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治療她腳上的傷,「痛就叫出來,別忍著。」從腳指頭到膝蓋,沒錯過任 何一處肌膚。「好了,這三天不准碰水。」
路筱慈抿緊唇瓣,羞澀的凝視他認真的模樣,突地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頭淌下 ,像是掉進她的心海中,激起一陣陣漣漪,而一波波的春潮也跟著泛開,醉戀在他的溫 柔裡,她真希望這一刻時光能永遠停住。
「公子,我買回衣服了。」
祈雲放開她的腳,回看氣喘吁吁的神喜。
神喜尷尬的站著,回來的路上他一想到一絲不掛的公子,正跟個半裸的女人於湖畔 相擁,那畫面足以讓人噴鼻血,想著想著,他的臉不禁紅了。
「衣服擱在那邊,不許過來。」祈雲不假思索的說,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如此在意她 的身子是否會被他以外的人瞧見。
「是!」神喜戰戰兢兢的將衣服擱在乾燥的草地上,然後退開。
「你是不是慾求不滿?要不要到下個城鎮後給你放假,讓你上妓院發洩一下?」
祈雲凌厲的瞪了他一眼。
「謝?。??小的不敢!」神喜觸及主子那懾人的視線,背脊不禁竄過一陣涼意。
「那你還想什麼?」他一看到有人在想像她衣衫下的模樣,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屬下告退。」神喜提心吊膽的說,先走開總比在主子那雙洞悉人心的眼中無所遁 形得好。
「慢著,先叫神心過來。」祈雲手一揚,神喜放下的衣服騰空飛到他手裡,看得路 筱慈瞠目乍舌,渾然沒發現他忽然變冷的眸光。
「公子上這樣妥當嗎?」神喜遲疑著。
神心是公子的貼身婢女,他的工作原先是她的,但於一次意外,神心被貶成護衛, 本來是要驅逐出玄谷,後來是靈玉小姐要公子原諒她,讓她將功贖罪,現在是跟在公子 身後一丈外的望天門護衛。
「沒關係。」她對靈玉已經無害,「另外,去弄輛馬車來。」
舌疋。」神喜一揖後立刻離去。
祈雲將衣衫交給路筱慈,柔聲輕問「妳可以自已穿上嗎?」
她臉紅耳赤,「我試試看。」
趁這時,祁雲背過身整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身後傅來她強忍著刺痛的抽氣聲,他 的呼吸也跟著停止。她還好吧?他想轉身又忌諱著非禮勿視。
「哎呀!」接著「砰」的一聲撞擊。
「妳怎麼了」,祈雲直覺她趺倒了,轉回輪椅,看到她撲在地上,頭撞到石頭,卻 還硬撐著虛弱的笑容。
「我沒事。???」話未完,她已昏了過去。
路筱慈清醒時,人已在一間雅致的房間。
床邊是祈雲以及一個冷艷的白衣女子,一黑一白的顏色在一起十分顯眼。
「這是哪裡?」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吃力撐坐起,路筱慈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換 好,是誰幫她換的?
「一間破屋,這位是神心,是神心幫妳換衣服的。」見她一臉緊張,他開口為她解 惑。
「妳好。」路筱慈頷首致意。
神心冷冷的對她點了下頭。
「沒妳的事了。」
神心一揖,望著祈雲的眸光閃過一抹憂鬱,然後轉身離去,路筱慈注意到了,而祈 雲沒看到,以女人的直覺,她看出神心對祈雲的依戀。
「她是怎麼了?」
「別提她。」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妳身上的傷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他不願多談,她也不方便多問,話鋒一轉,「祈大哥,你的藥真 有效。」路筱慈翻開袖子檢視燙傷。
「這是怪醫無常的藥,我只會算命。」不會發明藥。
「哇!怪醫無常,醫術天下一絕,跟我大師兄是死對頭,王不見王。」也就無看她 毫無男女芥蒂的捲起袖子,祈雲真不知該不該為她的單純而憂心,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 男人?就這樣大剌剌的在他面前翻衣看傷,露出凝脂雪膚,還大方的展示給他瞧,害得 他無法控制自己陽剛的部位而起了反應上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祈雲深呼吸轉身,「妳休息一下,午膳我會叫神喜送進來。」
路筱慈愕然,聽出他的語氣似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已無河邊那時的溫柔,她不知道 自已做錯了什麼?
待他離去後不久,一個白影無聲無息的飄落。
「神心?」
神心不發一語,只是神色複雜的注視她。
「妳怎麼不說話?還是妳不能說話?」反射的想到她可能是啞巴。
神心搖搖頭。「妳配不上他。」
「他?他是誰?」路筱慈一頭霧水。
「妳只會拖累他,為了妳的小命著想,妳最好趕快離開。」神心冷傲的睥睨著她, 一旋身已消失。
「離開誰?妳把詁說完。」路筱慈困惑不已。
「妳剛在跟誰說話?」神喜捧著午膳進門。
「神心,可是她聽到你來又走了。」
神喜面色一僵,然後神色自若的道「妳吃飯吧,我先告退。」
目送他離去,路筱慈宛若掉入五里霧中,怎麼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事情辦妥了。」銀色月光下,兩個人影站在一間破草屋外。
「大師兄,我辦事你放心,那個知府一家作威作福,官商勾結,魚肉鄉民,早該有 人出來說話,真可惜讓那個巡撫賺到。」
「是魂,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給你當今皇上犯罪的實證,讓你改朝換代當皇帝。 」一個遊戲人問的偽皇子。
「大師兄,你就別模我,我還想逍遙個幾年呢!」
「那個小乞丐呢?」
「大師兄,怎麼什麼事都逃不過你那雙利眼。」他以為他掩飾得很好。
「你心裡有鬼,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祈雲意味深沉。
「別顧說我,大師兄,裡面那個姑娘,你好像對她挺不錯。」河邊那一幕精采畫面 ,他隱忍不現身就是希望看到結果,結果???唉,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師兄 疾言厲色,有點像活人的感覺。
「我又不是死人,怎麼會沒感覺。」祈雲慢慢踱回輪椅坐下,早就察覺他躲在樹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