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他的唇扺著她的,一字一句的宣佈,每一次薄唇開合間都輕輕摩挲著她。
芙蓉困惑的眨眨眼,輕微的推開他,轉頭看看鋪滿綢緞錦被的木床,再不確定的看著他。「但是這不合禮數的,床也不夠大。」她有些遲疑的說道,有些煩惱。
「芙蓉,」他的呼喚是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夫妻是應該同床共枕的。」他耐心的解釋,難以想像她先前的生活是怎麼度過的。那些高官文人所謂的禮數,在他眼中看來簡直迂腐得可笑,夫妻共眠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何要苦苦的壓抑,還裝模作樣的分居兩處。
「是嗎?」她小聲的問,身軀覺得有些兒冷,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原先遮掩身子的薄綢已經被他褪去。她驚慌的用力一推,卻無法撼動他高大的身軀分毫,反倒是她自己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後倒去。
他沒有伸手扶住她,因為她正好倒入柔軟的錦被中。凌亂的長髮披散而下,金鈿與梅簪全都遺落,此刻的她看來美得令人窒息。
「仇將軍。」她顫抖的低語著,隱約有些明白他想要什麼。
「仇烈。」他糾正道,褪去身上的衣衫,精壯高大的身軀僅穿著單衣。怕自己高大的身軀會嚇著她,他吹熄燭火,掀起柔軟的錦被,在溫暖的被子裡擁抱她顫抖的身軀。
他的手輕柔的滑向她軟綃上的衣結,輕緩的拉開緞帶,熾熱的手掌貼著她嬌柔的肌膚滑動,換來她的喘息。
她試著靜止不動,任憑他為所欲為,但是卻做不到。她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因為他的動作而不由自主的呻吟與扭動著,在他的指下翻騰輾轉。雙手試探的覆蓋在他的胸膛上,感受指下堅實的身軀,以及他狂熱的心跳,他的肌膚熱得像是火炬,高大的身軀覆蓋了她的一切。
「我要你。」他緩慢的說道,吻著她的肌膚。
「可是--」她遲疑的話語被吞入他的口中,沒有機會繼續說下去。她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經歷些什麼。男人想與女人行周公之禮,不是因為想要孩子嗎?她已經有殞星了,他為何還會想碰她?
她難以思考,身子因為他的觸碰而酥軟,只能順從本能響應著他。如此奇異的感受,是她不曾經歷的。
但是當他的手褪去她身上的軟綃,探入她薄薄的褻衣中,企圖要褪去她所有衣衫時,她驚訝的瞪大眼睛,急忙握住他的手。「你要做什麼?」她低聲問道,臉兒燒紅。從懂事以來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裸身,那麼私密的身軀,怎麼能夠被他人看見與觸碰?根本是難以想像的事情,如此的不合禮教,如此的親暱......「我要你。」他重複著,額上隱隱冒出些許苦苦克制的汗滴。
「我知道,可是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這是不可以的。」她搖著頭,黑髮披散在枕上,透過窗外的月光可以看見他的五官,以及裸露在錦被外強壯的頸項與肩骨,以及黝黑的肌膚。「天,你連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眸。
她曾經是另一個人的妻子,衛克謹當然曾經碰過她。她試著回想死去的前夫,卻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樣。衛克謹在與她行周公之禮時,都穿著幾件罩衣,她不曾看過他瘦弱的身子。甚至連那人的面貌都模糊了,她只在新婚初期看過他,之後數年他們不曾見過面。
他不可思議的瞪著她,從她的低語裡猜出了些許過往。那簡直是難以想像的事清,連夫妻之間都要固守禮法到如此程度?她如此生澀,幾乎等於不曾被碰過。
雖然痛恨那人如此對待過芙蓉,但是乎裡卻還有幾分的竊喜。他雖然來不及早些遇見她,讓他成為她的最初,但是卻能夠在如今擁有她的一切,心中某些遺憾被彌補,他在心中暗暗承諾著對她的珍惜。
「那些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喃喃自語著,雙手卻沒有停下來,探入她的褻衣中,扯開衣結,探索著她柔潤的身子。
「仇烈?」她有些不安的閃躲著,卻沒有辦法躲開他親密的撫弄,而那些撫弄讓她喘息,想要阻止他,卻又全身虛軟。
「別說話,只要想著我。」他輕柔的說道,吻著她鎖骨上的傷痕。那是新婚之夜時,她為了留下他,弄傷自己留下的傷口。一股疼惜的情緒淹沒了他,心中是滿溢的,因為擁有她而驕傲。
她其實也不能思考了,身軀是虛軟而燥熱的,又在他眼裡看到那抹熾熱難解的眼光。他已經褪去她的所有衣衫,連軟綢褻褲都被解去,她無助的在他的輕哄下顫抖,感受他無所不在的唇與雙手。
赤裸的身軀熨燙著她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空隙。她嘗試著去撫摸他,換來他激烈的喘息,她有些驚訝卻沒有辦法鬆手,感覺像是擁有了能夠左右他的力量。
他的唇滑過每一處敏感的肌膚,之後緩慢的抬起頭來,分開她修長的雙腿,靜靜的望著她,慎重而真誠的吻上她的肩。「你是我的。」他歎息著。
芙蓉的手在他強壯的頸項後交握,毫無保留的交出自己。那些禮教或是迫害,甚至前塵往事都太過遙遠,此刻她只是他的妻子。閉上眼睛,她感受到他輕柔的佔有,喘息著拱起身,投入他所帶領的旋律之中許久之後,當輕柔的喘息與呻吟都逐漸平復,兩人汗濕的身軀在錦被中交纏著,緊緊的抱住彼此,彷彿怎麼都不願分離。
她緊靠在他胸膛上,臉兒因為先前的一切而嫣紅。從來不曾想像過夫妻之間應是如此的親暱,她的身子仍舊因為他的進佔而虛軟,狂喜的浪潮似乎還在體內迴盪。
能夠感受到他的手環抱著她,體溫熨燙著她,在他的懷抱裡,她覺得如此的溫暖。她滿足的歎息著,而後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