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叫仇夢君!李威無聲無息的挨近探看她寫些什麼。看不出她寫得一手好字,還有她的名字經那麼多次邂逅他還是第一次知曉。
「你靠那麼前幹嗎?」
「你叫仇夢君?」
「關你什麼事。」抱緊了賬本,收好東西,夢君跳離他五步遙,被強吻的驚悸猶蕩漾胸口,分不清是什麼樣感覺。
「正好我家隔壁養的阿花狗也叫這個名字。」
這男人不只愛面子,還很小心眼。
? ? ?
夜深人靜,丑時已過。
這臭鬍子還真的死賴著不走!
夢君氣憤填膺的來回在屋內踱步,斜睨著床上鳩佔雀巢的李威,給他這麼一鬧,她時間都耽擱了。
「飯菜吃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該走了吧?」
「我可是簽下借據付過銀兩。」他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剔牙,一副以主人的模樣自居,也不想想這是誰的房間。
「你……」這男人還真會得寸進尺。
不管了,趁他熟睡,結完賬就快溜,等他被人發現,已經不關她的事了。夢君迅速的收拾好包袱,躡手躡足的步出房門。
「你要去哪?」李威慵懶的張開眼。從昨夜就感覺到這小丫頭煩躁不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與你何干?」她悚然一驚,佯裝若無其事,「這房間你喜歡留給你,就此別過,不用再見。」她瀟灑的步出房門。
「原來你是那麼無情無義的女人。」他故作哀怨,「再怎麼說,我們都已經同室共寢一晚。」
她差點踢到門檻,難以置信的回瞪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出口?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做人。」
「我可以去叫人來評評理。」說著,他從床上一躍而起,作勢就要越過她推門出去。
夢君趕緊擋在門口,伸長手臂攔住他,賠笑的道:「不用了,三更半夜擾人清夢,非君子所為。」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嗓音低啞,盯著她嫣紅的芳唇,他不知是著了什麼魔,先前那一吻擾得他無法入眠。
「你想幹嗎?」她無措的圓睜著眼看他放大的剛毅臉龐慢慢逼近,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鼻端和敏銳的唇瓣,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陽剛體味,正全面滲透她的衣服,入侵全身百骸,她背脊不由自主的竄過一陣莫名的寒慄。腦海浮現竟是那勾魂攝魄的熱吻……
「噓,我想吻你。」凝睇她露出無辜驚懼宛若小白兔的嬌嫩臉龐,托起她下巴,李威俯下頭,想一擷芳澤。
「叩叩叩!仇姑娘,你睡了嗎?」門外突然冒出店小二的叫聲,嚇得她大氣不敢喘一聲,任憑李威乘機蹂躪她的唇。
如果她這時大叫的話,他就會被人發現,她也可以逃過一劫,相同的,他也免不了牢獄之災,要是他關進了牢,她就收不到錢了。腦子千轉百回,她驚叫聲卡在喉嚨,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
燭光在門外透進,映射李威力鑿釜刻的黝黑臉龐,兩道炯亮如炬的黑瞳就像黑暗中閃爍的磷火般懾人心魂。
他熾熱的危險之瞳直勾勾的,四目相接,夢君莫名的心跳加快,身體變得好熱,分不清是因為窗外的燈火熱度,或是他貼近的昂藏身軀透射出的熱力影響,還是因為他銷魂蝕骨的挑逗之吻,她感覺全身骨頭都酥軟了,兩腿竟顫抖得失去力氣,只能倚靠他身體支撐著。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人聲,莫非是我聽錯了?」門外的店小二喃喃自語,移動腳步慢慢離去。
「咚!」地一聲,一個物體掉落地面驚回夢君的冷靜,是她的包袱。天哪!她剛剛在幹嗎,怎麼可以縱容一個醜陋的野蠻人吻她?
「看來你身材不錯,剛好讓我一手掌握。」
她毫不猶豫地揮起左手。「啪!」一聲巨響之後——
「啊!」拔高的尖叫響徹雲霄,震驚了黑夜,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那一掌不痛不癢,不過被女人打這還是生平頭一遭,可惜沒空和她算賬,他還不想被人發現他的蹤跡。
李威低咒,忙不迭躍上窗,火熱的眸子瞬也不瞬的回睨她,「我們之間不會就此結束上跳出窗外!
「出了什麼事?」
「仇姑娘,你還好吧?」
門板被撞開,一群人站在門外,有斥責,有不悅。
險些就被發現!夢君吞嚥了下口水,臉頰紅暈未褪,尷尬的梭巡門外被她吵醒的人,腦袋機警的轉動。
「我……我看到一隻老鼠。」
「女人就愛大驚小怪,哪家店沒有老鼠。」
眾人露出少見多怪的不耐煩神情,各自鳥獸散去。
店小二臉色一青一白。又是野貓又是老鼠,她房間裡的禽獸還真不少?這豈不是說他的店不乾淨。
「明兒個一早,我會親自來打掃你的房間,免得再冒出什麼髒東西。」他口氣不善。
目送碎碎念的店小二離去,夢君很清楚這客棧是待不下了。
帶上門扉,回到窗邊,而敞開的窗外冷清的大街上漆黑寂靜,不見人蹤,偶爾遠方傳來兩三聲雞嗚,快天亮了。
她深吐了口氣,趕緊關上窗子,背抵著窗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在心底告誡自己,她不會讓那個醜陋大猿猴有機會得逞的!明天他再敢出現,她一定手刃禍根,替婦女同胞除害。
不過,等明天,她人已經在相國府,相國府裡戒備森嚴,就算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翻窗擅闖了!
只是怪異的是,她胸口空蕩蕩的像失落了什麼……
? ? ?
晨曦,清風沁心,涼透入骨,曙光還在山頭神智不清的慢慢伸懶腰,天空昏暗陰沉。
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夢君,一大清早退了房,步出客棧邊搓揉冷得冒出疙瘩的雙臂邊朝著相國府前進,繞過倘大的圍牆,頂著熊貓的黑眼圈來到相國府的後門,正打算舉手敲門板時,門被從內打開。
兩名守衛警戒的打量眼前似乎嚴重睡眠不足,精神委靡的女子,冷冷淡淡的打破沉默,「幹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