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拖個人,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毫髮無傷全身而退。威克心疼的撫著靈玉 被剪短的頭髮。
「干剎那一副弔喪臉,我又沒死。」靈玉坐在梳妝鏡前,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自鏡裡 斜睨著他,他真是愛慘她了,尤其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居然看到他眼角掉下一顆晶瑩水珠 兒,她還以為是錯覺呢。「不許你提那個字。」她倒入他懷中時,烈火還在她衣服、發 梢間舞動,嚇得他用自己的身子抱住她滅火,火滅了,她就軟趴趴的含笑倒下,他的心 髒剎那間跟著停止跳動。
「拜託!只是把頭髮剪短,以後還是會長長。」鏡中的她頭髮及肩,看來也滿清爽 漂亮。
「你差點嚇死我了。」威克埋頭在她頸窩,雙手自她背後緊緊的擁她入懷,恨不得 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這個男人愈來愈得寸進尺,她是他的主人,哪有下人對主 子逾禮的?「哎呀!你快放開我。」
不過,她不討厭貼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的感覺,有種暖烘烘的氣息流入她心窩,她 想她是心動了,可是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要繼續奴役他。想到有個專屬於她的傭人, 又會煮菜燒飯,還會替她暖床……想著想著,紅霞飄上她兩頰。
「不放!這輩子永遠不放。」威克摟得更緊。
「會被人看到。」靈玉一點也不討厭這一輩子的主意,但,現在是在客棧不是在家 裡。「威克!」她扭動掙扎著。
「我愛你!」他將她轉身,俯身攫住她鮮紅似玫瑰花瓣的兩片唇辦。
熾熱、濕潤、狂野的吻幾乎要自她的身體將她的靈魂抽出,她感覺自己整顆心像跌 入慾火的漩渦。
「唔……」她喘息著,他再不停止她就快窒息了。
看到她臉色泛白,威克趕緊停止熱吻。
「啪!」靈玉揮出一巴掌,「你想害死我呀!」她推開他,臉色恢復紅潤。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忘了你是生手。」盛怒中的她更加令人怦然心動,這一巴 掌值得。
「我不是生手。」他敢瞧不起她,不過就是一個吻。
「那我們再來一次。」他立刻再度覆住她紅潤的小嘴,採擷她口中的蜜汁。
「我不……唔!」
房內春意盎然,聰明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闖入,除了──「啊!」一個女性的尖叫 聲終止了他們的纏綿深吻。
「珍妮?」威克迅速將靈玉護衛在臂彎中。
哎呀呀!正牌的未婚妻出現了。偎在他懷中的靈玉帶媚的眼飽含著看好戲的心情。
???「我很抱歉。」珍妮與威克面對面而坐,她生得豐胸柳腰,膚白賽雪,眼波 流轉間流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可人樣,相當迷人。
「過去的就算了。」威克取出曾救他一命的項鏈,「還你吧!多虧了它,我才能逃 過一劫。」沒想到要置他於死地的未婚妻送他的禮物卻救了他一命,這或許是她始料未 及的。
珍妮苦笑,無言以對。「我當初並不是存心要置你於死地。」
「那就是有心了。」靈玉坐在威克身邊,他的命是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他的人也 是她的,她當然要坐在這捍衛她的所有物。
「玉兒。」威克輕捏了下她,感受到她的醋勁,他的心情大好。
「要就愛得死去活來,不要就叫人解決掉,你的愛未免也太奇怪。」當她的師兄不 棄移情別戀,她也沒恨到要殺了他,是愛得不夠深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才能原諒我,但你可不可以看在過去的情份上饒過 凱特?」珍妮梨花帶淚的哀求,看起來益發楚楚動人。
威克不禁搖搖頭,「你真的愛慘了他。」難怪凱特想要他死她也不阻止。
「我……對不起。」
「你除了這三個字能不能說些別的?」靈玉翻了翻白眼,她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 人。
「凱特他……他只是憤世嫉俗了些,本性不壞。我……我願意代他死,只要你放他 一條生路。」珍妮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那當初你們怎麼沒想過給威克一條生路?」靈玉微慍的拍桌而起。這女人真夠自 私,愛上別的男人也就罷了,還幫著別人來謀害自己的未婚夫。
「玉兒,別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誰在?你這笨男人生氣啦?」不笨怎麼會被女人耍得團團轉。
威克啞然失笑,轉而扶起珍妮,「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不會對他怎樣,再怎麼說他 也是我的大哥。」
靈玉看他們狀似卿卿我我的模樣,胸口充滿妒火,他該不會對她舊情難忘吧?
「謝謝!」珍妮感激得熱淚盈眶,不經意的一瞥,「啊!
你的手受傷了。」她趕緊執起威克的大掌檢視。「你從以前就那麼不會愛惜自己, 凡事都先替別人想,連受了傷也……」
「啊──夠了!」她看不下去了。靈玉大叫一聲的打岔,惹來兩人一陣錯愕的看著 她。
「玉兒,你不舒服嗎?」威克放開珍妮走到靈玉身邊擁她入懷。
她滑溜的一個反轉離開他懷抱。「沒事,我出去透一下氣。」說完迅速的離開。
唉!她怎麼還是學不乖,一次傷心已經夠了,她還想保留一點尊嚴。仰望晴空萬里 ,她卻是心情鬱結。
這回她好像真的陷進去了,而且比知道不棄移情別戀還難受,當她看威克溫柔的扶 起珍妮,好似一根針狠狠地刺入她胸口,她覺得好痛,痛得只能大叫才能舒緩劇痛。
男人都喜歡溫馴柔順的女孩子吧!!像不棄的老婆若男,還有威克的珍妮……而她 注定要失戀。
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所以離開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而在此之前她 要先去算帳,沒有人能在得罪她後平安無事。靈玉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詭笑。
???「是魂,你給我出來。」一大清早,靈玉站在杭州城最負盛名的織月坊外敲 門,「你不要以為躲在裡面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