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呆了一下,腦袋自動跳過「曾經」兩個字。
楚霽雲最後也是娶了順國公主,成為明朝的駙馬。前世印證今生,注定要糾糾纏纏。
門口突然走進一個絕色佳麗,一身高雅的套裝,儼然是女強人打扮。
「爸!那都是陳年谷子、爛芝麻的往事了,我和楚浩雷早就離婚啦!拜託你不要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獻寶。」朱夢蕾說道,看了一眼嬋娟。
「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可能復合嘛!」朱炎一臉無辜。
夢蕾大翻白眼,斬釘截鐵的朝父親大吼:「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嫁給那個沒血、沒眼淚的工作狂。和他睡還不如睡在冷凍庫裡,連冷凍食品都比他溫暖。」
「冷靜點,不要嚇壞我們的客人。」朱炎連忙安撫女兒。
夢蕾看著嬋娟,眼中充滿了欣賞,沒有一絲的妒意。「你就是穆嬋娟吧!已經有人通知楚浩雷了。我們剛在開一個重要會議,會議結束後他還要整理一些文件,相信不久就會趕來的。」
話音未落,貴賓室的門已經被推開。
看了一眼貴賓室中的成員,浩雷在心中直喊糟。前妻加上前岳父大人,自己的現任女友又坐在兩人之間,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比他更倒霉的嗎?
「嬋娟。」他疾步走到她面前。「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朱家父女同時把眉挑得高高的。
拉起嬋娟,浩雷匆匆說道:「抱歉,我們需要一些隱私。」說完,就把嬋娟往自己的辦公室帶,完全不把朱家父女放在眼中。
被留下的兩個人瞪著離去的嬋娟和浩雷。
「爸!把這傢伙給開除掉。」
「不行!」朱炎想都不想就回答。「要是把楚浩雷開除,北郡集團就等著關門吧!」
第六章
「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浩雷一把將門關上.轉頭就問。
嬋娟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沒什麼啊!就像你說的,胡說八道罷了。」
「不可能。朱炎一定有向你提起我和夢蕾從前的婚姻。」他狐疑的看著她。
嬋娟避開他的眼光,想掩飾心中醋意。「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況且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是嗎?」過去的事她無力阻止,又何必提出來討論呢?
浩雷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只是想告訴你,如你所說的,我和夢蕾已經是過去式了,絕不可能復合,更不可能影響到你我的感情。」
嬋娟眨眨眼,故意忽略那個敏感的話題。「別說了,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在近期內會去一趟南京,詳細調查鐲子的事情。」
「我早就料到了。」浩雷淺笑,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疊文件,丟到嬋娟面前。「交通工具、食宿、文物博物館的通行證件我全都辦好了,就等你挑個時間出發。」
嬋娟咋舌的看著他丟過來的東西。機票、飯店,文物博物館的通行證一應俱全,連兩人在南京找尋資料時所需的專用車都雇好了。哈!她原本以為只是提著行李去南京,一切等到了再商量就行了,誰知浩雷早就安排好一切。要是照她當初所想的方式進行,別說弄不到通行證了,恐怕連食宿都有問題。
翻了翻機票和房間的預定單,嬋娟故意逗他。「怎麼是兩人份呢?我可沒說要和你同行。」
浩雷一把抽回她手上的機票,逼近她的俏臉。「好好考慮一下,要是你和我一同前去,任何事情都有我打點、由我負責,我們不是能更快得到那個八卦盒子?」他含笑得揮了揮機票。「怎麼樣,讓我跟著去如何?」
「這麼好的條件我怎能拒絕?好吧!看在這些好處的份上,就勉強讓你跟去南京。」嬋娟調皮的說道。
「勉強?」浩雷佯怒的撲向她,嬋娟閃躲不及,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原本只想稍稍懲罰一下她調皮的說詞,卻在擁抱的瞬間,浩雷被一股深切的感情俘虜。他呼吸著嬋娟身上傳來的幽香,只覺得血液興起一陣磨人的激動。
好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只是緊緊擁著對方。
「為什麼這些日子都不肯見我?」許久之後,浩雷輕聲問道。
「我害怕。」嬋娟誠實的回答。
「害怕?你有再做那些夢?」
她搖頭,髮絲在他的胸膛滑動,浩雷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我不是怕那些夢境,我怕的是你。」她遲疑了一下,又說:「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我害怕的是你帶給我的感覺,你在我身上引起的……」她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措辭。
「你喜歡嗎?」浩雷直視著她的眼睛,不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隱藏。
「我不知道。」嬋娟閃避著,只覺得雙頰熱得快燒起來了。
「嬋娟,誠實一些吧!你很清楚自己的感覺。」他降低聲音,沙啞的音調更顯得親密。「你喜歡的,我們的吻、我們的擁抱,你的反應、你回吻我的急切,和你緊抱我的方式,都讓我知道你有多喜歡。你我都明白,就算沒有那些夢境、沒有八百年前的恩怨,我們的身體還是絕對互相吸引的。」
嬋娟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怎能洞悉她的想法?彷彿早已掌握了她的靈魂、她的身體。嬋娟想推開他,無奈費盡了力氣還是不能撼動他分毫。
「不要想反抗啊!這是你自己的反應。」浩雷苦笑一聲,「自己的身體是最誠實的,在這種激情下,我和你一樣無助,一想到那些的擁吻就熱得像要焚燒起來,只能不停的洗冷水澡好讓自己冷靜。偏偏腦袋裡無時無刻都會出現你的影子,根本無法工作。」浩雷凝視著她,「我中毒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陷溺了。我不得不相信前世真的愛過你,不然不會一見到你就栽得那麼深。」
真的嗎?嬋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不敢問出口,如果水月和霽雲真的愛得那麼深。為何最後霽雲會娶了順國公主,成為明朝駙馬?而水月呢?那個霽雲許諾過生生世世不分不散的女子,又怎麼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迎娶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