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華蓮胃裡翻攪著酸氣直嗆喉頭。那她在他心底算什麼?
「荊姑娘,我先告退了。」柳鳳娘黯然的退出房間,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
「喂!夜皇,你還不快去安慰她。」荊無情橫了眼厚臉皮的鐵烈,他以為這樣對她毛手毛腳毀壞她清譽,她就會屈服於他,那他就錯了。
「你在吃醋?」鐵烈邪邪一笑。
荊無情沉下臉,「大白天你在作夢。」不諱言,她內心是有那麼一點郁卒,但絕不是因為他的風流帳,而是受傷的關係。她在心底告訴自己。
「烈,你不對我解釋嗎?」華蓮看得眼眶泛紅。這對撞摟抱抱的狗男女簡直目中無人,他眼中還有沒有她這未婚妻。
「沒什麼好解釋,我根本就不曾對你有意思。」鐵烈看也不看華蓮一眼,眼瞳中只有佯裝冷若冰霜的荊無情嬌美的容顏。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她再怎麼說也是大唐公主,他怎能這樣對她?
「你能認清事實最好。」
華蓮羞憤的猛吸了口氣,「好個鐵烈,好個荊無情,你們給我記住!」她跺了下蓮足離去。
「華蓮,哎呀!鐵烈,你好歹也說好聽一點。」石定風忍不住拍拍額頭。
「石瘋子,這事因你而起,你負責解決它。」此刻,他心中、眼中只有荊無情,容不下其他人事物。
「你……唉!」石定風見情況不對,趕緊追了出去。「華蓮,你等等我。」
「春蘭,出去。」鐵烈慵懶的眸光中透著不怒而威。
春蘭感覺背脊竄起一陣毛骨悚然,但仍逞能的昂起不馴的下顎,「你又不是我主子,憑什麼命令我?」
「叫她滾。」鐵烈目露狂放邪佞,緊鎖著荊無情。
望著他熾熱的眼,荊無情覺得血脈債張,心跳加快。「你……你不能亂來。」她沒忘記他向來不在乎世人的目光,狂傲專橫恣意妄為,即使她臥病在床,如果他想要她,她決計是脫不了身,說不定還會拖累春蘭。
他貼近荊無情耳後呵著熱氣,「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我自然不敢亂來,但她若在這裡礙事,我就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這小女僕老是橫阻在他和情兒之間,讓他少掉許多一親芳澤的機會,沒拿她開刀是看在情兒的面子。
「春蘭下去。」荊無情歎了口氣。
「小姐!」春蘭難以置信,但看到荊無情不容置喙的表情,她也只能無奈的福身離開,「是!」
「終於可以和你獨處了。」鐵烈緊緊的抱住她。
「你可不可以先解開我的穴?」靠在他寬闊雄偉的胸膛,荊無情感覺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瀰漫心扉。
「你保證你會乖乖的待在這裡養傷?」
「我現在傷成這樣還能跑去哪?」荊無情輕嘲,無法言喻的一股暖流注入心湖。
「好,不過,我想吻你。」鐵烈隨即替她解了穴。
當他的唇緩緩落下,荊無情發現自己像是被催眠似的無法移開視線,當他靈巧的舌尖輕如羽毛的畫過她的唇,她發現她的嘴竟不由自主的為迎合他而張開,彷彿已經期待這個吻好久、好久。
鐵烈用一臂圈著她的纖腰,另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感覺到她的回應,他濕熱的舌尖急切的鑽進她分開的雙唇間。
她發現自己的嘴被他陽剛的氣息給填滿,傳遞到她身上的熱度幾乎要焚盡她的呼吸,他靈活的舌在她嘴裡滑動翻攪,像是飢餓的野獸吞噬食物,快要喘不過氣。
隨著他的舌瘋狂的與她的丁香舌纏繞,她感覺到胸脯下方急劇的心跳聲,是她的心跳,還是他的?
她幾乎沒有意識到他的手已悄悄的潛入她襟口,正摩掌著她柔嫩的挺峰,直到他倏地低咒一聲,驚回神智迷離的她。
「該死的。」他險些忘了她的傷還未好。
天哪!她是怎麼了?荊無情慌忙的揪緊快散開的衣衫。
怕自己控制不了體內奔騰高張的慾望,他迅速結束這纏綿的一吻,起身離開她。
鐵烈眸中燃著熊熊烈焰,瞅視她嫣紅的容顏。「下次就不是單單一個吻了,你好好養傷。」隨即轉身消失在門後。
荊無情輕撫過殘留他氣息的唇瓣,心亂如麻。在他的溫柔熱吻中,體內屬於女性的自覺醒了,還回應他的吻!
霎時,熱浪再次襲上,她捂著發燙的兩頰,心中哀歎他讓她變成依附男人的懦弱女子。被這麼一個狂傲霸道的男人愛上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此時,春蘭探頭走進,手中端著藥,瞧荊無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心裡的不安擴大。「小姐,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春蘭,你話越來越多了。」荊無情沉靜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春蘭的話卻宛若小石子般投進她已經悸動的心湖。
「是我越矩了。」春蘭幽幽歎息,「夜皇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小姐應該此我更清楚才是,是我多慮了。」
荊無情心頭一震,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夜皇已經有未婚妻!
「如果說沒有華蓮公主,夜城富可敵國,夜皇有權有勢,也算是不錯的對象,相信他會真心的對待小姐。」
荊無情的心情已經很郁卒,聽春蘭這麼一說,不禁更加煩心。「藥擱在桌上,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小姐,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春蘭永遠追隨小姐。」說完,她福身離去。
第七章
荊無情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臉漾春潮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不像自己?
「想我嗎?」毫無預警的,她的雙眼被厚實溫熱的大掌蒙住,熟悉的男性麝香立刻包圍著她。
「鐵烈!」
「叫我烈。」
「別鬧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學其他女孩子一樣溫順婉約,事事都要跟我唱反調。」可若她真的跟時下傳統女性一樣以夫為,仰男人鼻息而生存,他大概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