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當下轉動方向盤,把車了停靠在書店旁,但就在車子停好,他左腳跨出車門後,才想到自己此舉的不合宜。
他現在是在幹麼?他已經和薰羽離婚了,他憑什麼去教訓那個姓李的、現在的薰羽是有權利跟任何男人交往的,他根本沒有權利和立足點去管她的生活。
想想,以文便縮回腳,再次的踩下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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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是以文的車嗎?」孝堤看見一台白色的NISSAN從店前駛過。
「不會吧,他現在應該在公司。」薰羽瞄了一眼,並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再說兩人都已離婚談妥一切了,他該不會再沒事有事就來店裡才是。
「薰羽,你離婚的事別讓他知道。」孝堤在薰羽耳邊小聲的交代,意指坐在角落的李淵辰。
「還不都一樣,不管我有沒有結婚他對我不都那樣。」薰羽要早知道這傢伙這麼難纏的話,她也不會為了要跟李老巫婆賭一口氣而沾上他。現在,李淵辰對她死心塌地掏心掏肺的,讓她日日夜夜嘗著罪惡感的侵襲,並三不五時的點燃她和以文的戰火,唉!這一切,怪誰呢?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你晚上真的要跟他出去呀?」
「及早跟他把事情都談開,省得浪費他的時間跟心意,他是個好男人,該配更好的女人才是。」
「妥當嗎?不然就在這談吧,你一個人跟他出去我不太放心。」
薰羽看著好友,「別擔心,他人很好,不會對我怎樣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怕你就這樣跟他出去,以文他會怎麼想,今天你們才剛辦離婚,難保他不會想偏了。」
「你的意思是以文會吃醋?」
「那當然。」
「隨便他想啦,反正我們已經離婚了。」薰羽有些賭氣,想到今天以文蓋章的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噓,小聲點,別給李淵辰聽到。」孝堤轉身看了李淵辰的反應,見他仍是低頭看書,沒特別的反應,她這才又繼續。「薰羽,別賭氣了,其實你心裡還是只愛以文的,以文也是啊,你們辦離婚是要彼此重新思考,希望能用更成熟的態度來經營這段感情,這不代表你們沒有愛了,相反的,這是愛的延續,我希望你不要留有任何空隙來給任何事、任何人有機會乘虛而人。」
薰羽只是靜默不語。
「如何?」
「唉!」薰羽沒有回答,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才走向李淵辰。「有什麼事我們現在就說吧,不用等到晚上了。」她在他旁邊坐下。
「你……離婚了?」李淵辰的第一句竟是如此。
他聽到了!薰羽和孝堤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你費心。」
「是他欺負你嗎?為什麼你們才結婚一個多月就離婚?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李淵辰突然顯得激動,對於薰羽的離婚,他沒有喜形於色,反倒是想先揍人。
「我跟他很好,你別這麼激動。」
「很好怎麼會離婚?一定是他欺負你,那傢伙!」向來斯文的李淵辰此刻目露凶光,一副巴不得吞噬以文的模樣。
看見他的反應,薰羽生氣了,他沒權利批判以文的,「喂,你有完沒完,我們離婚的真正禍首算是你,若不是你死纏著我不放,我們又怎會天天發生細故,這一切都是你死纏爛打巴著我不放才造成的,你還敢說以文的不是,你才是破壞我們婚姻的元兇,你知不知道!」
「什麼?你是為了我離婚的?真的!」李淵辰不放置信的瞪大雙眼,原來他不是沒希望的,原來他在薰羽心目中還是有份量的,太好了、太好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他立刻解讀了薰羽的話,開心又感性的握著她的手,原先蓄著利刃的銳眼瞬間化為柔情認真的注視。
「你少噁心臭美了,誰為你來著,別亂說!」薰羽嚇得趕緊抽回手,這個男人的頑固是愈來愈無藥可救了。
「李淵辰,今天就讓我們把話說清楚,你好好聽明白了。」見他當真專心的洗耳恭聽,薰羽才繼續,「我跟你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你別再浪費時間、浪費力氣了,這世上好女人還多得很,你就另尋花叢採蜜吧,我們倆是絕絕對對不可能有結果的。」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你不用這麼早下定論。」李淵辰仍是堅持著一絲希望。
「我的未來我自己很清楚,我就算來能和以文長相廝守,我也絕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我有什麼你不滿意的、你可以說,我可以改呀?」
「沒有,你沒有什麼我不滿意的,只是感情這東西是不講道理的,我對你不來電就是不來電,這是無法強求的。」
「既然我沒有什麼令你不滿意的,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以後不會來電,如你所說的,感情這東西是不講道理的,那麼也許我們就在未來的某一天、某一刻就突然心靈契合了啊,你瞧我們之前的兩個禮拜不是很快樂嗎?」
「你!這……」薰羽無奈的瞄了一眼孝堤。天啊,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呀,到底要怎麼說他才懂呢?
「別再提兩個禮拜了,我早跟你說了,那兩個禮拜我答應跟你的會只是為了氣氣你媽而已,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的幼稚,你別再把那兩個禮拜放在心上了好不好?」薰羽從不相信報應的,但此刻她真的懷疑上帝是否要跟她算總帳了,這就是惡作劇的下場嗎?
「沒關係,我不怪你,我們可以從頭來。『』
「你……天啊!我跟你說不會有那一天就是不會有那一天,不管你聽得懂不懂或是接不接受,反正這都是不是變的事實,你要是再這麼堅持下去,就別怪我浪費你的青春了。」薰羽捺住行子的開始對他怒目相向。
「我從來就沒怪過你什麼呀,這一切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李淵辰除了一開始的反常外,後來的表現都依舊是那樣的好脾氣,好得令人無法對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