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口氣,心跳坪坪然,「雷,別......」他對她的影響力遠大於她想像,好怕哪天他突然說他只是玩玩,她恐怕會心碎。
「是這間嗎?」
「先生,你們不能亂闖。」年邁的劉伯威嚴喝斥根本制止不了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
「開門!」劇烈敲門聲敲醒雷京威,他清醒一大半。
「搞什麼?」雷京威低咒。
「我哥哥們找上門來了,你這邊有沒有後門?」虹愛迅速逃開他編織的情網,跳下床撿起地上衣服快速穿套。
後門?「沒有!」不悅的看著她一副急欲撇清關係的逃離他懷抱,雷京威感到不是滋味。
「那麼有沒有繩索?」探頭看了一眼二樓高的陽台。
「沒有!」他優雅的走下床,隨意的從衣櫥裡挑件褲子穿上。照理說一般女子跟他上床的反應不是索錢就是討心,哪有人像她像怕被捉姦的找後門?要擔心也該是由他這大男人來煩惱。
她回瞪著老神在在的雷京威,「雷京威,這不是鬧著玩,我昨晚沒回家過夜已經罪大惡極,要是被我哥哥們發現我在你這過夜,還做了......做了......」羞赧的吶吶低語,話未完,臉已經熱得可以煮熟蛋。
她竟然在婚前跟他發生關係?!而且她還無法確定他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想到這,她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猛烈的撞門聲撞回她的理智,「我不同你說了,我要走了。」瞥見床單,她靈機一動的扯下床單跟窗簾綁在一起。
「既然不開門,別怪我們不客氣。」語畢,立即傳來巨大撞門聲。
「你們再這樣我們要報警了。」
「正好,我是律師歐陽宏麒,我要控告你們家少爺誘拐綁架我們妹妹。」一句句堵住劉伯的嘴。
「完了!是大哥!」虹愛趕緊將床單垂掉下陽台,「我得走了,你千萬別跟他們說實話,知道嗎?」
「妳在幹麼?下來!」他走上陽台,陰沉沉的睨視正努力攀爬上陽台欄杆的她,他難道一點都不值得她信任?
「我要爬下去。」
「不准!」看她魯莽的行為,心臟要特別強壯,他衝上前抱住她,免得她真跳下去,更氣她竟敢吃干抹淨想走人!
虹愛掙扎著,「別阻止我呀!你這笨蛋,我是為你著想,要是我哥哥知道你跟我發生關係,他們會把你碎屍萬段。」
「說得對極了!」微笑的歐陽宏麒令人毛骨悚然,已經不知在何時四個大男人已闖進來,皆目怒視兩個摟摟抱抱的男女。
「誰來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歐陽宏玄把玩手中的手術刀挑著指甲,輕鬆一甩,「奪」一聲,連床單釘進陽台木欄杆裡,那一點殷紅的處女血漬剛巧就在刀嵌進床單的刀口上。
沒有人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湮滅不了幹掉的朱紅印記上,時間宛若靜止,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在那麼多人看見那血一般的證據,虹愛感到羞愧得不敢抬頭,烏雲籠罩住她,這一刻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是什麼?妳可以解釋嗎?我親愛的小愛愛。」換女人跟換保險套一樣快的歐陽宏麟雙手環臂,冷酷的眼神讓早晨更冷。
「對呀!小愛愛,妳有什麼委屈跟四哥說。」歐陽宏剛摩拳擦掌,陰森森的怒視霸著他們家寶貝的雷京威。
「我沒有受委屈啦!」虹愛推開摟著她的雷京威,觸及地上他衣物上的血,靈機一動。
「那床單上血哪來的?」歐陽宏玄平靜從容的坐下,一股無形的陰冷殺氣讓人心驚膽戰。
「呃,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聽我說,那是他的鼻血!」虹愛如釋重負的露出他們出現後第一個笑靨。
「鼻血?」五個咆哮聲差點掀翻屋頂,無法接受事實的四個大男人還有一個臉色黑了大半的雷京威。
「對,昨晚我家少爺流鼻血。」劉媽感覺有點冷,怯生生的瞄了下這四個大巨人,他們竟然是個頭嬌小的歐陽小姐的哥哥。
虹愛忙不迭附和,「劉媽說的是頁的,你看他昨晚脫到地上的衣服上面都沾了血,那麼多血總不會是騙人的吧!」她不自覺的自掘墳墓。
「他脫掉衣服?」歐陽宏麟瞇起危險的眼。
「昨晚?」歐陽宏剛怒吼。
「你們在同一間房?」歐陽宏玄冷笑。
「原來妳昨晚一夜未歸,是在他房裡待了一晚?」歐陽宏麒笑容更親切了,只是笑不入眼底。
四個男人四句話,讓虹愛登時失去血色。
「我只是.....只是留下來照顧他,我們之間什麼也沒做。」虹愛結結巴巴,後悔幹麼多此一舉,以她哥哥們的聰明豈那麼容易上當。
「沒做,嗯哼?」歐陽宏麒盤問她,令她提高警覺。「那我問妳,他的衣服是妳幫他脫的嗎?」
「他自已脫的。」虹愛戒慎的回答。
「妳看著他脫?」
「沒......沒有,我沒有看他脫。」虹愛驚慌的忙改口,腦海自動出現那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面,她差點噴鼻血。
「我問妳是不是,不是有沒有!」歐陽宏麒已從她臉紅心虛的表情看出端倪,深吁了口氣,心裡已經明瞭他們全心守護的寶貝已經被這狂獅給吃了,斜?著冷酷英挺的雷京威。
「換我來,愛愛,老實說,那個男人有沒有對妳做了什麼?」歐陽宏剛單刀直入一如他本性。
「有。」
「沒有。」虹愛橫了眼突然插嘴的雷京威,「我四哥問的是我,你別多嘴。」
扯她後腿。
「大哥,既然已成為事實,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便宜這小子。」歐陽宏麟不愧是商人。
「我絕不答應愛愛跟那種下半身禽獸在一起,若要在一起也要先閹了,以免有什麼後遺症。」歐陽宏玄漫不經心說著血淋淋的話,不知從哪又變出一把刀,他正磨指甲。
雷京威環顧這幾個大男人無視於他的存在,就在討論起他的生死,他們似乎沒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