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回房繼續與稿子搏鬥,不知不覺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皮也愈來愈沉重,大概是孕婦特別容易累,於是.她趴在桌上小憩一下。
這就是飛虎踏進屋內看到的情景。
他皺了皺眉,梭巡滿目瘡痍,一地的糖果耕乾與紙屑,還有書桌上,她手提電腦瑩幕自動省電系統經他不小心觸碰而螢幕乍現,而上頭的文字竟是——
「喔!寶貝。」他的指尖滑進她大腿內側,不停的撫弄撩撥,而他熾
熱的吻攻佔地兩顆堅硬如鑽石的蓓啻,慢慢下移到她肚臍……」
不會吧!看得渾身燥熱的飛虎怎麼也無法將保守矜持的她和浪漫愛情小說聯一在一起,直到瞥見桌邊夾書籤還作記號的原文書本,他恍然大悟。
難怪她有那麼驚世駭俗的念頭,原來……他收起書及電腦,並替她將桌面、地上清理乾淨。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走到床邊,生怕吵醒她而放輕了步履,正欲放下她,豈知她嚶嚀的鑽入他懷中,雙臂摟著他不放。
並非他不想作柳下惠,而是強逼一個血脈僨張的血性男子在看過煽情文字,再面對溫軟的美女嬌軀投懷送抱,他怎麼可能忍耐住慾火焚身的煎熬?更何況她正像無尾熊般攀附著他。
輕巧的褪去自己的衣物,他向來習慣舒服的裸睡,這次也沒有虐待自己的例外,只不過身旁多了個睡得香甜的她。
「希望你明天起來別大叫。」他只想輕擁她入夢而已,絕無不良慾念,否則他早脫掉她內衣褲,但為了讓她有舒適的睡眠,他替她脫掉長褲,就這樣而已。
就這樣而已!
和往常一樣,飛虎很早就醒了,在意識懵懂之中,他感受到柔軟而溫暖的物體黏貼著他。他不假思索的抱緊了她,手沿著她身側曼妙的女性曲線上下摩挲,無意識的撩高了她的T恤,只聞她喉嚨發出囈語,像是呻吟又像是歡愉的歎息。
他的手滑上她豐滿的胸脯,推高了束縛著她的胸罩,攫住那柔軟的挺峰,他發出滿足的歎息,膝蓋穿過她兩腿之間更挨近了她那溫暖的熱源……
什麼東西一直戳刺著她下腹?不適的感覺令她想躲開那堅硬的物體,誰知它更逼近到她大腿根部。
她擰著眉,勉強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漆黑濃密的頭髮正不停搔癢她鼻子。
她忍不住的,「哈啾!」打了個大噴嚏,驚醒了睡意朦朧的飛虎及她自己,腦袋空白了片刻。
「啊——」兩人同時尖叫,高分貝音量幾乎掀翻屋頂,穿透雲霄。
她坐起瞪視他,「你……你怎麼在我床上?」霍地埋進被單裡發現內衣歪斜,內褲也被脫到膝蓋,她欲哭無淚,完了!她一生清白全毀了。
「是你自已抱著我不放。」怨歎香艷刺激的夢被她哈啾的噴嚏聲打斷。
「你亂講,我明明抱的是枕頭。」斗大的淚珠兒凝聚在眼眶中,強抑著不讓它掉下來。
「你昨晚睡在書桌前我怕你著涼,才勉為其難抱你上床,誰知……」等等,那火辣辣的情慾夢境難道是真的?他悚然一驚,他該不會慾求不滿,在睡覺的時候……
「是真的嗎?」書桌上是沒有枕頭,難道她真誤會了他?「可是我的衣服?」
「是你自己睡縐的,我只幫你脫掉長褲。」他翻了翻白眼,不敢迎視她清澄的水眸。
她流轉秋波,斜睨書桌上的電腦和書,她震撼的心臟撞擊了胸口,「你看到了對不對?」
「該看的我早看了。」他乾脆坦承,上下瞄了瞄包裡在棉被下的嬌軀。
「完了!」她頓時覺得烏雲罩頂,就是因為傳統保守的親人不可能接受一介乖乖女,念那麼優異的英文成績來翻譯這種不入流的文章,所以她才瞞得死緊。「別告訴我老媽。」她示警的瞪他一眼。
「你以為這種事能瞞多久?」連孩子都有了,同居也只是權宜之計。
她哀怨的如泣如訴。「嗚!我一世英名,一生的清白全毀了,全都是你害的!」
「大不了我娶你好不好?」真不懂她在鑽什麼牛角尖。
「我不要嫁啦!」嗚!以後就沒有外快收入,她拿什麼養活孩子?
「嫁我有什麼不好,我可以養你、供你吃、供你住,還可以給你錢。」
「錢?!」腦子問過$符號,她睜著水汪汪的晶眸與他雙目相接,「你要給我多少?我翻譯一本書的價碼至少上萬。」
「翻譯小說?」他瞇起虎眼。該不會他和她剛才的對話純屬雞同鴨講?
「沒錯,你不是說你已經看到了?」她狐疑的揚了揚眉。
「我是看到,也看過了,翻譯得不錯。」他乾笑。真好笑的對話,他肚裡的腸子快打結了。
「我不敢告訴老媽我大學學費一半是靠它賺來的,她一定會受不了刺激的。」光未婚生子就讓老媽風雲變色險些斷了她們母女情分,若是再讓老媽知曉她不務正業,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全浪費在不能當飯吃的羅曼史,老媽只怕不氣昏送醫才怪。
「要我幫你保守秘密?」飛虎啞然失笑,她怕的居然是自己的職業。
「不用了,遲早我老弟會把我出賣。」她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早晚的心理調適問題。
「那我願意養你的話,你還願意嫁我嗎?」他可不希望淪落成一O一次求婚記。
蘇艾倫輕蹙了下眉,「我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有錢固然美妙,但婚姻紙約的束縛卻令她為之卻步,她渴望著自由,可是婚姻背後卻是柴米油鹽及養家育子,最後變成了黃臉婆,然後丈夫外遇、公然養情婦小老婆,最後步上離婚,她人、財、子三失。
沒辦法,中華民國法律是為男人而訂的!想擁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只有不婚,而她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從原本的玩笑和計謀,漸漸變化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定信心和熱忱冀盼,這或許是母性的光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