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帳冊找到了嗎?」
「荊無情!」她不要命了嗎?
荊無情聞聲,一個失神腳下落空,整個人往後倒,驚嚇的閉上眼,隨後跌進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你差點嚇死我!」鐵烈感覺從地獄走一遭般,差點頭髮白了好幾束。
荊無情睜開眼,他猛騖的吻立刻覆上。怔忡之餘她忘了抵抗,他立刻舌如翻江蛟龍的潛入,在她嘴裡翻攪。
她臉色微變的發現自己的空氣被他奪了去,比不能呼吸更難受的火苗在她嘴裡點燃,她覺得頭好昏,心跳比打雷還大聲。
「是你!」他來了!直到他放開她的嘴,她想自己的唇一定腫起來,待會兒怎麼見人?
感覺她的心臟在他懷中鼓動,她溫熱的氣息充塞他的呼吸,鐵烈微微鬆開對她的箝制。
他黝黑的手指撫過她平滑細緻的臉蛋,穿過她儒衫的豎領,一顆顆解開她的衣扣,急欲探索令他夜夜作著銷魂夢的真實肌膚。
「你……你想幹麼?這裡是荊家,你別亂來,否則我可要叫人。」荊無情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
「叫吧,最好把整府的人都叫來。」
他長滿厚繭的粗指摩掌過她的咽喉,溜入她的衣襟內,突來的涼意使她打了個哆嗦,也緩和她體內異常的騷動,燒盡她理智的火焰。
「你這可惡的小女人竟敢給我跑!」
「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不想變成一個沒有自我的女人,如果你要的只是個柔順溫馴的妻子,那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我不會想去改變你,你就是你,你是荊無情。」他懲罰性的吻猛烈而粗暴的濡濕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的甘霖。「我愛你!」
「烈! 」 她醉了,醉在他的臂彎裡,隨著狂潮衝擊,她嘴角揚起滿足的笑。「我也愛你!」
在翻雲覆雨之後,荊無情和鐵烈耳鬢廝磨的交纏在榻上。
「你怎麼會來這?夜城怎麼辦?柳鳳娘呢?還有華蓮公主呢?」
鐵烈輕摟著她,「華蓮要的是夜城,我答應她只要她有本事讓石定風愛上她,夜城就是她的;至於柳鳳娘她已回到棲鳳樓,而木龍羽則跟著她。」
「他們該不會也在一起?」這或許又是另一段佳緣,看到柳鳳娘有良人依靠,荊無情心裡也為她開心。
「不可能!」他頓了一下,「有沒有聽過一個口訣?東龍西虎南鷹北鳳凰,銀劍神針飛天幻生相。前面是他們四個人的稱號,後面一句是形容他們傳世的成名武功。」
「我聽過,就是江湖中四大傳奇人物,東龍擅使劍,一把銀劍天下無敵,西虎役毒,一手神針快又準,南鷹飛天,輕功點穴無人出其右,鳳凰易容偽裝舉世無雙。見過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其實你已經見過兩隻飛禽了。」鐵列感覺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飛禽?你是說……飛天南鷹和北鳳凰?」
「聰明的丫頭。」他輕捏了下她的俏鼻,「想你的輕功才學沒幾天就可以獨步武林是誰教的?」
「難道說阿久他是……」
「我答應他們不能洩漏他們的身份。」
「為什麼你會認識他們這些隱世高人?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不,他們是我的仇人,不好好練功,學沒幾年就溜下山亂闖江湖,我要是他們的師父,早就一個個抓回來毒打一頓。」
「那你跟他們……」怎麼他們的武功他都會?
「不許再想他們,你是我的,你只能想我。」他緩緩覆上她。
「烈!」荊無情圓睜著眼,難以置信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我要你!」一波接著一波的火熱慾望連烈日都相形失色。
「鐵公子,你想對我女……」荊齊修衝進門,瞪視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嘴巴張大忘了合上。
鐵烈迅速用被子罩住荊無情,不讓她有一寸肌膚示人,即使那人是她親爹。
而躲在被子裡的荊無情則羞窘的哀歎,完了!毀了!
「拜見岳父大人。」鐵烈從容自信的下床,恰然自得的穿戴起衣服,朝呆成雕像的荊齊修一揖。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荊齊修甫回神,這才想到他的大女兒可能有身孕了,孩子的爹則是眼前的男子,而自已即將晉陞為祖父,笑意在佈滿細紋的嘴角抽搐著。
「岳父大人!」
「我說鐵公子呀!你手腳未免也太快了。」總算又出清一個了。荊齊修眉開眼笑,但表面仍不得不擺出老父威嚴。
「不動作怏,她會跑掉。」
「說得也是,呵呵,賢婿,走,我們到外頭聊聊。」荊齊修馬上改口,與鐵烈熱絡起來,完全無視荊無情的在場。
斜睨了眼笑彎眼的爹親,再瞟了眼笑得像白癡的鐵烈,兩個大男人一拍即合。
荊無情只感烏雲罩頭,她得想辦法逃跑。
尾聲
荊無情感覺頭昏沉沉的,依稀記得吃過晚膳後就回房休息,接著……
「你醒了。」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她猛地睜開眼,「鐵烈!」映入眼簾是陌生的屋子。「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我爹呢?」
鐵烈微笑著,「來!先喝口茶。」伸手扶起她。
她推開不安好心的他,「我要回家。」他們可還沒成親,孤男寡女的還是要避嫌。
「你不用回去了,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你說什麼?」荊無情震愕。
鐵烈嘴角挑起狡黠的邪笑,「我的意思是你爹已將你交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
難怪,難怪晚膳的時候,這兩個大男人笑得那麼詭異,原來他們早有預謀!
「我不嫁!」
「由不得你,因為你爹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她被賣了!她居然被賣了!荊無情登時呆愕得小嘴圓張,而這副模樣看在鐵烈眼中可是十分誘人,立刻俯身攫住她的唇。
「你屬於我!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從我身邊逃開。」緊摟著她,他低吼出誓言,加深了吻。
「烈!」熾熱的吻衝擊她的理智、她的靈魂,使她的抗議聲化作春陽下的雪,成為一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