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夫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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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抽屜裡塞了許多染血的布、破舊的繃帶、三角巾、手術刀和女性的衣物,許多細小用過的用品,從外觀看來保存得完整如新。

  當敲門聲響起,正撫著一條殘留血漬的繃帶的藍森迅速的將抽屜關上。「進來。」

  一張不苟言笑的陽剛面孔,不必刻意板起或偽裝就足以嚇死心臟強壯的男人。

  「組長,有位自稱是李維的男子要見你。」秘書膽戰心驚的覷了覷偉岸英挺的他,一顆心如小鹿亂撞,可是面對他嚴厲的藍眼,她仍不敢看,更別提表達愛意。

  「嗨!我自己進來」李維自以為瀟灑的輕撥了下金髮,拋個媚眼給藍森。

  「茱蒂,沒你的事,下去吧!」

  茱蒂掩去眸底的黯然,不屑瞪了眼像花枝招展的孔雀的李維,然後帶上門。

  「好些年不見,想不想我?」自討沒趣的李維不以為忤的聳了下肩,轉開話題,邊打量這偌大的空間,「聽說你又陞官了,嘖嘖嘖!你這間辦公室比我的大多了。」

  「廢話少說,資料呢?」

  「在這!」李維自口袋取出個先進科技的掌中型電腦點了下記事簿,「你要看,還是我替你念出來?」

  「念。」

  李維聳了肩,「至少先請我坐下,喝杯水吧!」

  藍森按了下內線,「茱蒂,送杯水進來。」

  「又是茱蒂,看來你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李維語含曖昧。

  「少廢話。」藍森臉色一沉。

  敲門聲響起,茱蒂送來咖啡和水,「請用。」她故作冷淡的黑眸在覷了眼藍森時隱藏不住傾慕,迅速垂首斂目的退下。

  「原來你喜歡的她是這一類型。」李維隨著門關上,收回視線。

  「閉嘴。」他不是白癡,只是給過多希望才是傷害,他已經打碎一顆琉璃心。眼神隨思緒翻轉而黯淡一下又立即恢復漠然,狠狠瞪一眼好整以暇喝茶的李維,「還不快念?」

  「你不是叫我閉嘴。」他拿喬。

  「給我!」藍森伸出大掌。

  李維還真怕他一發飆砸了這部小機器。

  「OK!我念。」李維打個機伶,點了下手中電腦內資料庫,「武昭儀,英文名字茱蒂·武。喂,跟你那位老相好同名耶!」

  「閒話少說,繼續。」會是她嗎?藍森思忖。

  「OK,醫學院畢業的她家中有五個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父母長年在國外,還有家族中權力執掌者武奶奶。」

  「嗯,還有呢?」

  「另外七年前她曾住院。」李維眼富深意的覷了藍森,「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說正確一點。」

  「我猜這位『死亡少女』可能是你的茱蒂,你的愛人。」李維認真的注視他。

  一個原子彈投在藍森平靜的心湖,但他表面無動於衷,「我知道。」

  「那你打算……」他看不透藍森的心思。

  「我們去會會傳說中『死亡少女』。」藍森深闃的藍瞳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痛苦,終究他還是得面對她,可是他不想再次傷害她啊!

  「資料上說她會來這接她妹妹下課。」李維翻閱報紙,不時自車窗探看外頭。

  藍森坐在駕駛座,觀察私立道明中學週遭情況,一輛輛黑色豪華轎車停在這所貴族學校四周,保鏢、司機、管家全等在車旁,可見有錢人之排場奢華。

  「看,那是不是她們?」

  當下課鈴聲響起不久,三五成群的人自教室走出,而他遠遠就發現那飄忽的纖細背景走在攘熙的人群中。

  她像朵空谷幽蘭,不特別醒目,卻也無法讓人忽略。清清冷冷的向和她招呼的人頷首,生疏有禮。直到一位精靈似的少女走向她,相較於她的冷傲孤絕,那少女就活潑開朗多了。

  「她比照片上還漂亮。」李維的驚歎換來藍森一個殺意的眼神。「好,我閉嘴。」

  藍森沒理他,逕自推開車門,朝那令他日夜輾轉反側的身影走去。

  耀目的艷陽在她烏黑的秀髮灑下金色光砂,如絲如縷披肩而下,覆住她纖細的背影,處在高大的外國人之中,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並不突兀,但那清雅絕俗的氣韻卻是那麼特別,讓人無法忽略。

  一襲白襯衫、牛仔褲的利落剪裁勾勒出她姣好身材,如此簡單的穿著穿在她身上就像高貴的衣賞,舉手投足優雅自若,光柔和的背景就令人心悸,藍森很想知道當與她正對面,她又是哪番風情。

  驀地,她回過頭,那吹彈可破的嫩白肌膚在陽光投影下染上淡淡的薄,細緻玉琢的柔和五官,美得清靈、美得讓藍森呼吸一窒的停下腳步,心臟像被閃電擊中。她冷然的神態透著莊嚴沉穆,令人不敢冒瀆。

  跟照片上的她完全不相同,她真的是她嗎?是他朝思暮想的茱蒂?

  他站在原地,就這麼怔忡的望著她好半晌,嫉妒著那停駐在她嫣紅小嘴的陽光,他突然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用大衣將她緊緊裹起,藏到沒有人的地方。

  「姐,你怎麼了?」昭曦看著忽然回頭的大姐,也跟著轉身。

  昭儀搖了搖頭,「什麼。」或許是她多心,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她。

  「還是說你在想上次自殺的傢伙?」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拒絕卻把責任推給大姐,還以自殺這種激烈的手法來博取同情,若是世上的男人都像他一樣,誰敢談戀愛?她寧可一輩子不嫁,談戀愛太傷身。

  「他想死是他自找、是他活該,你根本不需要理他,哪有人為愛不擇手段,連自殺這種把戲也拿來用。」沒死算他命大。

  「昭曦。」

  「好,我不說可以了吧!」連自己身體都無法保證,又如何能保護他人?

  用自殺來訴情是懦夫的行為,有勇氣自殺,為何不用這勇氣去表達自己堅決的愛,也許結果不如預期,但至少不至於一敗塗地,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若只是想用自殘或自戕來博取同情,那只會顯得愛情廉價,就算得到了愛也不一定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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