緊緊的相依,兩個身軀之間沒有任何縫隙,而她的皮衣皮裙因為激烈的舞蹈以及他方纔的強力拉扯而變得凌亂,露出更多的肌膚。他的身上僅穿著一件皮褲,赤裸的男性身軀在月色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澤,吸引著她的碰觸。兩個人的肌膚緊貼在一塊兒,替對方的身體加溫。
她深深的端了一口氣,猜測自己會不會在他懷抱裡燃燒起來。火焰從他的身上傳來,與她體內正熊熊燃燒的火炬加溫成一場大火,讓她的皮膚敏感的刺痛著,每一個觸碰都像存在著電流。
「不要管什麼感覺,我不要你再多想什麼。你就是想得太多,才會如此痛苦,而連帶的愛你的我都必須一同受苦。」她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讓兩人的眼光相及千。
「小柳兒,離我遠一些,我會傷了你。」冷奇偉猶如落入陷講,卻又不願意束手就擒的野獸,仍舊在做困獸之鬥。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她悄悄的問,之後將溫潤的唇印上他的。「我來找你了,相隔了那麼久,我還是必須來找你。」她哺哺說著,猶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巫,背誦著連自己也不解的咒語。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的時刻。
她處心積慮的等待了那麼久,之後以最美的面貌來見他,而他竟還是不肯愛她嗎?
酒精在她身體裡發酵,過多的感覺在四處撞擊,她彷彿看到許多的火花。
那是一場由星星之火燎起的火炬,焚燒兩個人的激動。或許是因為這樣一個縱情恣意的月夜,思考成了多餘,問題仍在,只是他們都懦弱的選擇逃避,使得流轉的風歎息不已。
他的手抓住她的胳臂,把她往他赤裸而寬闊的胸膛一按,讓柳清秋落入他的懷抱裡。他熱烈的吻那花瓣似的柔軟芳唇,男性的薄唇透著逼人的慾望。當禁忌被遺忘,他只知道自己急切的想要她,如此瘋狂的慾望他從來不曾經歷過。
她呻吟著,激動的緊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神智變得混亂了,只有身旁這個男人是真實的,她記得自己多麼的愛他,像是被火光吸引的飛娥,而他卻讓她愛得辛苦而絕望。
他的手指滑進她的發裡,將她的臉緊貼住他的,舌侵入她順從的口中,糾纏她的靈魂。
「只能這樣嗎?」她在唇兒空閒時悄悄的問,連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她不是不願意將自己給他,只是心裡有著深濃的惆悵。在冷奇偉還不願意敞開心房之前與他纏綿,只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她不想要用感情之外的理由綁住他。難道就不能在更美好的情況下繾倦,讓他願意承認那些情意?
只是想再多也是枉然,今晚他們兩人都成為懦夫,只是貪婪的想要竊取一些對方的體溫,沒有勇氣去面對問題。
月兒也喝了酒嗎?這個夜晚顯得醺醉,連月色都是朦膿的。
他褪下柳清秋身上的皮衣,看著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展露。低下頭,他的唇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不放過任何地方,像是巡視領地的領主。從她的五官開始,緩慢的滑落頸項,到達雪白的胸前,以及那粉紅色的蓓蕾……
柳清秋甩著頭,感覺自己虛弱而無力,只能夠閉著眼睛喘息,輕吟著他的名字。很難說出她的感受,他帶給她的感官一場響饗宴,讓她因為莫名的渴望而疼痛。
她知道連那件皮裙都被褪去,如今她修長美麗的身軀只穿著一件底褲。她聽見他歎息的聲音,心裡有種女性的虛榮。
疼痛更加劇烈了,她將他拉近自己,絕望的想要更加貼近他。
他激動的吻著她,讓兩人同時顫抖著。
「好熱。」柳清秋哺哺的說著,眼神有些渙散,雙手也軟弱的垂落身側。
慾望仍舊存在,只是她的身軀被一種更巨大的疼痛充滿。她閉著眼睛,終於分析出那種快要將她淹沒的疼痛並不僅出自於他的撫摸。她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著,像是有火炬在燃燒,而那把火幾乎要把她的魂魄也焚燒掉。
「小柳兒,我也一樣。」男性的嗓音在暗夜裡因為慾望顯得更加低沉。他吻著她的身子,拉著兩人倒臥在冰涼的草地上。
冷奇偉深深的吻著她,感覺到她的熱度,等到離開了她的唇,他才聽見她的呻吟。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柳清秋的反應不像是沉醉在纏綿中的女人,那虛弱的模樣倒有幾分像病人。他眼中的渴望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擔憂。
他輕輕搖晃她,黝黑的大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顎。兩人的身軀在此刻幾乎是裸裡的,每一、寸都緊緊相貼,而她的肌膚在此刻燙得驚人。
「好痛。」她軟弱的說,拿起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淚水因為疼痛而漫流。「好痛、好痛。」她的聲音低弱如蚊嗚。
無法想像怎麼會那麼疼痛,她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不清楚為什麼劇烈的疼痛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了她的身體。她連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感覺知覺逐漸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