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為了一己之私毀了我的一生時,怎麼不見妳念姊妹之情。」趙羽妮噙著絕艷的 微笑,笑不入眼底。「當爹為了讓俠義山莊能攀上皇親國戚,讓我嫁給那個臃腫噁心的 王爺當妾時,妳沒阻止,反倒犧牲掉我未來的幸福!」
「妳被那個王爺看上也是求之不得的福氣,嫁給他妳就享有一輩子榮華富貴,這不 好嗎?」
趙羽妮嗤之以鼻,「什麼榮華富貴,在王府我只是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女人,像 我這樣的妾室多得是,王爺他根本不看在眼裡,而今被喜新厭舊的休了回來,害我成為 鄉里和江湖的笑柄,這是誰造成的?」
「那是妳沒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還害得俠義山莊名聲一落千丈,沒有人責怪妳 ,妳倒來怨我,當初我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妳好。」
趙羽妮譏誚的冷笑中含著憤恨。「是嗎?是為了俠義山莊,還有將俠義山莊的勢力 拓展到京城吧,讓爹對妳刮目相看。」卻是犧牲她換來的。
「隨妳怎麼想,在望天門主是我的,妳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擁有神算,就算拿 下天下也不成問題。
「他是誰的還是未定之數。」趙羽妮冷笑。
「只要妳別插手,我會得到他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他一個廢人。能有姑 娘願意下嫁他,他就該感激上天了。」她要的是他的能力為她所用。
「妳簡直瘋了,我不會讓妳得逞的。」趙羽妮拂袖而去。
「來人,看好一一小姐,別讓她接近望天門主。」他只能屬於她!趙羽裳眼中閃過 一抹陰森。
他們一行人住進俠義山莊,過分的趙羽裳居然將她跟祈大哥隔得老遠,她跟祈大哥 的手下全被安排在東廂房,而他跟趙羽裳在西廂房。
來到俠義山莊分舵之後,路筱慈頗不自在,因為趙羽裳那狐媚的眼神老是盯著祈雲 ,讓她看了頗不是滋味。
不知道趙羽裳的用心,路筱慈只是不想和祈雲分開,橫過東西廂房之間的假山流水 ,她打算去找祈雲,卻迷失在偌大的花園裡,不期然見趙羽裳跟著祈雲一路有說有笑的 從長廊走來,她趕緊躲在假山後。
當她目睹了趙羽裳巧笑倩兮的偎著祈大哥,她胃裡打翻一罈醋。
更過分的是她居然吻了他!
她都沒吻過祈大哥。
路筱慈咬著衣袖發洩心中的嫉妒。
直到趙羽裳身形似花蝴蝶飛去,祈雲忽然轉過輪椅朝著她。
「妳還不快出來?」若非他藉機轉栘趙羽裳的注意,路筱慈早被人發現。
他是在指她嗎?路筱慈左顧右盼。
「這裡己經沒有別人了。」這笨丫頭,在別人的地盤上還亂來,要是誤陷機關如何 是好?
「祈大哥。」為什麼她要心虛?她又沒做錯什麼,可是瞄了瞄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她就是不爭氣的面紅耳赤。
「妳怎麼不好好待在房裡?這可不是唐門。」
「我????」他不苟言笑的樣子比聲色俱厲更叫人膽寒。
「聽著,現在馬上回到妳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路筱慈眼眶中蒙上一層水霧,委屈的小嘴一扁,「我知道了。」轉身就要回去。
「慢著」祁雲長歎。
路筱慈又妒又氣,他對趙羽裳那麼溫柔,對她就不假辭色,或許他早已經厭煩她這 個麻煩。
「在別人的地盤上,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他們請我們來可不是要我替他們 「卦那麼簡單。」
「祈大哥???」路筱慈吸吸鼻子。
「傻丫頭!」祈雲上前,伸出食指拂去她眼角強忍的淚。
「祈大哥,我看到你跟她???」
「我沒有親她。」他還是受害者呢!
「可是你還是讓她親了,我都還沒親過你上這不公平。」
祈雲啞然失笑上道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吃醋。不過上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話一出口,路筱慈臉漲紅成熟透的大柿子。
「那妳打算祈大哥怎麼補償妳?」
「我???我???」她想和祈大哥親嘴。
「過來!妳低下頭。」
路筱慈愣愣的照著祈雲的話,把頭低下來。
他的唇輕如蝶翼的點在她唇上,品嚐她柔軟的唇瓣,輕輕啖咬著。
當嘴唇相觸那一剎那,轟然一響,她七孔如火山爆發的噴出熱煙。腦海裡塞滿了祈 大哥的吻,甜蜜的滋味掃去滿腔的憤懣和嫉妒不安。
他真的吻了她!
「這樣滿意了嗎,還要我再吻一次嗎?」想不到這丫頭挺會吃醋的,看著她唇瓣因 他的吻而濕潤泛著紅玫瑰色澤,他不禁心神蕩漾,情難自禁。
「好!」路筱慈暈陶陶,沉浸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編織的溫柔網中,根本不知道自 己答應了什麼。一祈雲樂得順從她,再次含住她芬芳的小嘴。
他吻了她!
路筱慈坐在窗台前,視線迷濛的望著蒼穹,嘴畔飄著迷離夢幻的微笑,手指輕撫著 殘餘他氣味的唇。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喃喃自語上髦無預警的某個細微的爭執 傳入她耳中。
她好奇的循聲探索,只見一座雅致的花園內,趙羽裳和她妹妹兩人怒目相對。
她知道偷聽是不對的,正打算離去,可「祈雲」兩個字撞入她心坎。
她們在討論祈大哥!
她禁不住好奇,找處隱密的樹叢後蹲下,伸長了耳。
「勝負還沒揭曉,祈公子會選擇誰還不一定。」
「這幾天都是我陪在他身邊,妳這殘花敗柳憑什麼跟我爭?」趙羽裳盛氣凌人。
「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說我是殘花敗柳,妳自己又清高到哪裡去,尚未出嫁便 跟男人夜夜春宵,還不是蕩婦一個。」趙羽妮冷嘲。
「閉嘴!妳最好記住俠義山莊現在是我在當家,如果妳還想有個棲身之所,最好管 好妳的舌頭,否則就算妳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會饒過妳。」趙羽裳趾高氣揚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