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個追求過她的男人都受到這待遇?鬼夜沒有意思跟他打,長久訓練的神經讓他反射性閃開。
訝異鬼夜的身形飄然神幻,念恩吃驚的倒退一步,表面不動聲色,「你不錯嘛!」雖已是空手道一段的他直覺鬼夜不容小覷,心底湧出找到敵手的興奮和激賞,不過他才不會表現出來。
鬼夜處變不驚,負手而立。
「你敢傷害冠燕就要付出一點代價。」冷不防的,念恩凌空劈踢。
猛烈的連續攻勢使得鬼夜退了退,直到無路可退時才抬起手肘阻擋。
「你怎麼不還手?」是瞧不起他嗎?
「我不想跟你打。」鬼夜平靜的道,隨著念恩急促的攻擊,他的氣息依然不亂,從容自得。
「我偏要你動手。」無法測出鬼夜的實力,念恩變得有些心浮氣躁,不經意瞥見角落的鐵棍,他一旋身抓起鐵棍展開另一波猛烈的攻擊。
「碰!」他用力過猛,鬼夜輕鬆閃過的後果是一輛轎車的引擎蓋凹了下去。
「夠了!」
鬼夜不想與年輕氣盛的他交鋒,只是他這樣的破壞遲早會引來警方。
「你沒資格命令我。」念恩追著他,沒留神進入停車場的車輛。
「啊!」迎面而來的摩托車欲問避突然冒出來的念恩,駕駛人驚嚇過度的放開手把,摩托車衝向念恩之後倒下。
念恩矯健的一個翻身躲過。
但車上的母女沒那麼幸運,小女孩因母親突然煞車所以往前飛了出去。
鬼夜飛快的向前跑去,伸出雙手抱住嚇呆的小女孩,趕緊將她抱到嚇得跌坐在地的母親身邊,將小女孩安然放下,這小女孩才放聲哇哇大哭。
「謝謝!」母親摟著女兒感激的向鬼夜致意。
鬼夜沒多說什麼的飄然離去,而念恩在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正準備救人時,只見那母女平安,鬼夜消失不見蹤影,他低咒的扔下鐵棍?
第一次交手他輸了。
***
與鬼夜的交手而造成了的災難,念恩本擔心會傳到李冠燕耳中,豈知一切風平浪靜,害他提心吊膽好幾天。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們都回去吧。楚儀、曉筱,店裡就麻煩你們了。」
「不要,人家要陪媽咪。」念婷俯在李冠燕懷裡。
「乖,跟念恩哥哥回去,你明天可以再來看媽咪。」扶起賴著的念婷,李冠燕定睛的注視她。
「可是……」念婷扁起小嘴。
「你不回去,家裡的大貓、汪汪、皮皮、小P誰來照顧呢?」這些都是念婷的寵物。李冠燕捧起她的小臉,含笑的啄了下她的額。「聽話!」
念婷嘟著小嘴,萬般不願的點頭。
「念恩,拜託你了。」
「我照顧念婷的。」念恩給了承諾,「我們走吧!」
「冠燕,那我們回去了。」黃曉筱擺擺手,也與楚儀消失在門後。
一下子擁擠的病房變得空蕩謐靜。李冠燕躺在床上,百般無聊的拿起書閱讀,不期然的她瞥見一身漆黑的鬼夜正無聲無息的站在門口,她吃了一驚,旋即被喜悅淹沒。
「你怎麼來了?」她沒聽見開門的聲響,他簡直就像幽靈直接穿透門進入。
「你好多了嗎?」鬼夜低語。
「嗯!醫生說我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擱下書,拍拍床邊的空位,「別站著,過來這邊坐。」
他沒拒絕也沒點頭,默默的走到床邊但沒坐下。
她也不強迫他,只是握著他的大手摩挲著。
「對不起!」遲疑的吐出三個字,他心裡清楚再多的抱歉也挽不回一條無辜的生命。
「不許再說對不起。」她抬起手在他滿佈滄桑的臉撫摸著。「來!笑一個!」
他微微牽動臉頰肌肉。
「你笑得比哭過難看。」她試圖化解他的心結,「要是寶寶在天之靈看到爸爸老是哭喪著臉一定會很難過。」
「是我的錯,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會有死人。」他悲愴的一笑,這次是他未出世的孩子,難保下一次不是她!心如止水的他頭一次體會到恐懼的情緒。
「別胡說,那是意外。」李冠燕與他平視,捧著他的小手輕拍了下他剛毅的臉頰,「果真有錯那也該怪我沒遵守交通規則,任意穿越馬路。」
「你不怪我?」他傷了她那麼多次,為什麼她不怨不恨呢?
她粲然一笑搖了搖頭,「我愛你又怎麼會怪你,失去孩子,其實你心裡比我難受,我說的對不對?」當時看到他任眼淚放肆奔流,她整顆心都擰成一團,怎忍心再苛責他。
他默然無語。
「那就是啦!這件事過去就過去,把它當作警惕,告訴我們要愛惜生命,所以你不可以再傷害自己了知道嗎?要不然天上的寶寶看到了會很傷心。」
鬼夜勾了色唇角,「你就是這樣哄念婷的。」
「對了!我都還沒問你怎麼和念婷出去玩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們大家為她擔心。」雖然念婷是她強迫鬼夜的,但如今想起來仍心有餘悸,尤其台灣治安那麼差,綁架撕票案的聳動新聞讓人害怕。
「我……對不起。」話聲未完,微啟的唇瓣便被她攫住,當時沒告知她,就是害怕再與她見面。
「不許再說那三個字,你再讓我聽到,我就吻你。」大膽的話脫口而出,她才害羞的臉紅。
「你這是威脅嗎?」他啞然失笑。
「沒錯。」她鼓起勇氣直接封住他的嘴,不怕「吻」征服不了他。。
鬼夜冰封的心融化成一池春水,隨著她生澀的吻霸道的攻進他的口中,他開始取回掌控權,用舌頭逗開她頑皮的丁香舌,含住她滑溜的舌吸吮著。
突來的激情點燃了她,情難自禁的偎近他,掌心撫著他裹著薄T恤的厚實胸膛,感受他結實的肌肉上下起伏,登時她覺得全身酥麻麻的,幸福的笑落在眉梢、眼角。
突然,他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下,然後拉開彼此的距離。
她迷濛的眼望入他退縮的靈魂之窗,急忙的抱住他的腰,生怕他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