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些長工和老奴僕對龍府的辛勞,但是龍府不是慈善事業,我們需要征年輕力壯的新血。」
然後就淘汰這些老弱婦孺?!「不需要,義叔、李大娘他們都做得很好。」莫小君氣憤填膺的站起,她就知道每次談話都沒好事。
「他們年紀已經大了。」龍御雷也站起身,這個冥頑不靈的丫頭,真不知道她小腦裡裝的是什麼?「這些人應該辭退。」
「我說什麼也不會辭退他們。」莫小君雙手拍案,與龍御雷互瞪,「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冷血沒心沒肺的人,他們將一輩子賣給龍府,盡心盡力為龍府付出青春,結果換得什麼?」
「我是龍府的當家,我有權利決定奴僕的去留。」
「我也擁有龍府一半的權利,我會阻止你。」
「你試試看,我倒要看你還能偽裝到幾時。」龍御雷怒火也被她點燃。每次跟她溝通都不歡而散,這龍府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搶破頭,不惜賭上姑娘家的名聲和清白?
「我要解雇這些人。」他扔下一張名單。
「你沒有權利這樣做,給我。」看著他正在寫解聘書,莫小君整個身子橫過桌面搶過他手中的紙撕碎。
「你不准也沒用,像義叔這次因抽煙草誤事,他不該留下。」他怒瞪著她,兩人鼻對鼻、眼對眼。
霍地,他伸出手,「你這裡黑掉了。」輕柔的以袖子擦拭她粉嫩的臉蛋,她一時忘了閃躲。
她回神過來,「你別轉開話題。」霎時,她整個人感覺像熱呼呼剛出爐的包子。「義叔只是一時大意,他祖孫三代都是龍府的忠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晤。」
突然,她的下顎被他大掌給捏住,她的話全被他盡數吃掉,他的舌佔有的侵入她的嘴,她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吻讓他等了一輩子似的,當他觸碰她甜美的芳唇,他血脈憤張,高漲的慾望如野火般燃燒全身,所有的熾熱集中在身體的某一部位。
當他舌頭侵入她口中,她猛然回神,強壓下內心慌亂驚悸,她奮力推開他,
「我是你嫂嫂,你怎麼可以……」他竟然輕薄的咬她的嘴,還亂摸!
「是嗎?你真的是我大哥的妻子嗎?」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該……」抗議之聲被封住。
這殺千刀的男人!
突來的敲門聲響起,「公子,莫姑娘,羅姨回來了!」海兒在房門外稟報。
莫小君奮力推開他,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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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姨。」人未到聲先到,莫小君急忙拉著裙擺飛奔到前廳,只見羅姨氣定神閒的正坐在椅子上品茗,她撲到羅姨懷裡,羅姨連忙將杯子擱下,摟著她。
「人家好想你。」莫小君吞下喉中哽咽。
「我這不是回來了。」羅姨安撫她,攙她站起身,「你怎麼瘦多了?又為了替府裡省錢沒好好吃飯對不對?」
「沒有,我只是最近胃口有點不好。」莫小君抹去眼角的濕潤,打量起久未謀面的羅姨衣著和打扮展現高雅雍容的萬種風情,「羅姨看起來不一樣,容光煥發,氣色紅潤,像十八出頭的小姑娘。」
「都三十八了,還十八。」羅姨輕攏了下髮髻,「別儘是問我,倒是我不在府裡,府裡有什麼事嗎?」她試探的問。
「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莫小君輕描淡寫的道。
「寶兒呢?」
「原來你就是君姐嘴裡的羅姨。」封修羅抱著寶兒走出來。
「這位少年是……」羅姨瞇著眼端詳起這美麗的少年。
「他是封修羅,我找來照顧寶兒的,他很厲害,寶兒給他一哄就不哭了。」莫小君攬過封修羅,「這位就是羅姨。」
「你好。」羅姨頷首,拉過莫小君到角落,「你搞什麼?撿個嬰兒還不夠,現在居然撿個大人回來?」
「羅姨,你好神,你怎麼知道?」莫小君驚詫。
「別以為羅姨不在府裡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我提早回來。」羅姨沒好氣的點了下她的額,「你這丫頭怎麼一點警覺心也沒有?隨便就把陌生人帶回龍府,萬一發生什麼狀況……」
「不會呀!封弟人很好,溫柔善良,做事也很認真。」
「你們大人慢慢聊,我去餵寶兒。」被莫小君一誇,封修羅臉一熱,不自在的退下。
看他離去,大廳就剩她們,羅姨忍不住要嘮叨,「我不是說他不好,我是說你也不想想龍府目前的情況。」還好是龍御雷捎信給她,通知她回來,因為莫小君只聽她的。
這點讓她玩味不已,外界傳言二少爺冷血無情,對姑娘都不假辭色,可是他對小君卻透露了關心。
「龍府現在很好呀,屋頂也不會漏水,牆壁也重新粉刷過了。」
羅姨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龍府不是開救濟院。」
「我知道,可是我們家現在米糧充裕,多養一個人沒關係。」
「可是我們哪來的錢?」
「沒錢,頂多把雷少爺買來的傢俱給賣掉,反正他也是龍府的人,應該盡一些義務。」想起吻,她又氣又羞又惱。
「你的臉怎麼好紅?」
「沒什麼,別盡說這,羅姨,你這陣子到哪裡去了?」莫小君不願多談跟龍御雷之間的曖昧。
「沒什麼。」這會兒換羅姨的臉微紅,話鋒一轉,喜上眉梢,「小君,你聽我說,我已經找到願意收留龍府裡老弱婦孺的大戶人家,就算二少爺要賣掉,或要燒掉龍府,我們都還有地方可去。」「噢。」莫小君顯得興致缺缺。
「小君,這也是萬不得已,以前我們說好能保住這就盡量保,若是不能,你就必須捨棄。」
「可是……這是龍大哥的家。」莫小君哀傷的環顧這間屋子,這也是流浪漂泊、居無定所的她第一次感受家的溫暖的地方。
「羅姨知道。」羅姨輕擁著她安撫著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是真心愛護龍府。」
「羅姨。」莫小君想起這陣子所受的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