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刀魅立刻加入戰局,根本不理身邊臉色一青一白的男人。
「紅嚴!」她扯了扯僵直的他。
劍影低首與她流轉秋波的清流水眸相遇,恍若涓涓水流安撫了他的鬱火。
舒欣在他灼灼目光下感到心慌意亂,如觸電似的連忙鬆手,「我去廚房端湯。」她剛站起,慌張的腳卻勾到椅腳,整個人順勢跌入他寬廣的胸膛。
「對……對不起!」她紅窘得趕緊推開他。
電光石火間的碰觸撞得他心臟猛跳了下,她身上的香味立即飄入他的鼻腔,還沒來得及分辨那誘人的女人香是從哪散發,她已逃離他身邊,手裡仍殘存她柔軟嬌軀的餘溫和淡雅清香。
旁觀者清的梅之靖也不禁搖頭。在舒欣軟語呢喃,鐵漢也成了繞指柔,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美食當前也顧不了那麼多。
來了兩個食客不夠,在刀魅呼朋引伴下,晚餐時刻連文魁、星龍、飛虎,甚至嘗盡山珍海味的武氏三少武昭訓即武閻也上門。
瞧他們鬧哄哄的將他家當餐館般來去自如,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霎時轉為鐵青。
「你們這些人還要不要臉?」
「紅嚴,你臉色好難看。」飛虎扒著飯,興味盈然的看劍影暴躁得如冬眠醒來的大熊般,這還是百年難得一見,天地門中號稱七情六慾不動如山的他居然用吼的說話,奇跡、奇跡!
「是不是生病了?」刀魅嘻皮笑臉的補上一句。
「閉上你的烏鴉嘴!」媽的!這到底是誰的家,怎麼個個無視於他的存在?
「你們除了來打牙祭外,就不能找別的事做?」他雙目噴出火焰。
「民以食為天。」文魁慢條斯理的品嚐佳餚,「紅嚴,你撿到了個寶。」他曖昧的梭巡臉紅的兩人。
「我在北京挖那麼久的寶就沒這好運。」星龍托了托眼境,意外發現,「紅嚴,你臉怎麼那麼紅?」
「該不會真感冒了?」舒欣顧不得害羞,憂心的伸出小手撫向劍影的額,似乎微微發熱,就在欲試摸下自己額頭溫度比較時,卻被他一把握住皓腕。
「走!我送你回去。」不理那些訕笑和嘲弄,他抓著她走出大門。
「可是那些碗盤……」
「那群死鬼會收拾得乾乾淨淨。」
「可是我騎車來,可以自己回去。」
「那麼晚,你一個人騎車回去太危險。」與其每日擔憂她來來回回的安危而心驚肉跳,乾脆由他接送比較妥當。
「可是現在才不過六點,太陽還沒下山。」夏日白晝較長。
「意外不會分白天或晚上。」這小女人真囉唆!
拉她進電梯後,劍影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瀲艷的唇瓣柔軟得像棉花糖般溢著香甜誘人的味道,原本沒吃飽的胃蟲又開始叫囂,使他貪婪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他怎麼把舌頭仲出來了?舒欣甫張嘴,他靈巧的舌就乘磯鑽進她甜美的口中。
他的舌瓣滑溜而濕熱,不停的輕觸她舌頭,搔得她好癢只好移動舌頭,卻不經意碰到他舌尖,像電流通過般引發她身體一陣戰慄,他乘隙長驅直入抵達她喉頭翻攪撩撥著。
他瘋狂的吻幾乎抽盡她肺中的空氣,她圓睜著眼注視沉醉中的他。這……這是什麼樣的吻?為什麼身體好熱、好熱?她快不能呼吸了。
咿咿唔唔掙扎著發出抗議,眼前天旋地轉,就在她覺得快窒息時,一股清涼的空氣由口腔流過喉頭,沁入脾肺,她登時回復了意識,發現他的嘴仍貼著她的唇,而那空氣似乎是由他口中吹送,她從不知道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是多麼快樂。
劍影見她醒過來才退開喘息,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吻到需要人工呼吸!
叮!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
他帶她坐上一輛銀色跑車;臉色陰沉的啟動車子,駛出地下室。
「那……剛剛那是吻嗎?」舒欣撫著劇烈跳動的心口。
「嗯!」把人吻到暈倒,說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可是為什麼我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感覺也沒有?」舒欣惋惜的觸碰自己的嘴,好像腫腫的。
都快昏厥了,哪還有知覺?或許是他經驗不足,改天去向花心大少武昭扛、武閻的二哥請教,他不會笨得留笑柄給天地門中那一丘之貉。
她絞扭著手指,遲疑的發出細小如蚊納之聲,「那……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再試一次?」
砰!一聲巨響,擁有高超駕駛技術的賽車手劍影在時速二十哩撞車了。
第五章
在這種時速二十哩的情況下撞車根本無損於車體,但對方車主乍見劍影開跑車,便迫不及待下車爭論,還沒走到車門,劍影便走下車。
高大威猛的體型,他根本沒張嘴,對方就鞠躬哈腰的一溜煙消失無蹤,典型的欺善怕惡。
「對不起!」她覷了眼一路上悶不吭聲的他。要不是她亂開口,他也不至於撞車。
「不是你的錯。」是他太急躁了,不過,她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因為沒什麼經驗,所以才會不知所措,下次我會找人練習……啊!」
在她家門口前,他毫無預警的一個大回轉停下,舒欣沒坐穩的摔入他懷裡,頭撞到他方正的下顎。
「對……唔!」她的道歉中止於他劫掠的吻。
他恣意採擷她口中甘霖,需索的糾纏她的小舌,卻不似前次狂猛,像似挑逗,又像飛蝶戲舞,在她唇角、臉頰,又飛向她小巧的耳垂,一種奇異而喘不過氣的感覺包圍著她,鼻息皆是他男性陽剛味,忽然間,他舌尖侵入她耳廓敏感點撩撥她神經末梢,惹得她一陣戰慄。
她忍不住嬌喘出聲,感覺體內有什麼在燃燒,四周溫度不斷加高。
「別……別這樣,我全身都是汗臭,啊……」他厚掌不經意拂過她乳尖,引發她夾雜著興奮和害怕的驚悚,「別……別這樣,會有人看……」
「這次感覺如何?」他大掌撫著她女性的曲線,她不像時下女人骨瘦如柴,寬大的T恤下豐盈圃潤,軟軟的觸感非常柔和溫暖,正想更進一步探訪山谷幽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