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他會向她證明他不是「不行」!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黑夜與白晝的交替,鍾嬸日夜衣帶不解的陪在床側,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把一腳踏進棺材裡的鍾鐵橋給拉了回來。
「鍾叔,你總算醒了。」杜寒飛站在一旁。
「什麼話都別說,來,先把這碗藥喝了。」鍾嬸噙著淡笑,攙起他,心中的疲憊和擔憂在這一刻化作淚光,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滾落,直到他喝完才背過身站起,輕拭去眼角的淚。
鍾鐵橋吞嚥下藥,虛弱的低喃,想拉住鍾嬸的手卻只有力氣抓住她的袖口,「抱歉,讓你擔心了。」
「只要你還活著就好了。」鍾嬸輕拔開他的手,轉身微笑道:「你剛起床一定餓了,好好休息,我去準備粥食。」
待鍾嬸離開,鍾鐵橋才收回視線,吃力的想坐起身,「少爺,我總共昏睡多久?」
「你昏睡了七天七夜。」杜寒飛連忙上前攙扶。
「那麼久,不行,我必須去制止狂御天。」
「狂御天的事我會去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先把身子調理好。」
鍾鐵橋激動地抓住杜寒飛的雙臂,「不,少爺,你先聽我說,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狂御天他在聶家祖宅找到了莫邪劍,如果再不快點,等他練成魔劍,天下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莫邪劍!這三個字在他心湖掀起滔天巨浪,多少人因它而死,包括他的爹親,還有他抑鬱而終的娘,還有……一陣劇痛像針扎進他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浮現,卻有捕捉不到,該死的他想不起來。
「少爺,你還好吧?」察覺到杜寒飛的異樣,鍾鐵橋放開他,低問,「你臉色好難看,怎麼回事?」他比他這病人還蒼白沒有血色。
「沒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一件事忘記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杜寒飛撫著腦門,擠出虛弱的笑。
鍾鐵橋不動聲色,淡淡一笑,「想不起來就別勉強,可能等一會就想起來了,啊,對了,怎麼沒看到那個鬼丫頭?」他轉開話題。
「她一早就去試她的寶貝彎刀和翡翠玉靈刀。」
「你已經決定是她了?」
杜寒飛靦腆的點了下頭。
「那就好,你要努力做人,趕緊為杜家留下血脈。」
「鍾叔。」杜寒飛薄嫩的臉頰浮現兩朵紅暈。
「哈哈……這有什麼好害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把翡翠玉靈刀交給她了,她就是你的人,你可別像鍾叔一輩子被鍾嬸吃得死死的,連生小孩……」突然門外傳來咳嗽聲。
「鐵橋,我弄了些你最愛喝的粥!」鍾嬸端著托盤進房。
鍾鐵橋背脊涼了半截,該不會他剛剛說的話全被她聽見了,看妻子笑容可掬,他心情卻是如履薄冰。
「既然鍾叔已經沒事,那我先告辭了。」杜寒飛識時務的退下,留下兩位老人家慢慢溝通。
鍾鐵橋投給他怨懟的一眼,這沒良心沒義氣的小子。
門關上後,鍾嬸端起粥,舀一匙吹了吹後遞到丈夫面前,面帶微笑,「來吧,趁熱吃,這是我精心為你調配的斷腸蝕骨臘八粥。」
看著不知道加了什麼料的粥,鍾鐵橋膽戰心驚的吞了吞口水,就算是穿腸毒藥,他也認了!
第八章
「聶家莊就在峰頂的天池中一座蛇島,就是那。」
鍾鐵橋才提那個狂御天可能隱身在聶家祖宅,可憐的杜寒飛就在念君半脅迫半利誘下,帶她去聶家祖宅。
此時兩人隱身在湖岸邊,遠眺湖中之島。
光滑絕壁的孤島,像個翻倒的半圓帽聳立在波濤之中,連停靠小船接近都不易,而要橫渡這丈餘寬的湖面非要有過人的輕功,更別提那陡峭沒有任何可供攀爬的懸崖。
崖壁上潛伏著許多毒蛇,蠍子,稍有不慎就可能回天乏術,無怪乎沒人發現聶家莊,因為根本沒有人能活著攀上蛇島。
「就是那。」念君現在才明白為何自己繞完整座鬼佛山沒有任何發現,白天水氣氤氳繚繞湖面,夜一片漆黑只聞波濤拍擊著岸邊。
「嗯,我們快走吧!」扯了扯興致勃勃的她,杜寒飛緊記著鍾鐵橋的話,決不能與狂御天正面起衝突。
「幹麼那麼急。」她來是想證實一下那晚和她對打的傢伙會不會是狂御天。「他說不定根本不在島上。」
「沒錯。」一個陰鷙的低沉嗓音如鬼魅冒出。
念君變色的扯著杜寒飛彈跳開,她竟警覺心底落到連對方靠近了三尺內都沒有察覺,她戒慎的回頭,反手抽出背上的月牙彎刀,屏氣凝神一瞧,只見不遠處陽光扶疏的樹蔭下,聳立個高大的黑影正一步步的逼近他們。
「狂御天。」杜寒飛直覺的將念君護衛在身後。
「聶莫邪!」狂御天踩著沉穩的步伐踱上前,蒼老的白髮夾雜著黑灰髮,雜亂無章的披著肩,一身早已分辨不出原來顏色的長袍斗篷,破破爛爛的掛在他骨瘦如柴的身上。
「我不是,狂前輩,你認錯人了。」杜寒飛護著念君倒退恭敬一緝,旋即壓低了聲音,「念君,你先走。」
「誰也別想走!」一把通體漆黑的劍自他背後亮出,在白熾的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磷光,令人不寒而慄。
「我不是聶莫邪,我是杜寒飛。」他解釋著。
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的狂御天赤紅著雙眼直盯著他,「不可能,我說你是你就是。該死的聶莫邪納命來。」霎時,他與劍合為一體化成黑色的寒光如疾箭穿雲,射向杜寒飛週身重要穴門。
「寒飛,接著。」念君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月牙彎刀仍向他。
杜寒飛心中閃過一絲困惑,她為什麼會……可是他沒有時間多想,雙手抓住刀的同時旋身一揮。
「鏘!」兩把兵刃交擊,星焰芒流迸飛四濺,刺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杜寒飛畢竟年輕,應敵經驗不夠又心軟的沒有使上全力,以至被這一擊震得連退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