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答應要嫁你。」她咕嘀,除非他能打贏她,這是夏家的規矩。
「你說什麼?」專心開車的武昭訓因為注意著一直跟蹤他們的黑色車子,以致沒聽清楚她的話。「把安全帶繫好。」
「怎麼回事?」夏秋蓮回頭一瞧,「我們被人跟蹤了,還不只一輛。」
車子猛地一個急速轉彎,而他們身後的黑色車子也不慢的跟進。
「這些傢伙駕駛技術不錯。」
「會不會是你的仇家?」看來他招惹麻煩的功夫也不比她差。
「我的仇家不會那麼好心等在武家大宅外等我出來。」他大概猜的出是誰搞鬼。
「會是衝著我來嗎?」
就怕是這樣!雖然他已假公濟私掃蕩了她和她父親結下的黑道怨仇,但難保沒有漏網之魚。看過她二十年來經歷,幾乎可以編纂一本傳記,刀裡來槍裡去,她可一點也不輸受過正規訓練的特警,甚至比他們還勇猛,無畏生死,也難怪夏伯父會緊張,寧願把她嫁出去也省得她在外惹是生非。
「坐穩了。」武昭訓俐落的轉動方向盤,來個一八0度大回轉,直衝向那群黑色轎車。
夏秋蓮杏眸圓瞪,沒想到他開車技術那麼好,就在快相撞那一剎那,黑色車子成兩排往左右閃開,就像摩西橫渡紅海,大海中間開道那樣神奇。
而武昭訓駕車快速通過,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往巷道中疾駛,左彎右拐後成功擺脫了他們。
「你不怕和他們對撞嗎?」
「他們不敢的!」
她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你反應不慢嘛!有進步。」他似笑非笑的令人不自在。
「我怎麼總覺得你每次笑容都好詭異。」
「你目光已經離不開我了,連我的笑容都看那麼仔細!」
聽他大言不慚,她差一點沒吐出來,「你還真懂得自我幽默。」
武昭訓朗聲大笑,人生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願意和我去公證嗎?」
「你這是在求婚嗎?」沒有花、沒有鑽石,沒有浪漫晚餐,也沒有下跪,就一句去公證?!
「難道你聽不出來?!」他挑了下眉,他可是很認真的想娶她。
這個可惡的男人,要打太極拳她也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夏家的傳統,比方說想娶我們夏家女孩的男人必須比我們強才行,你得先打敗我。」
當他提出求婚不諱言她是有那麼一點心動,可是瞧他求婚的口氣就像辦家家酒,實在叫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心意有幾分真。
雖然據蚊子透露昭訓實力高深莫測,老謀深算,可能跟打敗蚊子那酷哥不分軒輊,但她沒見識過,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行嗎?」她嘲諷的睨視他。
噗嗤一聲,他抿嘴憋笑,「會有機會的,到時你就會知道我行不行。」他雙目如火炬般炯亮,瞬也不瞬的凝睇著她。
她心陡地漏跳一拍,在他富深意的微笑中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他笑容看起來好像一頭飢餓的狐狸看到一頭肥羊,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不敢再答腔,免得他真的在大馬路上餓狠撲羊。摟著乏雞皮疙瘩的胳臂,奇異的,心臟鼓動變得急促,她心底竟有一絲絲期待的雀躍.
☆ ☆ ☆
連續幾天,他帶她逛遍武氏集團的產業,美其名是介紹她武氏集團,帶她觀光,實際上他巡視公司,她只是因公之便。
武昭訓帶她走進武氏大樓中某一棟,搭上直達電梯到頂樓。
「你就是昭訓的女朋友夏秋蓮了。」甫踏出電梯,一個儒雅俊逸的男子伸手欲與她相握,卻被武昭訓大掌擋下。
「有問候就好,別動手動腳。」
「你好,叫我文魁就好。」含笑的望著英姿爽颯的巾幗蓮華,再看看武昭訓流露的獨佔欲,文魁心下有些瞭然,看來這次武昭訓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總算遇見你了,昭訓。」
「你可真難找,昭訓。」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在這?」武昭訓托了托眼鏡,望向沙發上兩位卓爾不群的男子,不過此刻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原來他們就是久聞其名的武氏集團總裁武昭維,嚴酷沉肅的商場大亨,以及武氏集團總經理武昭鈺,在婚前花名在外的俊逸男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可是他們目露凶光直射昭訓,活像對昭訓有什麼深仇大限似的,他們不是親兄弟嗎?夏秋蓮狐疑的來回望著三兄弟。
「公司沒事了嗎?」武昭訓依然談笑風生。
「去你的,都是你幹的好事。」武昭鈺氣得咬牙切齒,在要衝向前時被武昭維沉穩大掌按下。
「公司那麼多事真多虧了你。」武昭維淡淡的笑容蘊藏深意。「夏小姐好,歡迎加入武家。」
武昭鈺向她頷首示意,一轉頭卻怒視好整以暇的武昭訓,「你沒事把公司擴那麼大做什麼?瞧你幹的好事。」他指了指桌面如一座山的文件。
「東歐雖是尚未開發之地,但政局不穩,你一下子投資那麼多不怕回不了本?」武昭維評估的問。
「我想報告上及銀行戶頭裡應該說明這半年你們丟下公司不管時,我做了那些投資吧!」武昭訓從容的走到他們面前坐下。
夏秋蓮不解武家兄弟鬩牆是為何?只是據小幽與方羽靜和林宜蓁談話中得知他們丈夫已經連續五天都睡在公司,不曾回家。
「是呀!才短短不到半年就讓公司獲利上百億,我們真該感謝你。」武昭鈺沒好氣的說。
「問題是,既然已經打開了東歐市場,該派誰去設立分公司並經營掌控呢?」武昭維眉峰攢起,來回梭巡兩個弟弟。因為昭訓一下子替公司累聚太多財富及開闢太多財源,相對的害他們工作份量成等比增加,該派誰去新市場得好好考慮一番。
「別看我,我光顧歐美線就已經焦頭爛額了。」武昭鈺連忙撇清。
「東歐也算是歐洲的一部份,雖然它剛獨立不久,經濟、政局都算起步的階段,不過,愈動盪不安才愈有機會不是嗎?」武昭訓笑著將文件遞至一臉鐵青的武昭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