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算哪根蔥。」
眾人一陣朗笑。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琥珀也染上他們興奮的情緒,目光一掃,「對啦,有誰看到小悌?」季熙悌是她的秘書。
「沒看到耶,阿東,你看到小悌了嗎?」
「沒勒,她不是有來?我記得是坐小凱的車。」阿東轉向其他人,「有誰看到
小凱?」
「小凱去外頭買酒。」
「人人,你們晚上要開車,還敢喝酒。」
「有什麼關係,琥珀姊都沒講話了。」
「你們小酌可以,別過量了,被警察逮到,開罰單可沒公帳可報,我也沒空到警局失物招領。」琥珀幽默道。
她沒制止他們,難得大伙情緒那麼High,她也不想潑冷水。轉頭看見興致高昂的一票人拿著大包小包的飲料剛進包廂。
「小雪,你有沒看到小悌?」小雪是公司會計。
「琥珀姊,我剛剛好像看到小悌去洗手間。」小雪放下飲料道。
「好,我去洗手間看看。」琥珀走到門口,霍地回頭,就見那群年輕小伙子正情緒高亢的在調酒。「人,開車的人不准喝,聽見沒?別忘了你們這些人還要送女孩子回家。」免得發生意外。
「是,我們會注意。」正在興頭上的眾人答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算了!「對了,小雪,洗手間怎麼走?」
「我知道。」剛才送酒進來,正在調酒的小凱舉起手,大聲搶話,一琥珀姊,從我們這包廂出去後,左轉直走到底就可以看到,左邊是男廁,右邊是女廁。」
「哇,你還看得真清楚,偷窺狂原來是你這副德行。」傑西趁機揶揄了下公司裡的風流男小凱。業務部的小凱長得滿帥又會甜言蜜語,在女人堆裡很吃香,是公司的活寶。
「去你的,總比有人每夜慾求不滿看宅,近視度數一年增加三百六十度。」
眾人又是一陣訕笑和吹口哨。
琥珀不覺莞爾的搖頭,步出包廂,輕聲的帶上門,避免裡頭鬧烘烘的吵到他人。
甫轉身,沒留意到背後有人經過,她肩膀被狠撞了下,眼鏡也被撞歪了。
真痛!琥珀推正鼻樑上的眼鏡,揉揉肩,回頭看是誰,而那人居然一句道歉也沒有,視若無睹的走過去。
「喂,你這走路不長眼的傢伙給我站住。」她發出河東獅吼,仲長手接住欲離
去的他。
男子被拉住,慢慢的轉頭,一張丰神俊朗的好看臉龐立時呈現,深邃雙眸隱藏在金框眼鏡後,由嘴角的細紋可以發覺他是個愛笑的人,簡單的三件式西裝襯托他筆挺昂藏的男性體魄,優雅自信的貴族氣勢無形散發。
「小姐,有事?」一道低沉溫和的嗓音輕揚起。
琥珀一陣呆滯,忘了要說什麼。
「小姐,你還好吧?」男子挑眉,對自己俊美的容貌和散發獨特的男性魅力對女性的殺傷力很清楚,但看他看到呆成石膏像這還是第一次。
身後門內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歌聲,驚醒了失神的琥珀,她忙不迭的恢復冷靜。目
真丟臉!她居然看一個帥哥看到呆掉。
她一凜的瞪著他。「你這人怎麼撞到人也不會說聲道歉就想走。」天哪!他真高,大概有一八0以上吧!
男子再度挑了下他那英挺的劍眉,「噢,那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他彎腰行九十度大禮。
琥珀臉色緩和下來,撇撇嘴,「算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那麼有風度、有誠意的道歉了,她若再計較就顯得小眼睛、小鼻子。「以後自己走路小心一點。」
「小姐的叮嚀我會謹記在心。」
溫柔的凝眸令人臉紅心跳,這男人絕對有當牛郎的本錢。
琥珀乾咳了幾聲佯裝若無其事,「你是這裡的服務生?」她打量了下他的穿著,視線回到他俊逸斯文的臉龐,推了下眼鏡,鎮靜的道:一幫我送兩壺醒酒茶還有一碗牛肉麵到一0二五號包廂。」她晚餐還沒吃呢。
「叫我?」男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被認為服務生這還是第一次。
「不叫你,難道叫鬼?」琥珀白了他一眼,「記得一0二五號包廂。」說完從容不迫的轉身離去。
男子啞然失笑。這時迎面一個服務生走來,他看看對方的穿著,再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白襯衫、黑色背心和黑色西裝褲,果然滿像的,差別只在服務生多繫了蝴蝶
結和胸前別了個名牌,也難怪他會被誤認。
「服務生。」他喚住迎面而來的服務生,「麻煩你送兩壺醒酒茶和牛肉麵到一0二五號包廂。」掏出一百元當小費。
服務生親切的點頭。
霍地,一0二七號包廂打開,探出兩個含嗔的俏麗女子,上前一左一右的勾著他的胳膊。
「君教授,你站在那做什麼?快進來。」
「子祺學長快點,輪到你的歌了。」
「好。」君子祺微笑的安撫著以眼神廝殺的兩個女人。
他,君子祺,曾經是劍橋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兩年前回國接手自家財團,在商場上和女人堆裡,年逾三十六歲的他依然炙手可熱。
面如冠王的他在幼稚園的時候就是人人誇讚風度翩翩的小紳士,幼時就有女生為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縱使出國唸書,當上教授,還是不乏女同學、女教授大膽示愛。
「哎呀,教授,別管那麼多,我們來唱歌。」
在幾個女人半擁半推下,君子祺被拱進包廂中央坐下。
這些學生最小二十過五,最大年過四十,個個濃妝鱸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著單薄的讓人產生錯覺,以為來到夏威夷海灘,當他剛踏進包廂,還以為走進大富豪酒店。
「教授,我們這次百忙中抽空出席同學會全是為了你。」
「對啊對啊,我一接到通知,知道教授會參加這次同學會,才推掉其他活動,原本我今天要去相親的。」說話的女子明示著她仍小姑獨處。
「就是呀,我老闆還強迫我加班,我早就為了今天請病假,教授,你可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這次聚會。」另一人暗示著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