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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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而現在應該是「非常時刻」!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分開,這時濃霧漸散,雲開月弄影,夜像湛藍的紗布籠罩著相依偎的他們。

  「你怎麼會接吻的?」念君喃喃低問,溫熱的臉蛋貼靠著他寬闊的胸膛,聆聽他規律的像催眠曲的心跳。

  「人天生的本能。」其實在他成年禮後,鍾叔就帶他上妓院開葷,並告訴他,唯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掌控自己的慾望。

  「那你真厲害,我都不會。」她眼皮有些沉重。

  「沒關係,我以後會教你。」他心底不勝竊喜,那表示她的初吻是他的,而他會善用機會的。

  「那我們可以每天練習一下嗎?我怕忘記。」好累,她打了個哈欠。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忘記的。」杜寒飛低頭,正準備再來一次驚心動魄的擁吻,誰知道回應他的是一串夢囈的虛應,接下來是她淺促的酣聲。

  她睡著了!

  在他正「性」致高昂的時刻,她居然去周公家下棋,丟下他孤零零的與月相對。他苦笑,看她眼眶下方浮現淡淡的暗影,想起之前經歷的災難,他不忍叫醒她,她也夠累了。

  趁著她睡著,他輕巧的將她放到地上,沒有驚動她,蹲到她腳邊,舉掌貼在那盤根錯節的樹根,凝氣在掌心,一層紅色薄霧包裹著他的手掌,接著那些硬實的樹根向冰塊遇到火一樣融化分離。

  須臾,鉗制著她的腳踝的樹根也截斷了,他運掌隔著一寸的距離覆在她腳踝上方,治療她的腳傷。

  然後便若無其事的躺回她身邊。

  夜還很漫長。

  第六章

  「喂,你們兩個在這幹麼?」蒼勁的咆哮在頭頂響起。

  念君首先清醒,意識混沌的眨了眨眼。一閃一亮的陽光穿透枝椏射下,清新的空氣令人渾身舒暢,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

  「少爺,你還好吧?」鍾鐵橋越到杜寒飛身邊,檢查他全身上下,確定只有衣服磨破弄髒後,才鬆口氣。

  「早。」杜寒飛伸個大懶腰,睡得真舒服。

  「早。」念君打了個呵欠,坐在地上。

  想起昨晚他們摔下陡坡後發生的一切,還有那令人血液沸騰的熱吻,忽然她意識到異樣,她的腳能動,而且——不痛了!

  她連忙彈跳站起身,望著原本應該卡在樹根的腳踝重獲自由,腳邊的參天大樹則依然聳立著。

  「怎麼啦?」杜寒飛偏過頭。

  「我的腳。」念君張口結舌,怎麼可能,才一夜的時間她的扭傷完全好了。

  「還會痛嗎?」

  她搖搖頭,「怪事,我記得昨天明明卡住動彈不了。」

  「會不會是因為你的腳扭傷,所以產生錯覺。」

  「可是我的腳明明痛得無法……」難道卡在樹根裡真的是她自己感覺錯了,「那為什麼一點都不會痛?還可以動。」

  「可能時鐘叔幫忙吧。」杜寒飛朝鍾鐵橋眨了下眼。

  「哼。要不是看在少爺面子,我才不想管你死活。」雖然搞不清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可以確定這小子又出手了。

  「謝謝鍾叔。」念君蹬了蹬腳,桀然一笑,「鍾叔你的醫術真高明,不愧是幾十年前成名的鍾鐵橋。」

  「你告訴她了?」鍾鐵橋瞪一眼笑的無辜的杜寒飛。

  「鍾叔,你好,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見到傳聞中的人物。」念君興奮得早忘了鍾鐵橋之前怎麼對她不友善。

  「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鍾鐵橋口是心非。說不得意是騙人,畢竟有幾人在聲威達到如日中天突然隱退,在多年後依然有人記得他。

  「你可是我的偶像,我到現在都沒辦法像你一樣把一條鏈子拿來當武器,你是怎麼辦到的?」念君一臉興致勃勃。

  「咳咳。」被冷落的杜寒飛不是滋味的咳了兩聲。

  「寒飛,你生病了?」一雙小手自然的復上他的額,「是有點燙,誰叫你昨天要把衣服脫下來,明明身子骨那麼單薄卻要逞強,沒看過像你這樣笨的書獃,現在可好啦,染上風寒。」她拾起儒袍遞給他。

  杜寒飛將儒袍穿回身上,「我很好。」聽到她口氣中流露的關心,他感覺整個人輕飄飄。

  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鍾鐵橋冷眼旁觀,「就是她了?」話是問向杜寒飛,眼神輕蔑的瞟著仇念君。

  杜寒飛點了下頭。

  「幫你挑選那麼多對像你都不滿意,卻看上這個脾氣暴躁,凶巴巴又一無是處的女人。」

  「你們在說誰?」

  「沒什麼。」杜寒飛在鍾鐵橋手指向她時,先機警的摀住他張大的嘴,乾笑的道。「我們只是談論天氣。」

  「天氣就像女人的脾氣,晴時多雲偶陣雨。」杜寒非投給鍾鐵橋一記可憐兮兮的眼神,拜託!

  鍾鐵橋撥開他的手,送他一個大白眼,面對一臉霧煞煞的念君,「沒錯,你這蠢丫頭最好管管你衝動莽撞的個性,別老是給我們少爺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他憤憤不平的轉身爬上山坡。

  「寒飛,我是不是做錯什麼得罪過鍾叔?」

  「沒有啦,你想太多,鍾書是面惡心善,刀子嘴豆腐心,以後你常跟他相處就會明白。」

  「你們還愣在那幹麼,還不快上來。」鍾鐵橋站在坡上發出雷吼。

  「走吧。」杜寒飛伸出手。

  念君很自然的將手交到他掌心,讓他拉上陡坡,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怕上陡坡後回頭眺望,這才發現原來他們滑下崖邊的山凹裡,再過去一點是深不見底的山溝,如果沒有崖邊那棵巨大寒松擋住他們,他們恐怕會成為鬼佛山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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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拉著我們家少爺做什麼,分開,分開。」鍾鐵橋看到他們手牽手像小情侶的情景,板起臭臉介入兩人中間,這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根本配不上他尊貴的少爺。

  杜寒飛失笑的看著認真嚴肅的鍾鐵橋,不好違逆他,轉開話題。「鍾叔,昨天你去哪?」

  「回去我再同你說。」鍾鐵橋瞪一眼還搞不清狀況的念君,眼神交換一個彼此才能理解的暗號。接著話鋒一轉,面對跟前跟後的念君,「仇姑娘,你不回家你家人不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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