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流連在先前責打過的細緻肌膚上,他的舉止帶著過分的親暱。當手指觸碰到她時,柯焰簡直想要歎息,她的肌膚嬌柔,宛如春花嬌嫩的花瓣。
浣紗氣憤得只能不停喘息,臉上還在疼著,而他的觸碰帶來更敏銳的知覺,讓她幾乎難以呼吸。聽見他一再指責她任性,笑著說她只是個孩子,她心裡更加氣憤。
「該死的,我已經是個女人了!」她喊叫著,亟欲向他宣告自己的成熟,無法忍受他只是將她當成孩子般看待。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某種引倍,他的神色一變。
柯焰臉上優閒的微笑褪去,取而代之是審視的眼光,俊美如惡魔的五官,增添了某種危險的氣氛。他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中按熄,抬起頭看著她,從初見她時就存在的激烈光彩,在此刻更加的熾熱。
「對待女人,就該有其它的方法。」他徐緩的說道,突然迅速的伸出手,將她拉入懷抱中,讓她嬌小的身軀抵在寬闊的胸膛上。
浣紗還來不及反應,他灼熱的唇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她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攻擊下發出模糊的悶哼聲。
「不……」她的輕呼與抗議,被他悉數吞入口中。
他的舌灼熱如火,頂開她的唇,長驅直入的探入她的口中,趁著她驚呼的瞬間,糾纏住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吸吮著她的甜蜜。她的身軀顫抖著,掄起粉拳敲擊著他厚實的肩膀,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箝制。
她的身軀被他牢牢的箝制在懷中,連腳尖都離了地,此刻才知曉他有多麼高大強健,她的掙扎逐漸軟弱,神智因為他野蠻需索的吻而迷離。
一陣她從未經歷過的激情如潮水般,從他的身上湧來,沖刷著她纖細的感官。他的存在感如此的強烈,硬是闖入她的世界裡,放肆的攻城掠地,屬於他的氣味,包裹了她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她,在責怪她、打了她之後,竟然又掠奪了她的吻。男人們一向對她俯首稱臣,只敢遠遠的看著她,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在情慾方面,她是完全生嫩的。
柯焰一手捧起她的圓臀,抵住他為她而疼痛堅硬的慾望,享受著她不可思議的柔軟與甜美。另一手則在她胸前掬了滿掌的渾圓,在揉弄著她的肌膚時,感受到她不知所措的顫抖。他發出低沉的吼聲,加深了掠奪的吻。
浣紗發出細微的呻吟,雙手緊扣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的吻。
兩人的身軀緊貼著,她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一切。在西裝下結實賁起的男性體格,還有抵住她柔軟身軀的堅硬慾望,這些陌生的衝擊讓她慌亂,卻無法逃避。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無法拒絕他放肆的行徑,竟還迎向他的熱吻。當她試著以他誘引的方式回吻時,他發出男性的低吼聲,那聲音以及他高大身軀的顫抖迷住了她。
兩人先前的敵視火花,在此刻轉變成為激情的火焰,令人無法思考,只能奪取對方的給予。
這簡直是瘋狂的,但是她無法制止。她先前的敵意,是否為了想抵禦他對她的影響?
浣紗隱約的知道,因為他的出現,她的生命將會變得不同了。
她聞到他口中的煙味,正在糾纏著她的舌,將煙草的味道探入她的嘴裡。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混和在某種古龍水的氣味中,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在她心中烙下深深的痕跡。
煙草的氣味,繚繞了她的身軀,無形的煙霧宛如某種掌握,隨著他的出現,深深的探入她的生命。
陽光落在兩人身上,這個吻綿長得不可思議。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鳳傲磊露出微笑,滿意的哼著小曲,慢慢的走下樓去。他開始在腦子裡思索著,當浣紗出閣時,他必須辦多少的嫁妝,或是擺多少桌的酒席。
※ ※ ※
鳳傲磊的眼光沒有出錯,浣紗與柯焰之間的感情進展得很快,他們不斷的爭吵,卻也發現無法離開對方。
柯焰不同於其它男人,浣紗的美貌與驕傲迷住了他,讓他迷戀,但是他不允許她的任性,更不會讓她為所欲為,兩人之間的相處不像是情人,倒有幾分像是敵人。他接下鳳傲磊的工作,給予浣紗最徹底的寵愛,但是他絕不允許她的無禮。
在這段時間裡,浣紗所受到的指責比過去二十年來的總和還要多,有時候她會好氣好氣他,憤怒得想要砸碎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唯一能夠阻止她的,是她明白,要是柯焰知道她的行為,絕對會給予她處罰。想到他的處罰,往往是以熱吻做結,她的臉頰不禁燙紅著。
平靜的情緒早就消失無蹤,自從遇見他,她就飽嘗了狂喜與狂怒。唯一無法否認的,是她深深的愛上他。
他們在爭吵與熱戀中,按照鳳傲磊的期望,進了禮堂。優秀的柯焰是商界裡受人矚目的菁英,他成為鳳氏的駙馬爺,奪得鳳浣紗的芳心,是商界裡的大事,他們的婚禮被眾人傳誦了許久。
男人羨慕著柯焰的好運氣,同時得到美女以及終生享用不盡的財富;女人則是嫉妒浣紗,能夠嫁給優秀而俊美的柯焰。
在浣紗成婚之後,鳳傲磊彷彿鬆懈了多年來加壓在肩上的重擔,他的身子陡然轉壞,健康一天不如一天,理所當然的將鳳氏的經營交給了柯焰。浣紗雖然念過幾年企業管理,但是從小就被嬌養慣了,沒有能力背起經營鳳氏的工作。他當初會選擇柯焰,其實也是為了女兒著想。
他太疼浣紗,捨不得她過一天苦日子,他的年紀已大,總會擔心著女兒的將來。而將她交給柯焰後,他很放心。他看得出來,柯焰有著旁人莫及的優秀,更可貴的是兩個年輕人深愛著對方,柯焰的冷靜可以包容浣紗的任性,如果沒有意外,浣紗將終生受到無微不至的疼愛。他與柯焰,連手為浣紗建築了一座安適的象牙塔,將她保護在其中,擋去了外界的風雨,不讓她接觸到外界的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