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誘惑聖人,我只想誘惑你。」她歎息著,在他的吻下軟化,窈窕的身子變得軟弱,別無選擇的只能依賴他。她完全不敢想像,事情竟然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她竟然輕易的就得到他的迷戀,這一切順利得像是在作夢。
「那麼你成功了,我正陷溺在你的誘惑裡。」他的嗓音裡有著男性的沙啞,隱藏著深深的渴求,他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美女。
他環抱住她的身子,感受到她柔軟的嬌軀,完美的適合他的懷抱,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緊貼著他堅實的肌肉,柔軟得不可思議,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花香,他幾乎要歎息,不曾遇見如此迷人的女子。
她感受到他需索的唇,無助的仰起頭,在他的唇下顫抖。「噢,陸磊驥,你不知道,我已經找尋你好久好久了。」她歎息般輕喊著他的名字,說出深埋已久的話語,兩人的唇摩挲著,她在等待著他的吻,天曉得她已經期待了多久。
就像是徒然間觸及了什麼開關,陸磊驥的身軀突然變得僵硬,環抱住她纖腰的雙臂,牢牢的緊握住她,幾乎弄疼了她,他的掌握變得像是牢籠,將她限制在他懷裡,卻沒有半分的柔情,讓她恐懼卻無法掙脫。
她困惑的睜開眼睛,發現那雙直視著她、原本盛滿渴望的黑眸,如今變得冷硬,還有著熊熊的憤怒之火,像是期待著要將她碎屍萬段。先前的渴望以及柔情早已消失無蹤,眼前的他顯得如此危險。
她因為疼痛而發出些微的呻吟,難受的掙扎著,而他卻不肯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環抱住她,彷彿用這種方式在懲罰著她。她有些驚慌的看著他,頭一次感受到,他其實是一個太過危險的男人。
她被保護得太好,忽略了潛在的危險,當她已經如此的接近他時,她才感到些微的慌亂。畢竟她太過在乎他,而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神秘而高深莫測。
「陸磊驥,你弄疼我了。」她因為他過度緊密的擁抱而難以呼吸,禁不住喘息著,雙手抵住他寬闊的胸膛,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得到一些新鮮空氣。
「住口!不許再叫我的名字。」他徒然喝道,面具後方的黝黑面容因為震驚與憤怒而扭曲,在陰影下看來更為邪惡,讓人不寒而慄。俊美的容貌,在某些時刻可以可怕得像是地獄中的惡鬼,讓人有著深深的恐懼。而現在,他憤怒得幾乎想捏斷她纖細的頸項。
「東方傾國。」他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那聲調就像是在念著噩夢的同義詞。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傾國愉快的露出笑容,彷彿他對她的記憶是最珍貴的禮物。面對他的憤怒,她雖然擔心卻不懼怕,在內心的最深處,她確信他不會傷害她。
陸磊驥暗暗發出呻吟,幾乎想要用手覆蓋住突然劇烈疼痛的頭部。他怎麼能夠忽視前幾天夜裡那個夢境?在經過幾年的歲月後,那場夢境預言了她的再度出現,而她的出現,則代表著混亂的未來。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有辦法認出我?我甚至戴著面具啊!」他困惑的皺著濃眉,憤怒自己竟然沒有認出她來。他先前甚至還想要吻她,倘若她沒有洩漏身份,那麼今晚她就可能會在他的床上度過。他想到自己險些犯下的嚴重錯誤,冷汗緩慢的滑下他的背部。
「東方集團有收到邀請函,我是持著邀請函前來的。」傾國試著要他鬆開手,奈何他就是緊緊的抱著她,怎麼也不肯放手。她雖然很享受他的擁抱,但是他實在抱得太緊了些,她索性趴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輕喘著。
「那是邀請你父親的。」他冷冷的反駁她,對她的膽大妄為感到吃驚。
她竟敢代替東方旭來赴這場宴會,任何聰明人都該知道,弗倫德爾的局勢未明,隱身在國王之後的金主身份不明,貿然前來是最不智的。東方旭是絕對不可能讓寶貝女兒當替身,輕易的就可以猜出東方傾國是瞞著父親前來的。
「弗倫德爾的國王很開明,他只認錢不認人,當他知道我可以全權動用東方集團的資金時,他很大方的歡迎我的到來。」傾國露出淡淡的笑意,雙手覆蓋上他的衣領,學著他先前挑逗她的方式,放任雙手在他強壯的頸項遊走。「至於這些面具,並不能阻止我辨認對方的身份。我不僅僅認出你,還能認出這場宴會上的所有人。」
陸磊驥撇唇扯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傳說中讓東方旭最感到驕傲的長女,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原來那些傳聞並非空穴來風,你真的有幾分能耐。」他兇惡的逼近她精緻的臉龐,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它的臉上。「只是,東方小姐,你的這點能耐,將替你惹來大麻煩。」他宣告道,之後不容拒絕的拉住她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往大廳外拖去。
兩個交纏的身影,快速的離開大廳,在陰暗的迴廊中隱沒,一扇通往庭院的落地窗被打開,之後迅速的關上,只殘留空氣中一股香甜的玫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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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和的月光下,滿園的玫瑰花靜靜盛開著,約有兩公尺高的喬木種玫瑰正適合修剪成花牆,滿是荊棘尖刺的枝幹,長滿了深綠色的葉片,以及深紅色的花朵,濃密的花牆經過特殊的設計,成為龐大的迷宮。
這是弗倫德爾的王室最引以為傲的玫瑰迷宮,精巧的設計讓人咋舌,也清晰的傳達出王族的奢華。迷宮的內部有許多的涼亭,以及花崗岩的雕像,在白色石板鋪成的走道兩旁,有著冰涼的石椅,提供迷途的人們休憩。
月光之下,高大的男人拖抱著嬌小的女子,走過重重複雜的迷宮走道,直到認為安全後,他才鬆開手,過度粗魯的將她推在石椅上,居高臨下的瞪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