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雷京威一愕,心中充滿感動。
「臭獅子,這一拳是替我無辜的表妹揍的。」杜傑明還是氣不過他對虹愛所做的傷害,上前給他小腹一記,「而這是......」一拳擊中他的下巴。「我送給你。」
雷京威不吭一聲的吃下拳頭,勉強站穩身體,忍著痛問﹕「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個。」四個大金剛站在門口,只見歐陽宏剛手裡拿著一隻鈕扣般大小的金屬。
「竊聽器?!」雷京威楞住。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至於這個男人就交給你們。」歐陽宏麒難得好心情的放過雷京威。
安禮文拍拍他的肩,「雷老大,走吧,先回家洗個澡,睡個覺,像你這副鬼見愁的邋遢模樣,等愛愛回來說不定就不要你了。」
「我要在這邊等。」雷京威輕撥開安禮文的手,銘謝他們一番好意,望著正指揮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人進進出出,搬運一堆他曾在美國中情局見過的精密儀器,不禁佩服歐陽家的效率。
「那至少先梳洗一下吧。」杜傑明嘖嘖作響,上前打量他,「雷老大,你到底幾天沒睡了?」
「小明,你最好趕快把他弄走,否則,別怪我們下一個修理的人就是你。」歐陽宏麟威脅的瞪他一眼,還沒跟他算出賣愛愛的帳。
「是,二表哥。」杜傑明立刻擺出哈巴狗的姿態,「走啦!」與安禮文同使個眼色,兩人左右開弓架起雷京威。
「放開我,你們這兩個叛徒,我不走,我要等愛愛......」
話未完,一記重拳擊中雷京威的下腹,令他差點吐出酸水。
「帶走。」歐陽宏剛若無其事的甩甩手。
「叫你乖一點就是不聽,我忘了告訴你,我四表哥是國際拳擊賽中量級冠軍。」杜傑明在他昏倒前好心的告訴他。
「這是什麼地方?」虹愛恢復意識,發現全身被捆綁,她隱約記得走在街道上,忽然後腦勺挨一記後,就失去知覺。
環顧這黑漆漆的空間,隱約木頭腐朽的味道從空氣中飄散。
「妳醒了。」
突然屋頂投射下刺眼的光,迫使她不得不瞇起眼,無法看清光線裡的黑影。
「你是誰?」虹愛害怕的扭動身軀,奈何雙手被反剪,表面上試圖保持冷靜,「是你抓我來這的?」
光線裡的人沒有響應,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像快溺死的老鼠在黑暗中掙扎,然後冷道﹕「妳的話太多了,好好休息,未來還有妳好受的!」刷的拉上木板,光線驟失,瞬間叉恢復一片漆黑。
「肚子好餓。」虹愛感覺手腕的麻繩已經嵌入肉裡,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覺得一醒來胃在咕嚕嚕的叫。
「喂,上面有人嗎?拜託回答一下,哪有人這樣虐待肉票的。」虹愛拉開嗓門喊著,「你們至少給我點水和食物吧。」
沒有人響應她!
虹愛哀怨的歎了口氣,想起最後她看到的情景,胸口仍不禁擰痛,她忘不了他的背叛,流乾的眼睛又熱起來。
「我不哭,誰要為那個負心漢哭啦!」虹愛咒罵著,急湧的眼淚卻像流泉怎麼也止不了。「雷京威都是你,你不要來招惹我,我還是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有心情罵人還不如想想如何保持體力。」忽然嘩的水聲與人聲從突然瞬間亮開的細縫灑下。
虹愛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頭髮和身上濕了大半,臉上殘留的水珠滾到唇畔,她不由自主的舔了下。
是水!
她竟然用這種方法給她水喝!等等......驀地,靈光一閃,她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是女人!突然的震驚讓她憤怒不已,「該死的雷京威,都是他害的!」她沒有什麼仇人,除了從認識雷京威開始。
「找到人了嗎?」雷京威一清醒便衝進辦公室。
「嗯。」杜傑明回身擋住情緒激動的他,凝重的注視他,「不過,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發生什麼事?」雷京威猛抽口氣,緊抓著他,臉色發白。
「跟我們走一遭,你就會明白。」歐陽宏麒手裡拿著一張紙,隱約可見法院的「拘捕令」三個字。
一種不詳的預感閃過雷京威腦海。
「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歐陽宏玄伸個大懶腰。
「你要跟著去,因為難保發瘋的獅子不會亂咬人。」歐陽宏剛提著歐陽宏玄的後衣領。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雷京威總覺得歐陽家的人話中有話,敏銳的感覺事情似乎與他有關。
「走吧!」安禮文拍拍他。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搭電梯來到地下室,開了四部車往一個方向前進,一個令雷京威非常熟悉的方向。
「你們開到我家做什麼?」雷京威按捺下陡升的怒氣,難不成他會把愛愛藏起來不成?!
「你還不明白嗎?」歐陽宏麟欲下車按電鈐。
這時大門自動打開,雷京威手裡拿著遙控器。
「你們該不會要告訴我愛愛就在我家裡?」雷京威沉聲,那麼意味著綁匪就在他家裡,難道說......不可能,她應該已經早回到奧地利,還是他親自送她到機場的。
「看來,你已經想到是誰了。」歐陽宏玄察言觀色,噙著冷冰冰的笑,「當初真該把你做結紮手術。」
「不會的,她人在......」雷京威噤聲,他並沒有親眼看到她搭上飛機,他只是看到她進機場。
「走吧!告訴我,你們家有沒有地窖倉庫之類的地方?」歐陽宏麒憑著辦案的經驗問。
「這點可能要問劉伯比較清楚。」雷京威沒有喜怒形色,他無法相信他的妹妹一個荏弱的女子會做出這種事。
「別懷疑,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吧?」杜傑明拍拍處於震驚狀態的雷京威,「女孩子由愛生妒是很正常。」
「不!她不是那種......」雷京威語塞,他發現他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