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天氣穿成這樣會不會大明顯了點?薰羽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的下不了決定,如果今晚真的穿成這樣,結果給他拒絕了的話,那她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嗎?嘖!不好,穿長的好了,她不厭其煩的又換下身上的短睡衣,這已是第八次了。
而她在房間裡的浴室苦惱著,外頭客廳的家人開始覺得不對。
「薰羽不舒服是不是?」黃玉妹問以文。
「有嗎?」
「沒有怎麼會才九點半就躲在房間?」
「大概今天比較累吧。」以文也覺得奇怪,通常薰羽都要十一點才會進房間。
黃玉妹命令著。「你去房間看看。」
「阿妹,你盯薰羽那麼緊於麼?你這樣人家會誤會的。」屈裕瑞發現這幾天老婆都十分注意薰羽的一舉一動,這種關心未免太過火了。
黃玉妹看到以文走進房間,才小聲的跟屈裕瑞說:「我怕她自殺。
「你黑白講啥!」
「我沒亂講,薰羽前陣子割腕自殺。」
屈裕瑞瞪大眼,「什麼?」
「不信的話你仔細看她的左手腕,上面還有疤痕。」
「怎麼會,她個性那麼開朗活潑,怎麼會……」
「就說她跟以文不知道出什麼問題呀?」
「要真是這樣,我們怎麼對得起親家啊。」
「媽,她在廁所啦。」以文確定薰羽沒事之後,他又出來。
「那你出來幹麼,不早了,睡覺了。」黃玉妹關上千篇一律的電視,走到牆邊連客廳的燈都給關了。
「媽,現在還不到十點啊。」
「早睡早起身體好沒聽過,回去。」黃玉妹將以文又推回房間。
「媽,你……」哦,老天,這麼早就把他跟薰羽關在一起,他怎麼忍得住呀,他已經望梅止渴四天了。他怕今晚會控制不住想要她。
原本還打算今晚看電視看到半夜,再藉機睡在沙發上,煩死了,老媽到底要住這多久才要回去啊?他們只要一天不回去,他就得多熬一次這種魔鬼試煉,他已經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每天都得熬到半夜才能偷偷的抱著她,不但絲毫不能享受佳人在抱,還得控制把持白已心裡那把火,然後趕在她醒來之前將自己跟她隔離,以免她發現他對她做了什麼,這種日子對個身為丈夫的男人來說,真是水深火熱的殘酷刑罰。
也許安眠藥能幫助他有個好服,反正睡死了總不能再胡思亂想,下決定後,以文真的從藥罐裡倒出兩顆安眠藥,到用房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喝完才步回房間。
奇怪?薰羽怎麼在洗手間這麼久,「薰羽,你沒事吧?」以文覺得不對勁,又敲著門。
「沒事。我……我在擦保養品。」
「我要先睡了。」
「這麼早!」薰羽看著表,還不到十點。
「媽吩咐的,她不准我在客廳。」
「喔。」怎麼辦,她還沒準備好啊,到底是要穿哪件好?薰羽焦急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拿著手上的睡衣反覆的比劃,遲遲下不了決定。
最後她緊張又不知所措的坐在馬桶上,心裡七上又八下。怎麼勾引自己的丈夫是這麼難?她方薰羽真給敗在這事上了,原來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這點而言,她實在是……不及格。
其實現在這種天氣,不管是穿哪一件都是奇怪的,她又何需在意會不會太明顯呢?反正,都差不多啦。
薰羽最後又換回那件露肩、露背又露腿的短粉紅絲綢睡衣。確定以後,她又不放心的在鏡子前練習了各樣的表情。姿勢。
咦?不對呀,反正待會都躺下了,這些表情、姿勢又沒用,薰羽敲著自己的腦袋,受不了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拙心又笨腦。
算了,就這樣了,熏羽再不能自己考慮的機會,馬上轉動門上的喇叭鎖走出去,並睛都不敢瞄以文一眼的馬上鑽進被子裡。
不知道以文看到她穿這樣有什麼反應沒有?薰羽埋在被子裡想,但是看他動也不動的,莫非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辦?繼續進行勾引的計劃嗎?。還是打退堂鼓?可是都穿成這樣了,如果打退堂鼓也很丟人啊!不如就硬著頭皮了。
薰羽頭也不敢拍的就躲在棉被裡慢慢移到以文的胸膛裡,就在這時,他也稍稍側個身子,嘴裡咕咕了幾句後便順勢一把攬過她。
有反應!以文抱她了!太好了,真給孝堤說對了,男人是需要勾引的,薰羽總算放下心的在他懷裡貪婪的吸取他散發的體溫,並期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可是,許久了,以文卻動也不動,薰羽想會不會是他還在等她的暗示?於是她開始在他的胸膛印上幾個吻,配合著手腳的動作,她想,乾脆趁這時候表白清楚好了。趁這時告訴他,她覺得他們的離婚是件多愚蠢的決定,她願意用一切的代價再換回他們的婚姻,如果他願意的話。
「以文,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從我們離婚的那天起,我就開始想你,即使你跟我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我還是很想你,想我們曾經有的一切,想我們那段單純無憂的日子,想我們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想我們為彼此戴上戒指的那一天,想我們計劃編織未來的各種藍圖,想我們以後兩人拄著枴杖緩緩的步在海邊看落日的盡頭,想我們一同坐在搖椅上看著成群的小搗蛋在我們身邊圍繞,想著很多很多過去得、現在的和即將到來的一切。
「想到這一切,我就覺得幸福無比,深刻得教世上的所有都因此而失去光彩,任誰都不能替代有你的一切,這是份很深很深的感動,讓人一輩於也抱不去。我很願意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乘載這份共有的曾經,並且一天天的累積,你……也願意嗎?願意讓我們的一切再延續下去?」
回答她的是以文的沉默。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李淵辰的事?」
回答她的仍然是以文的沉默。
「其實那天我說他是我的愛人只是氣話,我知道我不該口不擇言,這是我的壞習慣,而當我看到你生氣的捏碎花束憤而離去時,我就發了重誓,以後再不輕易說這種沒建設性的氣話,所以,你可不可就再原諒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