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衣服。」杜寒飛苦笑。自幼娘就訓練他獨立自主,任何事都不假他人,棉被自己折,內務自己料理,包括衣物自己洗,怎麼鍾嬸會把他的衣服交給她?
「有什麼關係,破了頂多再補就好啦。」
念君將破掉的褲子扔回竹籃,拿出另一件努力搓揉拍打,「剎嘶……」一件上好儒袍在她手中化作布條。
見她拿起男人貼身中衣,杜寒飛一張臉刷得漲紅,趕緊搶過她手裡的衣物。
「我看還是我來洗,你到一旁休息。」再看她洗下去明天他就得光著身子了。
「你的手傷才好,還是我來。」
「這是我的衣服,我習慣自己洗。」
「這是我的工作,不要你多事。」念君不悅地想搶回來。
「沒關係,那我幫你。」杜寒飛不放手。
「少爺,你快放手。」這傢伙發什麼神經。
「不要叫我少爺!」「啪!」隨著他突然低吼,一件衣服在他們手中斷裂成兩半。
念君呆了下,難得看他抓狂。
該死的!自詡脾氣溫和和冷靜的他竟然失控了,都是因為她。
他深呼吸一口,「抱歉。」將衣物放回竹籃裡,狼狽的轉身離開。
留下的念君忍不住噗哧的笑出聲,「笨書獃就是笨書獃。」笑聲如銀鈴悅耳。其實早在他拉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心動了。
杜寒飛羞惱的回到四合院裡,到廚房找到了鍾嬸,「鍾嬸,我的衣服我會自己洗,你怎麼讓她……」
正在炒菜的鍾嬸回過身,不禁莞爾,「少爺,你誤會了,那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想做,她說既然身為你的貼身丫環自然的為你做些什麼。」呆頭鵝!聰明反被聰明誤,姑娘家的心思豈是男人可捉摸。
他兩道濃眉糾結在一起,「那……那也不需要把我的衣服拿去洗,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會。」
「少爺,她正在學不是嗎?」鍾嬸意有所指的瞅著他。
有什麼好學的,直接嫁給他不就什麼都不必做,他真搞不懂。「鍾嬸,你曾跟她私下談過,她都問你什麼?」
「怎樣才能做一個好妻子。」
「妻子?」杜寒飛音量陡高,「他問你這幹麼?」
鍾嬸聳聳肩,「少爺,這你應該自己去問他呀!」
該不會她已經有對象了?想到這,杜寒飛胸口像挨了一記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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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搞不懂姑娘家心態,他喜歡她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問題是她呢?
他沒膽問她,卻也不敢開口示愛,免得熱臉貼冷屁股,而且最近她火氣挺大,他可沒膽在母老虎嘴上捻虎鬚。
一般姑娘家不是應該在乎貞操名節?為什麼她還能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悠遊自得?
覷了覷正在專心打掃整理他房間的她,他大氣不敢吭一聲。
「腳移開。」
「噢!」杜寒飛趕緊閃邊。
「大少爺,你別站在這妨礙我做事。」掃帚又掃經他入石柱的腳邊,念君沒好氣橫他一眼。
「噢,對不起。」他趕緊跳上椅子,抬起雙腳的蜷縮在太師椅上,睜著一雙無辜又可憐的大眼睛望著她。
念君深吁了口氣,「少爺,你到底想幹麼?」對人從不費心去思考的她,對他就是無法狠下心視而不見。
「呃……你的月牙彎刀我已經幫你修好了。」吞了吞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話題。
「這鍾叔昨天就告訴我了。」不想看他那幅小狗無辜討好主人的神情,她低頭繼續掃地。
氣氛一下子又陷入沉悶。
生怕又說錯話,杜寒飛戰戰兢兢的低問,「鍾嬸要我來問你……你為什麼想學習當個好妻子?」
念君停下掃地的動作,「是鍾嬸要你來問的?」
杜寒飛點了下頭。
「那你呢?」她一手拄著掃帚,一手叉腰,屏氣等著他的回答。他敢答錯一個字,她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我……我沒意見,隨你想做什麼都隨你高興。」他哪敢捻虎鬚。
很好!「出去!」臉一沉,她揮起掃帚。
「你想幹麼?這是我房間……」話聲未完,忽然掃帚飛向他,他從椅子上驚跳起。
「滾!」
他慌得奪門而出。
看著手中的掃帚,想起剛剛他狼狽落荒而逃的情景,念君撲哧的笑出聲,想不到向來冷靜的她也會潑婦罵街。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庭院裡,她幽幽歎了口氣,這駑鈍的呆頭鵝不知道何時才能開竅?或許她是想得到翡翠玉靈刀,但可不至於為劍賣身,她想跟他發生關係就因為是他!能在她腦海鏤下影子的只有他。
或許她從未費心與理解什麼男女有別,男女之分,還有什麼三貞九烈,三從四德的大道理,她只知道她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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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嫁給我,翡翠玉靈刀就是你的。」為避免她被人捷足先登,杜寒飛直接找她開門見山的道。
正忙著擦桌椅的念君沒想到才做半天家事比練三天武還累,搞得她現在腰酸背痛,看來她還真沒當賢妻良母的天分。
她以袖輕拭著額頭的汗,心底偷偷竊喜著,漫不經心的扭扭腰,「我是想過啦,不過,能匹配我的男人要打得過我。」停了下,她輕蔑的睨他一眼,拉長音,「你——行嗎?」她問完也不等回答的轉開頭。
像他這樣的求婚方式,會有女人嫁給他才有鬼,把婚姻用刀劍拿來當交易,她要刀要劍不會自己收集呀,要不自己鑄造,沒事幹麼賠上自己一生幸福,如果他連這一點都想不透,那他真的沒救。
「我……」他是行,只是他不能!
「還有我的相公對我決不能有任何隱瞞,你做得到這一點嗎?」念君意味深沉的瞅著不自在的他。
杜寒飛忐忑不安,她該不會還知道什麼吧?
「另外呢……」她聲音頓了下,「我要的相公必須對我就像一把百煉成鋼的寶劍,歷久彌新。」一把好劍是剛柔並濟,無堅不摧,百折不撓,只要有心,天下無難事,愛情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