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潤的雙唇吮吻著她,需索的盤據在那兩片甜美的朱唇,舌尖如羽毛輕觸著她嘴角,當她感到癢癢的,不自主的伸出舌頭想舔去那發癢的感覺時,卻被他濕潤如蛇的舌尖偷襲,進而闖進她口中,強佔的覆住她的嘴,深入她的口腔,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
她覺得全身無力且腦袋昏沉,整個人軟癱在他懷中。
直到看她快沒氣,他才忍俊的離開她紅艷而令人垂涎的朱唇,佯裝慍怒的警告,「以後不可以隨便吻別人!」
「即使對象是你也不行嗎?」她喘息著,睜著氤氳迷濛的眼。
「對像只限於我!」他霸道的宣告,她的吻只屬於他。
朱婷嫣然一笑,滿心漾著喜悅。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幸福,這會不會是一場夢?若是夢,她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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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完餐後,文魁堅持分工合作,既然她做萊給他吃,善後工作理當由他做。結果一整天上課下來根本沒時間,直到教室大家都走光了,上完了最後一堂課,他才有空間去將浸泡在茶水間洗水槽內的保溫罐清洗乾淨,讓她下課後直接來拿。
還好六點是晚餐時間,教職員室的人都走光了,他可以不必擔心被人發現又問東問西的,惹來一堆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煩。正當他沖完筷子時,忽然背脊的寒毛倒豎;他機警的彎下腰,接著頭頂那塊窗戶玻璃全碎了。 是消音槍!他迅捷的退到牆壁,背抵著牆,手持著筷子和保溫罐,戒慎的環顧茶水間外偌大的走廊空無一人。
「咻!咻!」他縮回頭,兩發子彈劃過他耳際,飛到窗外,而幾綹斷裂的鬢絲掉到他肩上。
不愧是暗之殺手!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己腦袋開花。
他敏銳的依子彈飛行方向判斷對方躲在離他二十步外的教室轉角。
他不動聲色,和對方比耐力,誰先動誰就可以先發制人,誰知——
「文大哥!文大哥!」由遠至近的嘹亮聲音弄亂了他的冷靜。
哦!該死的!不能讓她受到牽連。
他靈機一動,脫下外套包住保溫瓶往外一扔,「咻!」的一聲,子彈穿過保溫瓶發出搏炸的巨響,而他趁這個機會,俯低身子翻出茶水間,凌厲的向對方飛擲出筷子,一聲悶哼傳入他耳中。
這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文大哥!」巨大聲響引起朱婷注意,她轉往茶水間而來。
「這次算你走運!」身形如鬼魅的羅德一眨眼消失在空氣中。
文魁如釋負重的席地而坐,暗之殺手果然不是好惹的。雖射中了對方,但他也不太好過,肩膀被灼熱的子彈擦過。若不是那小傻瓜臨時來插一腳,說不定他可以和羅德一較高下,不是無聊的過招比試,而是以殺意和危機來激發他自身潛能和實力,不過,一切都被她搞砸了。
真不知道該感謝她救了他一命,還是該氣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雙方聚精會神對峙的一瞬間出聲,害他分了神。
「文大哥,你在哪?」乍見斜靠在茶水間門口的文魁肩膀血流如注,朱婷嬌顏失去血色,驚呼,「發生了什麼事?」恐慌驚駭的飛撲到他身邊。
「別叫好不好?」他咬著牙,忍住那火燒烙過似的傷口傳來的辣痛。
她淚眼婆娑,擔憂的看著他的肩膀汩汩滲出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襯衫,並且還有擴大的趨勢,她連忙翻出背包裡所有面紙仍止不住血,頓失了方寸。
「怎麼辦?你的血怎麼流個不停?」
「別慌!去拿我的外套。」他接過外套按住傷口。
「對了!我去叫救護車。」她怎麼沒想到。
「不必了!你有摩托車吧!送我回去就可以了,這點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不願讓天地門中的兄弟為他擔心,何況一旦進醫院難免會招來警方關注。
她差一點忘了以前組姐曾經提過他是混黑社會的,可能有前科,雖說他已經改邪歸正,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那到我家吧!我就住學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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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送她回家被四個不良分子圍毆;第二次是刀傷;第三次卻是槍傷,一次比一次更令她感到怵目驚心。還好,六、七點的時候,左鄰右舍都在家裡吃飯看電視,而這棟老舊的五層公寓一層只有兩戶,所以不至於驚動到其他人。
她扶著他爬上五樓,「你等會兒,我拿鑰匙開門。」攙著他倚牆而立,顫抖的手好幾次都對不准鎖孔,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深呼吸好幾次才好不容易打開門。
二十坪左右的空間隔成兩房兩廳,擺設簡單,一張長型和式桌,一張雙人沙發和軟骨頭,從質料看來大多脫不了大批發倉庫買的便宜貨,不過,佈置得挺溫馨,有家的感覺,這是她平凡的小窩給他的第一印象。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急救箱。」
就在她離開的同時,文魁高大的身軀坐在雙人沙發上剛剛好,他眉也不皺一下的撥開覆住傷口的大風衣,登時,傷口又裂開,他不疾不徐的解開襯衫扣子,脫下被子彈擦破的襯衫,更加撕裂了己經凝結的傷疤,而他靈巧俐落的處理著傷口的黑血塊及溢出的鮮血,一副淡漠的面孔彷彿那傷不是他身上的。是他太冷血、還是早己對痛楚麻痺了?他暗忖著。
「我拿了幾條乾淨的毛巾……」朱婷拿著急救箱和毛巾,剛巧看見他脫下襯衫,裸露古銅色的胸膛,他沒有雜誌上健美先生誇張的肌肉,也不似瘦小乾癟的排骨男,卻又比那些賣弄肌肉的模特兒更具看頭。光滑結實的肌肉隨著他優雅的動作產生韻津感的力與美,讓她為之驚艷,使她呆若木雞直勾勾的望著他。
「朱婷!」這丫頭在發什麼呆?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朱婷!」叫了兩聲才將失神的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