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廷與她在南部發現許多珍貴的藥草。有情人相伴的日子,甜蜜得無法形容,戀荷發現自己一日比一日愛他,連神魂都依戀著他,情願陷溺在他的萬千柔情中。
她不會後悔的,即使付出一切,只要能與震廷在一起,就足以抵償她數百年的寂寞。
拋下修煉者的身份,她反而更加快樂。
戀荷已經找到自己的愛情,就算她是花妖,但在真情面前,她和一般的女子沒有兩樣。
過分沉醉於愛情中,戀荷完全忽略了潛藏在平靜之下的危險,正緩緩的逼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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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嬋娟已經許久沒有來到「魅惑人間」了,自從上次為了紅玉古鐲來詢問蘇戀荷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歷經坎坷之後,她還是回到了楚浩雷身邊,與他結為連理。
說起來,蘇戀荷算是她與楚浩雷的媒人兼恩人呢!他們結婚時也曾邀請她,但是蘇戀荷卻沒現身,只是送來一個價值連城的翠玉團花,並且在上面插了一朵並蒂荷花。
並蒂荷花又稱夫妻荷,通常被人用來形容夫妻情深,蘇戀荷的巧思慧心可見一斑。
今天,是楚浩雷堅持要上山來拜訪的。
「怎麼會突然想上山?」嬋娟好奇的問著丈夫。
浩雷腳步不停。「我想起一件事。我們上次去南京時,有人要我傳口信給蘇戀荷。」
她瞪大眼睛。「天啊!上次去南京時?快三個月前的事了耶,你到現在才想起來?」
「和你結婚後,我一直很忙。」他用別有深意的眼光打量著妻子,讓嬋娟明確的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明白自己說不過他,嬋娟只好乖乖的繼續跟著他走,怕一開口又被浩雷消遣。
楚浩雷推開「魅惑人間」的木門,看見的竟是一個急得團團轉的白衣女子。
水灩看了門外兩人一眼。她認得他們,前不久,因為紅玉古鐲的事情驚擾到師父,後來又由師父直接下令,不准消除這兩個人的記憶。這在修煉算是不得了的大事,師父只是淡淡的說這兩人和戀荷還有緣,就沒再說什麼了,留給水灩一堆疑問。
「我是白水灩,戀荷的合夥人。」她不浪費時間的自報身份。
浩雷點點頭。「我們是……」
水灩一揮手,打斷他自我介紹。「我知道你們是誰。來『魅惑人間』有什麼事嗎?」
和這些奇人異士打交道久了,浩雷多少也培養出一點眼光。眼前這個白水灩肯定不是凡人,說不定和蘇戀荷一樣,同為花妖。
「我們是帶口信來給蘇戀荷的。」
「她不在。有什麼口信,直接告訴我吧!」水灩這幾天一直嘗試用心電感應聯絡戀荷,無奈卻始終得不到戀荷的回應,她已經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浩雷與嬋娟交換一個眼神,也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
「有人要我警告蘇戀荷,她在近日內會有一個大劫,要是躲不過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水灩全身顫抖。「不可能吧!戀荷頂多是失去法術,說她會有生命危險?」她臉色蒼白,不能接受的猛搖頭。「不,我不相信。」
「你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嗎?」嬋娟問道。
水灩搖頭。「你們來得太慢了,她和一個男人到南部去了,而且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法術全失。」
「該死的!」浩雷忍不住痛責自己的粗心。
水灩制止他。「別太自責,一切都是天命。這是戀荷的命運,我們無力改變的。」
嬋娟還算鎮定,在一旁猛出主意。「事情還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局面,你聯絡得到蘇戀荷嗎?說不定能直接警告她要小心。」
「我試過了。這幾天來,我一直用心電感應想聯絡她,但是一直得不到她的回應。」
整間屋子陷人愁雲慘霧中。
許久之後,嬋娟怯怯的開口:「你們想,用電話聯絡會不會比較好?」
四道眼光同時投射到她身上。
「對啊!」水灩恍然大悟的喊道,「我可以聯絡凌震廷那傢伙啊!」說完便連忙衝出門去找公共電話,留下浩雷和嬋娟呆呆的站在一屋子古董中間。
「凌震廷?」嬋娟喃喃念著這個讓她覺得怪耳熟的名字。
浩雷對這個名字還有些許記憶,記得這個男人和穆瀚禹有些交情。
「走吧!別傷腦筋了,去找你哥哥問一問,相信能問出不少東西的。」他對嬋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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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陳堂鴻的車子到了。」王伯恭敬的站在一旁,靜靜的宣佈。
震廷看著戀荷,沒有錯過她全身的一陣顫抖。
「害怕?」他低頭在戀荷耳畔問著。
戀荷瞪他一眼,有點氣他如此小看自己。「不是害怕,我只是想到要看到陳堂鴻,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看見停在門口的車子,她不禁喃喃低語:「時間過得好快啊!再過三天,拍賣會就要舉行了。」
震廷握住戀荷的手,無言的給她打氣。
「拍賣會後,一切就結束了。」震廷像在做保證似的。
戀荷看著他,有半晌的無言。
真的會結束嗎?戀荷不是不瞭解震廷的個性,震廷與陳堂鴻之間的恩怨,非拚到你死我活,有一方倒地之前是不可能結束的。
她不會勸震廷鬆手,因為那只會讓他難以抉擇。況且,就算震廷真的願意放手,邪惡的陳堂鴻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戀荷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拍賣會很有可能會畫下一個句點,意思就是說,雙方即將分出勝負。若是在從前,她大可不必擔心,問題是她現在與凡人無異,跟在震廷身邊沒有半點助益,只會礙手礙腳。
「我有不好的預感。」她實話實說,卻換來震廷的一吻。
「不要想太多,好嗎?」他輕搖著戀荷纖細的肩膀。
知道多說無益,戀荷只好把心思放在即將舉行的拍賣會上。
「你想,拍賣會之前,我們有可能見到我的正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