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下班後我允許妳叫我的名字。」
還允許!這人有病,還病得不輕。
「左轉。」
「做什麼?」雷京威照她指示,困惑寫在微皺起的眉頭,「這裡不是妳姑姑公司的方向呀,杜家應該直走。」他走過。
「醫院。」
「怎麼?妳身體不舒服嗎?」雷京威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不,需要看病的人是你。」虹愛打了個呵欠。
他緊急一個煞車,虹愛差點吻上擋風玻璃,幸好安全帶救了她。
「妳好像對我有歧見?」雷京威側身,目光熾熱的鎖住她慵懶性感的嫣紅唇瓣,血脈僨張。
「總裁,怎麼會呢?」像獵物般被他盯著,虹愛心跳如雷,發現車內的空氣變得稀薄。
「叫我京威。」雷京威挨近,一瞬也不瞬的凝視,似兩泓幽潭的深邃眸子形成黑色漩渦,虹愛感覺自己彷彿要被吸進去。
「京......你是總裁,我不能逾禮。」差點就失了魂。
他的確有顛倒眾生,攝魂奪魄的魅力,無怪乎他永遠缺秘書,每個女人看到他都意亂情迷,芳魂迷失,哪有理智工作,也難怪他有先見之明將秘書辦公室移離他總裁辦公室。
雷京威擺出威嚴,「我叫妳就叫,這是命令。」真想敲開她這小腦袋瓜,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現在是下班時間。」虹愛不馴的抬起下巴,這人反覆無常,脾氣火爆,狂獅之稱他當之無愧。
「那就是啦,這裡不是公司,難道妳還要在下班時間叫我總裁?」雷京威露出無辜的表情。
「這不太好吧?」他到底想幹麼?而且他的原則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禁止辦公室戀情。
「妳為何不乾脆質問我想幹麼?」雷京威似笑非笑。
虹愛的心猛一跳,「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這人有透視眼!
「噓,我想吻妳。」
虹愛意識到危機,想退已來不及。
雷京威扣住她後腦,不讓她有撤退逃避的機會,掠奪她柔軟的嘴唇,舔過她細緻的唇角,喉中發出沙啞的呢喃。
「我早該這麼做了。」
虹愛圓睜著眼,怎麼也想不到嚴謹自我、要求甚高的雷京威會突然吻她?
她不是駭怕,也沒有驚嚇到,只是有點錯愕,其實心底是有那麼一點點竊喜啦!她很早以前就想嘗嘗男女之間的吻是怎麼回事?只是懶的去學習,而跟雷京威那次意外的吻讓她感覺還不錯。
他的唇強悍的佔據她的呼吸,以舌強迫的挑開她的貝齒鑽入她的口中進行侵略,一如他霸道的個性。他濃濁的呼吸聲清晰像在她耳邊打雷,還有自他身上輻射出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古龍水味,就像是麋鹿為吸引母鹿散放誘人的麝香,迷炫她的神智。
「叭!」突然的喇叭聲刺耳的劃過,驚醒吻得渾然忘我的雷京威,他強迫自己飢渴的唇抽離她誘人的艷紅小嘴,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避免看到她紅緋迷人的臉而再次沉淪。
埋首在他溫暖的胸膛,虹愛不停的低喘著。如果不是他停下,她恐怕會任他予取予求而忘了我是誰。
「妳應該掙扎一下。」雷京威歎口氣,他差點就把持不住,如果再繼續吻下去,難保他不會在車上要了她。
「嗯!」虹愛感覺未平復的心臟猛跳得像快蹦出來。
「我不該道樣突然冒犯妳,應該先問過妳。」
在瘋狂的佔有她的青嫩芳唇後,他感覺得出這是她的初吻,接踵而至是自責和懊惱自己的粗暴無禮,這是她的第一次,他應該更溫柔,讓她體會吻的甜美,而不是像青春期性衝動的毛頭小鬼。
「沒錯。」虹愛愍著滿腔的笑意,從他口氣聽起來好像很沮喪,會不會是慾求不滿呀?
「妳應該給我一巴掌的。」
「你說得對。」
「妳不必附和我的話。」雷京威放開她,意外的看到她眉眼彎起弧度,臉頰鼓脹著笑意。
「妳在偷笑。」雷京威瞪著她,這小妮子,他內疚不安得想一頭撞死,她居然還有心情笑。
「沒有。」
「妳的眼睛在笑。」
「好吧!我承認我在笑,哈哈......我是光明正大的笑。」虹愛笑得眼淚都溢出眼角,這大概是縱橫商場的狂獅第一次受挫,竟無法掌控自己的慾望,而衍生出的罪惡感。
「看我那麼遜,妳很樂?」理智和慾望拔河。
「哈哈......呵呵,你根本不需要擔心你動作會太粗魯,從你熟練的吻技不難看出你是老手,而我是第一次,自然無從比較,或許該找人試試,這樣就知道好不好?」雜誌新聞上關於他的緋聞可以編撰成史。
「妳敢!」他兇惡的瞪視她。
虹愛綻開如花的微笑,「我是個很懶的女人,這點你不是很清楚。你這表情我可以解讀為你是在吃醋嗎?」回想起他瞪著抱著她的杜傑明也是這種像要把人大卸八塊的表情,她霎時恍悟。
雷京威悶聲不作答,這有損他大男人尊嚴。
「那麼我可以問你是不是愛上我?」她不以為第一印象那麼差會讓他產生慾望,從他頻頻的動作,她大膽斷言。
雷京威抿緊嘴,「妳想太多。」他告訴自己只是一點心動,想追求她,談愛太遙遠了。
顯得有些欲蓋彌彰,虹愛不急著戳破,懶懶的打個呵欠,轉開話,「我肚子餓了,如果你不急著送我回去,可以帶我去吃點束西嗎?」
「妳晚餐有沒有吃?」
「忘記了。」她好像是迷迷濛濛中被人拖起來。
「忘了。」雷京威聲音陡高。「晚餐也會忘記,你該不會是睡過頭了?」她還真的要人無時無刻的盯著才行。
「好像吧!我肚子在叫了。」虹愛捧著腹部,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杜傑明他在幹麼?」雷京威低咒,迅速的發動車子。
「你要帶我去哪?」
「現在問這不嫌遲了?」不問會被載到哪,反而計較怎麼是他,這小懶女,永遠出人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