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袋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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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方大東。」采衣念著燙金的名片。

  現今社會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詐騙集團,以造假身份誘拐販賣人口,而他一個甫從日本來的觀光客又不會中文很容易受騙上當,再說他曾經幫助她,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棄他於不顧。

  「方大東就是我。」

  「沒聽過。」采衣戒慎地盯著方大東。

  方大東臉色僵了下,「我就是最近紅遍東南亞的3A少男組的經紀人。」

  「那又如何?」采衣防衛性的雙手交叉於胸前。

  汗流挾背的方大東拚命擦著額頭的汗,「我是看到這位先生外形不錯,比F4里的仔仔還漂亮,相信假以時日,以他外形條件肯定可以超越F4,而我們公司最近打算組3A二軍,我覺得他非常合適……呃,小姐,天氣那麼熱,我們或許可以找個地方談談?」

  采農沒理他,將名片送給龍堂雨,「你要收嗎?」

  龍堂雨搖頭如搏浪鼓。

  「很抱歉,我朋友對當明星沒興趣,你的名片還是收回去。」采衣睨視他緊張的樣子,警覺心升高。「我們走。」

  「等等,有話好說嘛。」方大東趕緊攔住他們,「小姐,你這位朋友是日本來的呀?難怪聽不懂我說的話,剛剛他一直說伊耶伊耶,我還以為他叫伊耶呢!」躬身九十度禮以日文打招呼。

  龍堂雨微笑的回禮。禮多人不怪。

  采衣看到兩個男人鞠躬來鞠躬去,忍不住翻白眼。這個笨日本人,人家跟他說兩句日文,就跟人嘻笑聊起來毫無防人之心。

  由他毫無心機的「單蠢」表現,采衣心想他肯定是在家裡被人伺候好好的富家大少爺,飯端上前喂,說不定連洗澡都有人服侍,瞧他白斬雞的外表似古代百無一用的書生,什麼都不會,涉世不深,毫無謀生能力,有錢只會給人騙,如果沒有人在旁邊盯著他,只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

  「別說了,我們走吧!」采衣拉著聊得意猶未盡的龍堂雨。「你今天開車出來嗎?」

  「沒有,我的車還在日本,今天是一位好心的歐吉桑載我,台灣人真的很有人情味,只不過很奇怪,開到一半他突然趕我下車,就在剛剛路口前,我只好自己走過來。」龍堂雨回頭指著紅綠燈口,那路口沒什麼特別,只不過一群交通大隊人馬在進行路檢。

  采農額頭掉下三條黑線。這笨蛋!

  「走,我送你回家去。」

  「別這樣嘛,小組,別這麼不近人情,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方大東不死心的擋住他們去路。

  「壞人不會在臉上刻字,你外表不像壞人,誰知道你是不是黑心肝、黑腸子一肚子黑水。」

  方大東臉漲紅如豬肝,「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可是為他著想,想提供他成功賺大錢的機會,這可是一般人可遇不可求,說不定因為你這樣阻撓而毀掉他大好前程。

  「你想成名被千人膜拜,萬夫所指嗎?」采農神色自若的仰望他墨黑的子眸,心情卻是忐忑不安,活像坐在蹺蹺板上。明明他的意願不關她的事,她竟害怕從他口中聽到肯定的答覆。她是怎麼了?

  龍堂雨忍俊,搖搖頭。瞧她說得好像當明星都上了天。

  「看吧!」采衣繃緊的心弦瞬間放鬆。「龍堂雨,我們走。」

  「有話好說,別走那麼急。」方大東趕緊抓住龍堂雨另外一隻手臂。

  「放手。」采衣瞪視糾纏不休的方大東。「他都已經搖頭表示對演藝圈沒興趣,請你別纏著他。」

  「采衣,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吳應良從餐廳裡走出來。

  忽然一股危機感瀰漫在龍堂雨週身,他半瞇起眼打量這長相斯文的吳應良,瞧那傢伙一上前就親密的摟著采衣的肩,他胸臆有著鬱悶。

  「應良,成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龍堂雨,他是日本人,曾經幫過我跟梅玉,他聽不懂中文。」

  「你好,我是采衣的男朋友,敝勝吳。」吳應良宣告主權的攬著采衣,以流利日文對話,伸出友誼之手,暗中評估眼前這美得不像話的男於。

  「你好。」龍堂雨客氣的伸出手與吳應良交握,頭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厭惡那只霸佔她身體的手。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做第三性的吧?」吳應民問采衣。

  「你別隨便亂猜。」不過也不無可能,說不定他在日本是做鴨公的,才能年紀輕輕就擁有奢華富裕的生活。

  「你們在說什麼?」龍堂雨插入話,一點也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

  「沒什麼。」采衣回以微笑。「應良,我要先送他回去,你先回家,我晚一點再給你電話。」

  「幫他招計程車就好啦!」吳應良不是滋味。

  稱得上時代新女性的采衣凡事自主,他當初看上她也是因為她認真工作不會像時下一般女孩子粘人,哭哭啼啼的鬧場要人陪。她的獨立固然讓他沒有負擔,輕鬆不少,只不過有時候他都覺得他們根本不像情侶倒像朋友,交往一年多,她還不曾對他像對那日本人那麼體貼溫柔。

  「他只會說日文,萬一那運將聽不懂他說的,把他亂載,到時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莫名其妙上別人的

  車,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樣的他怎麼令人放心讓他一個人搭計程車?

  「你又不是他保姆?他那麼大的人總不會自己搞丟自己吧!」她到底有沒有意識他才是她該關心的男朋友?

  「不如我送他吧!」方大東趕緊把握機會。

  「你閃邊去!」采衣不客氣的道。轉向吳應良,神色凝重中透著一絲不悅,語氣盡量和善,「應良,你今天是怎麼會事?心情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在這一點小事上跟我唱反調?你平常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我送送他有什麼關係?是因為我剛剛突然離席讓你沒面子嗎?」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誰知道這日本人是否居心叵測,他在擔心她,她難道一點都沒感覺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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