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哼一聲,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傷患!「好啦,別哭,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連忙拉開她保持距離。
「痛不痛?」仇癡君遲疑的伸出顫抖的手觸碰他包紮的傷口。
他猛抽了口氣,她羽毛般的輕拂,引燃他神經末梢的火苗,慾望瞬間滾燙的在也全身奔竄。
「別碰我。」他沉聲冷道,退後一步的避開她,懊惱自己竟輕易的因她的輕觸而了撥起慾望。
「抱歉,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內疚的眼淚開始氾濫,嗚咽的啜泣。
「別哭了。」他歎息。
「都是我不好。」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一時大意。」那些人為謀奪繼承人之位還真是不擇手段,現在幫主失蹤,只要他一死,丐幫勢必大亂。
「對不起,對不……唔。」冷不防小嘴被他吻住,仇癡君腦筋一片空白,也忘了哭。他在做什麼?
她震驚的圓睜著眼,臉奇異的發燒,身體像著了火,心臟猛烈的跳動,還有她快喘下過氣了。
她悲切不安的哭聲亂了他的心神,他乾脆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誰知一吻上癮,那柔嫩細緻像初綻的玫瑰花辦一樣,他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吻,汲取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他到底在做什麼?當他滿意的離開她甜美的嘴,仇癡君心兒還是怦怦的跳不停,她直覺的將心中疑問說出。
「小七,你剛剛給我吃什麼?害我嘴巴都苦苦的。」嘴上全是他的味道。
他聞言一愕,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他敗給她了!他忘了他才剛喝完藥,自然嘴巴裡儘是苦澀的味道。
「有什麼好笑?」她蹙了下眉。
齊小七斂起笑聲。「下一次不會苦了。」
「還要有下一次喔?可不可以不要?」仇癡君顯然不太相信他所說的。
「不行,這是你欠我的。」他要霸佔她的唇,烙印上他的記號,打從她偷了他的吻那一天起,他就要定她了。
「可是我都已經道歉啦。」
「我個人比較喜歡這樣的道歉方式。」他露出邪氣的笑,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不讓她有後退的機會,再次攫住她鮮艷紅嫩的芳唇。
「仇姑娘,你好沒……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料理了門外的守衛,小九采進頭,不期然看見這一幕,受到震撼的她趕緊背過身。天哪!原來少幫主和仇姑娘是這種關係。
齊小七鬆開仇癡君,被吻得目眩神迷的她正軟癱在他身上,他懶洋洋的瞇起一雙精銳又無情的冷眸直瞅著小九。
「我說守備為何如此鬆懈,原來是有幫手。」
「少幫主恕罪。」小九臉色刷白的「咚!」一聲跪下。
「你不能怪小九,是我威脅她的。」仇癡君氣喘吁吁,虛軟的攀附著他。
齊小七眼色諱莫如深。「你在替她脫罪?」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在乎別人的神情,她心裡只許有他。
「你不要生氣,要罰就罰我。」
「你膽子越來越大?」說不定等成了親就爬到他頭上……等等,成親?腦海浮現這駭人念頭,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會覺得排斥,反而有點心動。光想到可以名正言順的霸佔她的唇,他竟產生強烈的慾望,他該不會真的愛上這糊塗又單純的胖丫頭?!
「因為人家想見你嘛。」
仇癡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被淚水洗滌後的水汪汪大眼更加黑亮明燦,就像黑暗中綻放光明的夜明珠攝魂奪魄。
他不免呼吸一窒,發現自己又想吻她了!深呼吸好平抑體內的騷動,他淡然的開口,「今天的事就算了,小九起來吧!還有今日的事不准洩漏出去,要是讓我聽到半點風聲,小心你的項上人頭。」這是為了保護胖丫頭,因為丐幫內部隱憂未除,他一日不能安心。
「謝少幫主不罪之恩。」小九趕忙從地上爬起,並對仇癡君眨了眨眼打暗號,時候不早,該走了。
「小九,你眼睛抽筋?怎麼眨個不停?」遲鈍的仇癡君單純的問。
小九差點沒撞牆,而齊小七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看來他撿了一個寶,而這寶將永遠屬於他,狂幫少主滾一邊去。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當日看到胖丫頭跟狂幫少主那麼親密會氣憤難平,胸口梗塞著鬱結讓他透不過氣。
他是在嫉妒!
光想到那個狂幫少主曾經跟她在一起,嫉妒的酸水在胃裡翻攪,使得他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抽痛。
「啊,你又流血了,怎麼辦?」望著他腹部的白布被鮮血染紅,仇癡君驚慌的眼淚撲簌簌抖落。
「別哭。」她的眼淚揪痛他的心。
唉,想不到他逍遙丐少飄泊浪蕩,不受拘束,不愛江山美人,無視於名利富貴權勢,我行我素,逍遙自在,連老頭都對他莫可奈何,而今卻為了這姿色平庸的胖丫頭有了成家的渴望。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輕拭去她淌下臉頰的淚珠。齊小七現在明白為何說女人是禍水,原來她們本就是水做的,眼淚像洪水滔滔不絕。
仇癡君抽抽噎噎說:「我們每年過節殺雞殺鴨時,它們快死前也像你一樣血流個不停,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不要你死。」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那麼怕失去他,她直覺抱住他。
「別哭,我不會死。」他看起來有那麼短命嗎?
「真的?」
齊小七點點頭。「現在可以放開我嗎?有外人在看呢!」
一旁小九看得目瞪口呆。
他長歎口氣。這胖丫頭真沒有半點女性矜持?不過,她若是懂得含蓄就不是她了。
「不要,我一放開,你又會不見。」上次的經驗讓她餘悸猶存,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被親生父母丟棄在山林中時,都沒能讓她如此驚惶失措。
他無奈的深吁,投給呆若木雞的小九一眼冷冽嚴厲的示意,下巴抬了下朝外點。
小九回神,會意的退下,臨去前,一張臉紅通通的顯露出她所受衝擊不小,畢竟她還是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