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順手關了它,「這些監視器早在創校之初就已經存在了,而我今天正好在做測試,所似不能算偷窺。」
這麼說他好像也沒錯,但總覺得毫無隱私的感覺讓她不舒服。
「平常我讓監視器正常運作,是為了雛護學生及校內安全,絕非是用來監視學生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而且我唸書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每天盯著螢幕看!」他輕擰了下她俏鼻,「好了!我請你吃飯算賠禮可以了口吧?」
朱婷撇撇嘴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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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請吃飯。
朱婷細嚼慢咽,不時覷了覷優雅的他,處在豪華的大飯店裡他依舊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反倒是她綁手綁腳的活像個鄉下丫頭。
她也不是沒跟家人到飯店用餐過,可是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總不能一如往常的自在?
「我吃飽了。」她道。
「我們走吧!」
等等,他怎麼拍拍屁服走人了?朱婷連忙追上去。
「不用結帳嗎?」吃白食這種丟臉的事她可做不來,「你若沒錢我可以幫你先墊。」
他雙手插在褲袋,淡然一笑,「你放心,這家飯店是西梅高中的產業之一,可以採用簽帳的方式,在未來也許用一張卡就可以行遍天下。」
朱婷恍然大悟,「你是西梅高中的學生會副會長?」
「你倒記得很清楚,西梅高中和一般學校不一樣,學生會的權力可以與學校董事會分庭抗禮,學校的任何一個決議都必須經過學生會表決同意。」
朱婷想起曾聽大哥咬牙切齒的說,他們學校的學生會根本只是學校的傀儡,有名無實的,根本是設著好玩,終究學生還是無法擺脫制式僵化的教育體制。每每說到激動處,大哥只好去打籃球發洩。由於對台灣教育的失望,他早就對聯考沒多大興趣,要不是父命難違,他寧願去念職校。
沒想到西梅高中的學生會如此完整健全?朱婷決定了,「我也要念西梅高中。,」
文英魁溫柔的揉揉她的頭,「好好加油。」
「那我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你嗎?」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你不覺得事情由自己親手完成,成就感 會更大嗎?所以我歡迎你找我來訴苦,而不是找我出面替你解決 問題。」
「我才沒那麼無能呢!」朱婷從鼻孔發出「哼!」時不平聲。
文英魁淺笑不語。
隨著回家的路愈來愈近,一陣的莫名恐慌湧上心頭,她停在家們口,回望著優閒自若的文英魁,一時衝動的在他頰上一啄,然後羞不可抑的奔進家門,在他仍反應不過來時,猛地回眸一笑。
「文大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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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魁撫著被小嘴潤濕的地方,哭笑不得,一旋身時背脊寒毛豎起。
「可以出來了!鼠輩。」真是的,他警覺心竟低落到讓人跟蹤到朱家。
霎時,四個著不同學校制服的學生手持棍棒從四個角落包圍住他。
「你就是西梅高中學生會副會長?」
他挑了下眉,「你們調查得很清楚嘛!」來人似乎和天地門無關,還好。
「有人出價請我們好好教訓你這狂妄的傢伙!」話未完,棍棒隨即往文英魁背上偷襲,其他三人也反應不慢加入圍毆。 他游刃有餘的飛旋踢踢掉偷襲者的棍棒,左拳右踢分別擊中對方的腹部及頸部,這一拳一腳足以讓他們躺在醫院好幾個禮拜。 「警察先生,就是他們在我家門前打群架。」冷不防從巷口跑出中年人和吹著哨子的警察。
四個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留下不慌不忙整理衣襟的文英魁,他當場被逮個正著,他唇角仍漾著那抹漫不經心的微笑。
「爸爸!」從樓上發現文英魁被圍毆的朱婷擔憂的跑下樓,站在庭院中難以置信被警方帶走竟是他,而報警的還是她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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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場惟一目擊證人就是朱婷,偏偏十歲女童的話不足以做作證,只能僅供參考,讓朱婷好難過幫不上忙,反倒是文英魁悠然自得,不時安撫著她。
好不容易訊問結束,文大哥披一個非常魁碩而且看似凶神惡煞的高大男子帶走,她好擔心他回家後會被揍!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送她回家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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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你跟那種人來往!」父親嚴厲的聲音猶在耳際;朱婷幼小的心靈始終不明白,明明受害的是文大哥,為什麼大家都把他當壞人?
因為這次事件她被禁足了兩個星期,既不能去探視他,也不知道他家電話,只能一個人獨坐在家悶得發慌。她趴在窗台上百般無聊的數著天空飄過的白雲,忽然一朵白……不,一架紙飛機從天而降,掉進她房間。
她趕緊拾起,攤開一看——
出來走走!
驚喜莫名的她忙不迭望向窗外,大門前閒適倚牆而立的人正是文英魁,她立刻揮揮手,早將父母的叮囑拋在腦後、見到他平安,比她自己考上第一名還要快樂。
「跑那麼快!」文英魁淺笑,舉起手替她撥齊散亂的劉晦梳到耳後。
朱婷心跳如鼓,喘氣的開口,「你沒事?」
「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對不起!」這是她埋在心底一直想說的話。
「那不是你的錯,那些傢伙早就看我不顧眼,而那天只是碰巧被他們堵到而已。」通常天地門事後的清算會比他那一兩拳還嚴重,神祐他們!阿門。
「可是,我爸……」她還是覺得有愧於他。
「你父親只是做了正確而適當的處置,倒是牽連你破禁足了兩個禮拜,真對不起。」他憐愛的揉揉她柔軟似絲緞的秀髮。
「你怎麼知道的?我大姐告訴你的?」他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嘛!可是為什麼她的胸口悶悶的?」 文英魁淡笑不語,轉開話,「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要離開一陣子,幾年內是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