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站著說話,坐!」文魁走到吧檯,「要喝點什麼?」
李冠燕遲疑了下才坐下,腦海出現社會刑事案件,什麼FM2、迷幻藥等等,為以策安全,她擠出牽強的笑,頭搖得如波浪鼓。
「不用了,謝謝你們!我長話短說,我想找鬼夜,有點事。」絞盡腦汁的想理由,她的話了頓,驀的靈光一閃,「對了!他有件黑色風衣寄放在我那。」
「你拿給我們,我們會轉交給他。」見她一張素淨的嬌顏藏不住心事,文魁抿嘴乾咳了幾聲,掩去嘴邊的笑意。「還有其他的事嗎?」
「呃,我……」她讓直接的話問得手足無措。
「魁,怎麼可以對鬼夜的女朋友那麼沒禮貌。」暗帝佯怒,眼底溜過賊笑,「別理他們,有什麼事問我就好了。」他熱絡的挨到她身邊。
陽光少年的魅力雖無法擋,但對習慣獨立的李冠燕來,她還是無法適應這陌生的熱情,招架不住的開了下身子。
「帝爺,你才別嚇著鬼夜的女朋友。」這兩個人笑得太詭異,笑得武閻渾身都忍不住起難皮疙瘩。「來,喝熱茶。」他還是倒了茶送到她面前。
「謝謝。」李冠燕僵笑的頷首回禮,他們真的是天地門中人嗎?
「我們才要向你道謝呢!聽鬼夜他上次受傷,多虧你救了他一命,否則他恐怕困失血過多而不治。」暗帝由衷感激。即使不是「聽」鬼夜說,而鬼夜也沒提,但不代表他們毫不知情。
他一捧,李冠燕靦腆的笑了笑,「其實真正救鬼夜的不是我,是我女兒。」
「你有女兒了?」文魁和暗帝相視一眼,努力思索關於霍姬的紀錄,她未婚哪來的女兒?
「是霍念婷吧!」武閻送他們一個大白眼。
「你們怎麼知道?」她深感訝異。
「你以為我們是做哪一行?鬼夜那張比死蚌還緊的嘴,就算我們問,他也不一定肯說。」武閻露出玩世不恭的邪笑,剛毅俊美的外表自然散發出貴族氣質。
「他根本是知情不報,論門規早該逐出門了。」文魁沒好氣的撇撇嘴。
「你們真的是天地門中人嗎?」他們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那種肅殺或鄙俗的感覺。
「我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鬼夜是真心的嗎?」暗帝雙手交疊在膝上,沉靜的微笑宛若浩翰汪洋透著神秘懾人的威儀。
她心卜通一跳,接著雙頰燙。她的表現真的那麼明顯?
不但曉筱看出來,就連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也一目瞭然?
「我們是鬼夜的朋友,你可以相信我們。」武閻誠摯的語氣不像假的。
「我們不只想幫助你,也希望都能幫鬼夜找回失落的心。」文魁認真的注視她。
李冠燕從他們真誠的眼神中感受到他們對鬼夜的關懷之情,他們表現出豪邁的義氣和直率的真感情感動了她的
心。她若再計較什麼黑道白道豈不顯得扭捏做作,何況要找到鬼夜,她也需要他們的幫忙。
***
由他們口中,李冠燕所得資料甚少,原因就是鬼夜自家變後就封閉了靈魂、封閉了心,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頂多由天地門情報頭子冷絕暗中搜集得來。
鬼夜原是出身上流社會中楊姓大家族,他本名應該叫楊家豪,可是不知怎的二十年前一場大火燒燬了楊家大宅,外界都認為楊家億萬財產的繼承人楊家豪下落不明。
至於大火是怎麼發生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大火燒燬了鬼夜的家,奪去了他的父母,也帶走他的笑容。擄梅之靖說初見到鬼夜時,他宛若沒有生命的人偶,人家叫他動他就動,叫他停他就停,他被動的接受一切,若叫他拿刀抹脖子他恐怕眼皮也不眨一下。
到底在那場大火中鬼夜經歷了什麼,又是如何逃出來的?他又承受了多少痛苦?這些都是李冠燕極欲想瞭解的。腦海閃過一幕幕他的遭遇,她的心臟猛的被勒緊,想到他可能像上次失血過多……種種不安充斥在她胸口,使她迫切的想找到他。他到哪裡去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李冠燕來到醫院。
「冠燕,你總算出現了。」黃曉筱打開病房門。「楚儀一直吵著要找你。」
「對不起!」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李冠燕點了下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發覺黃曉筱離去時臉上的黯然。
「霍姬!」楚儀激動的想下床。
她及時阻止他,「你還是叫我冠燕,我會比較習慣。」
「好吧!冠燕,你去找過丁宏了嗎?」
李冠燕虛應的嗯了一聲,拉張椅子坐到床側,而腦中卻神遊太虛飄向沒消沒息的鬼夜。
「那你跟他談過了嗎?」
她搖了下頭,「他已中毒大深,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楚儀左顧右盼了下,神經兮兮的壓低了嗓音,「那有沒有跟你提毒品的事?」
「什麼毒品?」
「價值逾百億的海洛因。」
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珠子,飄離的思緒喚回,「什麼?楚儀,你最好老實給我說清楚。」
「丁宏沒跟你說?」楚儀也呆怔了下,「怎麼可能?是他跟我和蕭大順說他把藏毒品的地圖送給你。」
李冠燕沉下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蒙在鼓裡的不悅凝聚在她胸口,漸漸明撩了楚儀槍擊,她會被追殺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你的意思是丁宏將偷來的海洛因藏起來,並畫下成地圖送給我?!」李冠燕聽完楚儀道出原委,難以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小聲一點。」楚儀比出噤聲的手勢,門外可是有便衣警戒護。
「為什麼我毫不知情?」
「我也不清楚,詳情丁宏也沒說得很詳細。」他兩手一攤,「我本以為丁宏只是鬧著玩的,可是在有人發現蕭大順的屍體後,我才發覺事態嚴重,連忙將丁宏藏好就趕緊來找你,誰知道你人那麼難找。」
「丁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所以,我才想找你去看看他,順便問個明白。」楚儀悻悻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