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也拍了拍艾梅,用只有他們聽得見的音量說:「國外的狗仔隊你都不當一回事,現在居然會被這小小陣仗嚇到。」
艾梅才猛然驚覺自己竟躲在刀魅身後,她忙不迭推開他,卻害自己重心不穩往後倒去,在她的驚聲尖叫中保羅及時抱住她,霎時鎂光燈再度閃爍,這會兒主角變成她和世界知名的保羅·包威爾。
刀魅氣黑了臉,若非怕他再製造新聞的項如意攔住他,他更想衝上前拉開他
而一旁的媒體記者樂不可支,明天的報紙肯定不缺新聞可寫。
???
「我送你回去。」刀魅在收工後找上艾梅。
「你嫌新聞鬧得還不夠多是不是?」他到底有沒有半點身為公眾人物的自覺?緋聞對明星的知名度具有不可抹滅的殺傷力,就算身為國際巨星的她也不敢像他這麼囂張,現在在鬧了緋聞他還不避嫌的黏著她,天知道外面傳得多難聽。
什麼三角戀,大明星的秘密情人是身邊的小助理,為攀上世界知名音樂製作人棄舊愛等等,天花亂墜亂寫一通,看的眼花撩亂。
「走開,保羅會送我,不必麻煩你。」
「保羅,叫得還真親密,你們交往到什麼階段?」嘴裡泛著酸,刀魅忌妒的回想起在拍MTV時的情景。
「我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如果這是你想要知道的……啊!你想幹麼?」話未完,刀魅突然抱起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電梯前,她措手不及的只能圈住他的脖子以防跌到地上。
「快放我下……」小嘴被他惡狠狠的吻住,她望入一雙深邃如大海的眼眸,心跳如擂鼓。
他溫熱的唇輾轉吻吮著,觸動她內心深處的弦,她感覺身上每個細胞都像著火一般燃燒起來。
要掙扎的念頭緩緩消失,理性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模糊……
直到「叮!」一聲,電梯乍響驚醒了她,她連忙推開他。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電梯裡走出剛開完會的項如意、商祈以及保羅。
完了!艾梅感覺烏雲覆在頭頂。
「我要下班了。」
「等等,你還不能走。」項如意微慍,氣他這種不經大腦的行為,也不想想外面流言鬧得滿城風雨,若非她在演藝圈還算有點影響力,他豈能安然的躲過媒體記者的追逐。「你要留下來。」
「不,大不了我不做了。」刀魅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元鋒,你不能這麼我行我素,別忘了你的身份。」商祈也覺得事情鬧得太大了,而他還敢這樣正大光明的抱著她出去?天知道大樓外面隱藏了多少鼻子比狗還靈的狗仔隊。
「商祈,我們應該沒有合約關係吧?」也就是他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人。
「元鋒,你該不會是想搞退出演藝圈的蠢事吧?你聽著,我不准。」項如意大驚失色。好不容易發掘一塊美玉,怎能任他埋沒。
「我是在考慮,所以別逼我。」刀魅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抱著又羞又窘正不停掙扎的艾梅進入電梯。
「你不是玩真的吧?元鋒、元……」項如意的喊叫被阻隔在電梯外面。
「放我下來。」艾梅羞不可抑,「你玩夠了吧!我不是你遊戲的對象。」
「我沒有玩,我對你是真心的。」刀魅低頭凝睨著粉頰艷似紅霞的她,情難自禁的再度覆住她嫣紅的雙唇。
她瞠大了眼,感覺肺中的空氣快被他抽乾了,全身包圍在他陽剛氣息之中。
直到快窒息時他才放開她的嘴,「你好甜。」他改而輕輕逗弄她的耳垂。
一陣酥麻的電流竄過全身,她覺得四肢虛軟無力,只能攀附著他。沒聽到電梯抵達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理智在他邪肆的挑逗下脫離了大腦,她只覺得身體好熱……
當背陷入柔軟的床鋪,身體的震動倏地喚回她的理性,她驚覺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大片的白色落地窗灑入一地絢麗的落日餘暉,點綴這間原木裝潼的雅致套房。
「這是什麼地方?」艾梅連忙坐起與他保持距離,危機意識漸漸升高,加速了原本急遽的心跳。
「我的休息室。」在視著沐浴在霞光之中的她宛若女神聖潔不可侵犯,刀魅呼吸一室,感覺胯下變得緊繃。
「我該回家了。」她想下床,可她連床邊部沒碰著,就被他欺近的放大臉龐嚇得退回去。「你別過來。」預期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她方寸大亂。
察覺她的驚惶,刀魅深歎了口氣的後退,「你不該忘了我。」他好想將她摟入懷中。
望著他黯然的瞳眸,艾梅胸口微震了下,恍惚之中某種影像掠過她腦海,可是她想不起來。
「我們以前,在更早之前是不是見過?」
「你想起來了?」他驚喜不己。
「不可能啊!我自六歲之後就離開台灣,連國小都沒念,也沒幾個童年玩伴,你究竟是誰?」
刀魅垮下雙肩,嘴角泛著澀澀的笑,「算了,當我沒說。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狗仔隊,為了避免麻煩,我看今天就在這休息吧,隔壁還有一間休息室,我就在那兒,需要什麼再跟我說。」
「可是……」
「別跟我爭!」刀魅邪惡的一笑,「還是說你捨不得我,希望我留下來陪你?我是不介意身體借你當史奴比啦!」唉!沒想到他居然跟個玩偶吃醋!
想起上次喝醉的糗態,艾梅嬌顏不爭氣的酡紅,他看得一陣心神蕩漾,猛吞口水。
「看什麼,還不出去。」被他大咧咧的盯著,她心跳如擂鼓,感覺室溫在升高。
「對不起!」斂起神智,刀魅躬身一禮的轉身離去。
當他消失在門後,瀰漫他氣色的房間頓時顯得冷清,她鼓動的心漸漸和緩。
躺在他睡過的床上,緒蜷的抱著他用過的枕頭,汲取他男性的味道,她想,她是淪陷了,只是嘴硬的不想承認。
她也曾憧憬過愛情,渴望像平凡的小童擁抱愛情的溫暖,但現實中,她害怕步上母親的絕路,她怕在愛上他後,心給了他,一旦他離她而去,她會隨著心死而枯萎,慢慢走上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