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荊無情回頭,震驚的看著卸下黑衣的鐵心,她居然是個清麗脫俗的美女。
「閉嘴!」鐵心,也試是木心羽惡狠狠的瞪了荊無情一眼,「不錯嘛!你竟然能找到這來?」
「心羽,不得無禮。」那個男人轉過身,陰柔絕美的容顏只怕令漢朝董賢也自歎弗如,若非他低沉的男性嗓音,真讓人以為他是女人。
他在替華蓮處理好傷口後,起身朝荊無情抱拳一揖,「在下木龍羽,抱歉,上次誤傷了荊姑娘。」
「你對她那麼客氣幹麼?」木心羽和華蓮異口同聲問。
荊無情揚了揚眉,隱約嗅到流動在華蓮和木龍羽之間詭譎的氣氛。如果華蓮公主是因為鐵烈才討厭她,她可以理解,但似乎又多了那麼一絲絲吃味。
至於鐵心,同為女人,她隱約猜得出是為什麼。鐵烈真是害人不淺,賣他還便宜他。
「大哥,別跟她們說那麼多,鐵烈已經發現這裡,我們得快點撤走,至於她們……」一把銀刃架上詢無情的脖子,「一刀解決省事。」
「心羽,不許胡鬧。心虹人呢?」
「心虹說還點事要處理,待會兒會過來。」
「那麼招集人馬,等所有人到齊,我們即時離開。」
「那這兩個女人怎麼辦?難不成還帶她們走?」殺機浮現木心羽眼底。
「我自有打算。另外可以將荊姑娘的繩索解開,我已經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她走不了。」
「是!」木心羽惡聲惡氣回答,粗魯的扯掉荊無情背後的繩子,「想死就走沒關係,我們在這楝屋子前後設了機關,如果不想變成蜂窩就乖乖待在屋子裡。」
「你喜歡鐵烈?」荊無情一針見血的問。
紅霞瞬間飄上兩頰,被點破心思的木心羽惱羞成怒的朝荊無情一摑,「你閉嘴。」
啪的一聲,五爪印清晰的在荊無情白皙的臉蛋上浮現。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直沒動手。」木龍羽面覆寒霜的走到木心羽身邊,溫和的面孔下透著陰森。
「大哥,不是這樣,你別聽她胡說。」木心羽心虛的不敢迎視他的眼睛。
「大哥,大事不好了,夜鬼找上門了。」一個紅衣小女孩火燒屁股的衝進門。
「他們來得真快。」木龍羽眼底閃過陰鷥,「這次我們要替我們父母和死去的木家堡兄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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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烈,你怎麼知道木家堡的人藏在這個狹巷裡?」石定風跟著率領大批夜鬼的鐵烈而來,看他指揮若定的包圍附近巷子的每個出口。
「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鐵劍,這裡交給你;石定風,你跟我來。」鐵烈面無表情的交代,滿腔怒濤在得知荊無情隻身深入敵境時,便顧不了什麼計畫和時辰的開始行動。
「鐵烈,你在心急什麼?以前掃蕩木家堡餘黨時,也沒看你那麼積極,還有上次叫你救華蓮公主,結果去探勘一下她失蹤的地點就沒有下文。」
「你安靜一點。」鐵烈邁開大步,強抑著惶恐的心情。想不到他鐵烈狂放不羈,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卻栽在荊無情這倔強女人手裡。
「你終於來了。」木龍羽緩緩出現,身後跟著木心羽。
鐵烈停下腳步,「鐵心,果然是你!」
木心羽不發一語,臉色木然。
「石公子是個聰明人。」木龍羽微笑著,而木心羽則投以不屑的眸光。
「荊無情呢?」鐵烈直視著木龍羽。
「我以為你最該關心的人是華蓮公主。」木龍羽微笑的唇畔掠過一抹陰森。
「她是你們重振木家堡的重要人質,你們還需要利用她跟皇上談條件,不會笨到動她而與整個大唐皇朝為敵。」
鐵烈精明的分析讓木龍羽眼底不掩激賞,如果不是家恨,他倒不失為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大哥,幹麼和他們說那麼多?」幽怨的眸光在木心羽眼底一閃而逝。追隨夜皇多年,她就像一個影子,而她也以此為榮,暗暗的將情愫藏在心底,她一直相信只要等到大哥和他之間的仇恨消弭,她還是有機會的,但她錯了,只因荊無情出現了。
「說吧!你打算怎樣?」鐵烈慵懶的彎了彎嘴角,看來無害,但只有石定風知道大事不妙,這是狂獅動怒的前兆,他趕緊退到三丈之外。
「夜皇果真快人快語,我要你的命。」木龍羽抽出腰間軟劍,瞬間萬丈銀白色光芒如疾筋穿雲,罩住鐵烈週身重要穴道命門。
一場龍爭虎鬥於是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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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們打起來了。」華蓮站在窗口望見外頭對峙的人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回頭發現氣定神閒的荊無情在屋內繞一圈,不停的東敲敲牆壁、西拍拍地面,忍不住一肚子火,「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如果能把這面牆敲開就能離開了。」荊無情喃喃自語。
「喂!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華蓮怒不可抑。
荊無情回頭問:「你在叫我嗎?」
「你這女人。」從初見面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根本沒把她這個大唐公主看在眼裡。華蓮賭氣的轉身,任性的拉開門。「我要出去。」
「慢著。」荊無情在她跨出門檻之前撲身抱住她,然後隨手擲出一支銀簪。
霎時,前院亂箭齊飛,一支箭正好就射入方才華蓮頭上一寸處的木柱。
華蓮鬥雞眼的盯著亮晃晃的箭矢,不禁嚥了口口水。就差那麼一點,她腦袋就搬家了。
「木公子不是交代過,如果還要小命,就別踏出這門半步。」荊無情拉起她,拂去衣衫上的塵埃。
華蓮倔強的別開臉,「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可以過來一下嗎?」荊無情走到床邊,敲了敲床邊的牆壁。
「幹麼?」華蓮不知自己為何要聽她的話。
「你聽聽看這牆壁的聲音是不是和其他牆壁不太一樣?」
華蓮爬上床,敲了敲,「是不一樣,那又如何?」
荊無情舉目四顧,心想,整間屋子只有桌椅此較堅固,遂拿起一張椅子往牆壁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