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震驚的聲音來自凱特、珍妮以及門外的史迪夫。
???「少爺,你是經由女皇加冕的正統繼承人,怎麼可以隨便把爵位讓人?」史 迪夫說什麼也要阻止威克。
「我不要你的施捨!」床上的凱特不是滋味的低吼。
在珍妮細心的擦藥後,他已經可以坐起,讓人不禁佩服怪醫無常的靈丹妙藥,可惜 份量剛剛好一次用完,因此就算想請人研究製造,也無從查其成分。
「我不是施捨,很早以前我就打算把公爵這位子交給你,你比我更適合做公爵,你 的智能膽識和雄才大略都是我萬萬不及,我只不過是運氣比你好一點,父母都是貴族。 」
凱特沉靜下來,那他那麼處心積慮的要除掉威克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爵位?回想起來,他真的想要那個位子嗎?
不!不是的,他只是嫉妒,想摧毀威克擁有的一切,同樣是公爵之子,自己卻只能 躲在陰暗的角落受人嘲諷,憑什麼他享有榮華富貴和聲威!
可那一次他殘忍的把威克推給死神後,他的心卻又惶惶不安,不諱言,聽到威克平 安活著的消息時,他感到如釋重負。
「所以,我決定把爵位交給你,至於我母親那,我會找機會回去跟她解釋。」威克 真誠的目光灼亮。
「可是你把爵位讓給我,你自己呢?」有了爵位就能晉身上流社會,那浮華糜爛的 世界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凱特,我已經擁有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那是全世界的財富和權力都換不到的。 」威克凝娣懷中嬌羞的靈玉,「那就是愛。」
凱特的心撼動不已,不期然與珍妮憂心忡忡的水眸相觸,他想他或許可以明白威克 的意思。
「我相信你也可以找到。」威克伸出手。
凱特猶豫了下,這才握住他的手,??的開口,「對不起。」兩人相擁在一起,過 往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盡在這擁抱間煙消雲散。
「威克,你們還要抱多久?我們該走了。」靈玉實在很不想打岔,可是威克專屬於 她,誰都別想打他的主意,即使是他的親大哥也不行。為避免哪天他大哥又動什麼歪腦 筋,還是跟這些詭計多端的番邦人保持安全距離比較好。
「少爺,你真的不後悔?」史迪夫輕拭著濕潤的眼角。
「史迪夫,你以後就跟著凱特。」威克回轉過身,牽起靈玉。「我們走吧!」
「不!少爺,你永遠是我的少爺。」史迪夫追了出去。
凱特和珍妮相視一眼,默默凝睇中有釋然、有愧疚、有深情。
「我好像一直忘了跟你說一句話。」凱特打破沉默,握住她的雙手並舉至唇邊一啄 ,「我愛你。」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滑下面頰,珍妮嚶嚀一聲投入他懷中,經過這麼漫長 的等待,她終於等到她的愛。
第九章
回家的感覺真好,可是多了一群跟屁蟲就不太好。
坐在自家庭院裡的靈玉冷眼旁觀這些不識趣的傢伙──史迪夫怕她欺侮他少爺,率 ?跟來;而阿福辭掉了酒樓的工作,希望一輩子?公爵做牛做馬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史迪夫和眾人拔草、墾耕;阿福辛勤地砍柴;而他們尊貴的少爺居然在洗衣服,而 且是女人的衣服。
「哎呀!好痛。」坐在椅子上,靈玉縫著破掉的衣服,不小心被針刺了一下。
「來!我瞧瞧。」威克立刻丟下洗衣的工作,執起她細嫩的柔荑,看到她指腹上那 一點殷紅的血,他心痛的俯身吸吮。
大伙怕長針眼的紛紛轉頭繼續苦幹。
「誰叫你都不幫我縫衣服,害人家的手刺到。」她微嗔的道。
「可是我真的對這不在行。」大男人拿針線像話嗎?威克冷眼一掃,「阿福,給你 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阿福抬起頭,「公爵,你該不會要我去做女紅吧?」叫他劈柴打獵沒問題,但縫衣 服,還是給他一刀比較省事。
「你有異議?」威克挑了下眉。
他哪敢!「是,我來縫。」阿福認命的接下靈玉的工作。
「人家想吃飯。」
「我馬上下廚。」威克輕撫著她,依依不捨。
「少爺,我來幫你。」史迪夫站起來。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靈玉嘲諷的說,多了這些纏人的番邦人,害她都享受不到 奴役威克的生活樂趣。
「你這女人別得寸進尺。」史迪夫怒不可遏,瞪著正悠哉修指甲的靈玉,為什麼這 女人該做的事都是他們在做?
「尺一把就夠了,多餘的爛尺還是別來礙我的眼。」
「你……」史迪夫氣得全身打顫。
「好了,再吵就回去。」
「少爺,你要煮飯嗎?可不可以換點別的?」其中一名奴僕乞憐的說。
「對呀,少爺,我們想吃麵包或土司。」史迪夫也忍不住道。
「少爺,我們已經吃了一個月的飯。」也餓了快一個月,原因是不會用筷子。
威克額頭掛著四條黑線,這些人當是來度假的,「再唆就什麼都不要吃。」餓死活 該。
「少爺,我們說的是實話。」好想念牛排、火雞的滋味。
「史迪夫,你的意見更不少。」威克冷冷斜睞了眼他。
「你們想走的話最好快滾,省得我看了心煩。」
「少爺,我們不走。」史迪夫喊著。
「我也不走,少爺是我們的恩人。」一票人跟著喊。
阿福也忙開口,「公爵,請你讓我留下。」雖然公爵沒有怪罪他,但在良心苛責下 ,他希望跟在公爵身邊贖罪。
「隨你們。」這些蒼蠅。
眾人面面相覷,要是他們不幸餓死,他們的墓誌銘上會寫著:因為不會用筷子。
「誰叫你們要跟來,活該。」靈玉幸災樂禍的微笑。
???日子在平靜中過去。
「少爺,我們回去吧。」看著正辛勤挑水的威克,史迪夫心痛不已。
堂堂尊貴的麥家公爵竟為了一個女子,甘願?奴?僕,男人的尊嚴全被她踩在繡鞋 下,一點也不像過去他所認識的散發王者威儀、高高在上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