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霍姬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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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情報是他染上毒癮,離職前正查緝哥倫比亞大毒梟由泰國轉運毒品到台灣的事,市價超過百億美金的毒口失去蹤影。而所有的資料都顯示是丁宏私藏毒品,目前丁宏的下落不明。

  「文魁,拜託,我們才剛下飛機。」刀魅聽著冗長的資料猛打呵欠。

  「老大,讓我們休息一下。」飛虎拚命撐著快變熊貓的眼。

  文魁似笑非關的瞅著癱在椅上的兩人,「飛虎、刀魅,你們想跟鬼夜色同行我也不反對。」

  兩個大男人立刻頭搖得像波浪鼓。

  「那你們可以出發了。」文魁扔給他們一人一支黑白旗。

  黑白旗正象徵傳說中神秘的天地門。

  天地門,源起於清代反清復明的組織,在民初化身革命同盟,隨著時代洪流又變身為抗日份子,衍生至今,幫派和盟會是為華人社會的一大特色,而天地門自古便存在,在今日波譎雲詭、風起雲湧,黑白兩道早已分不出何為正、何為邪之中注入一股清流。

  天為幽皇,地為暗帝,無人識其真面目。幽皇控天地財源命脈,貼身侍從為冷絕;而暗帝身邊有鬼夜,掌暗之殺手。

  對外負責運作則分設文、武兩堂,文有文魁,以下有星龍、飛虎佐住;武有武閻,其下刀魅、劍影為將。平日一如普通老百姓,一旦天地旗出,文武匯聚,笑傲天地。

  「魅,你說那件案子是不是跟前陣子香港警察被殺的事有關?」飛虎將旗收入懷中。

  「就是那個蕭大順,跟竊取哥倫比亞大毒梟毒品的丁宏是好哥們。」刀魅優雅的坐回沙發。

  「沒錯!」文魁溫和的微笑,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而且蕭大順死的那一天,鬼夜也在場。」

  聞言,飛虎和刀魅不約而同起了雞皮疙瘩,異口同聲的道:「鬼夜也在?」

  「有什麼不對?」武閻挑了下眉。

  「因為有鬼夜在的地方就會有死人!」飛虎想起那個冷冰冰似美麗石雕像的鬼夜,不禁搖頭苦笑。

  「鬼夜也出這次任務嗎?」刀魅神經繃緊。

  「你們幹麼,鬼夜又不會吃人。」文魁啞然失笑,「放心啦!鬼夜的任務和你們不同,他去找霍姬了。」

  「霍姬不是死了?」飛虎斂起歷眸深思了會兒,既然鬼夜會被派去找霍姬,那只有一種可能。

  「沒錯!霍姬是死了,但她的人真的死了嗎?」

  ***

  晨曦的陽光曳得一室光亮,刺目的讓鬼夜睜不開眼,這樣燦爛的陽光,這樣的溫暖不適合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他必須離開。

  他掙扎著坐起,赫然發現身無寸縷,僅著一條內褲,他的衣服呢?移動身軀時,不經意扯動了傷口,他閉了下眼捱過那陣劇痛。

  「別動,你傷口還沒癒合。」李冠燕手肘掛著紙袋,端著飯菜的雙手連忙將餐盤擱在一旁,急忙的走到他身旁。「你剛醒嗎?」

  鬼夜不置可否,伸手要拿床頭的衣服。

  「你要衣服是吧?」她替他取過來,「但上面破了好幾個洞,恐怕不能穿了,不過我替你買了幾件新的衣服。」她遞出紙袋。

  他遲疑了片刻。

  「總共三套,你看著合不合適,我是依念恩的尺碼再加大幾碼,因為你比他高一個頭,喔,我忘了告訴你念恩是我兒子,敝姓李,李冠燕。」她表示友善的伸出手,刻意不去看他那寬闊強健的古銅色胸膛。

  他猶豫的伸出乎與她握了下。好柔軟的手,這是一個女人的手,當意識到這一點,他發現自己竟握著她的柔荑不放,於是忙不迭的鬆開,抽回手的同時,平靜冰封的心湖竟有些許的波動。

  他的手好像帶電?!李冠燕的心怦然一跳,脖子微燙的縮縮肩,好丟臉!她居然對自己的病人想入非非。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該告訴她嗎?他是天地門之鬼夜,沒有名字,他的真實姓名早在大火中燒盡。

  見他久久不答腔,李冠燕試圖以幽默的口吻探問。「你是聽不懂國語,還是我的問題讓你難以啟齒,還是說你無法說話?」她怎麼也無法將他跟啞巴聯想在一起。

  「真是抱歉。」依她的經驗,身體上有殘疾的生物自尊心通常比較高,往往會有高度防禦心和敵意,不管是對同類或對人。「不然這樣,我問,你用寫的。」她將手掌攤開伸到他面前。

  寫在她手裡?!鬼夜斜睨了跟她白皙修長的纖纖細指。

  「寫在這。」她指了指自己的掌心,「你叫什麼名字?姓什麼?叫什麼?」

  躊躇了會兒,鬼夜伸出長滿繭的食指在她掌心寫下,「我沒有名字。」

  「不會吧!那你的家呢?」

  「我沒有家。」寫下塵封在冰湖心靈底下的回憶,隨著她的問話,不知為什麼不曾向人提起的過往卻被她輕易的勾起。

  「怎麼可能?就算孤兒也有孤兒院或愛心慈善團體、社會局棲身,那你怎麼活下來?」問到這,李冠燕的心莫名的泛起酸楚,早以為自己對感情麻痺,他輕易挑起她心痛的憐惜。

  遲疑了半晌,他才慢慢寫下,「我是個殺手。」他不想騙她。

  掌心傳來麻酥的輕顫不及他寫下的那五個字來得令她震撼,「你說你……」照理她應該抽回手並趕快拿起電話報警,而她只是楞在原地動彈不得。

  「沒錯!你不怕嗎?」正常人都應該避他而遠之。

  「怕!」雖是這麼說,可是她心裡沒有怕的成份,只有無法言喻的感傷,「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怕我報警嗎?」她覺得這個啞巴殺手也未免太奇怪。

  他的唇角掀了掀,揚起沒有笑意的笑,刀鑿斧刻的英俊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深如大海的黑眸定睛的直視她,彷彿要淹沒她的靈魂。

  她心蕩神馳,很清楚在憐惜他的同時,她心中有另一種情愫開始萌芽。這是她第一次對個初次見面的陌生男子一見鍾情,而他的身份卻是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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