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送給你。」
「我?於嘛無緣無故送東西給我。無功不受祿。」蘇小妹推辭著堆積如山的禮品。
「多虧你照顧我們,現在我們要搬走了。順便表示點心意。」
蘇小妹發現有幾位肌肉男陸續從謝小姐家搬傢俱下樓,「連你們也要搬?」她真的很好奇。
謝小姐驚疑的看著她。「怎麼你不知道嗎?我們這附近全要拆除耶,所以一個月前就有商家搬遷了,你沒瞧見熟面孔少了很多嗎?」
「是嗎?沒人告訴我啊!」她以為有進有出,原來是她誤解了。
「我想是因為你不是屋主,所以沒收到通知書,難道房東沒告訴你嗎?」
蘇小妹腦筋飛快的轉。整個人慌張起來,原來最近的騷亂是因為此地要拆了,但她已預繳了房租,簽約住到明年十月呢,房東應該不會毀約吧。
謝小姐有些懊惱的替她跺腳。「完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什麼完了?」蘇小妹不安的問道。
「這麼巧,上次帶阿發出國玩時,碰巧在機場遇見你家房東夫妻,我熱心的打招呼,他們還畏首畏尾的對我笑,我問他們要去哪裡,他們起初也不肯說,後來房東太太一時得意說他們要移民。」
「不會吧。」蘇小妹不相信他們這麼惡劣。偷偷摸摸溜走。待謝小姐和阿發走後,她火速撥電話到房東先生家,得到的回應是「這個號碼是空號」。看來謝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被蒙在鼓裡。他們甚至沒退回她預繳的房租費用。
真是屋偏偏逢連夜雨,隔天晚上,蘇小妹家來了不速之客。
四位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第一」標示的黃帽子,類似工程師模樣的人,上門提醒她,這棟公寓只剩下她沒搬,要她盡快遷移,不要妨礙他們的工作進度。
問他們什麼時候開工,答案是一星期後。
一個星期她怎麼可能找得到地方搬遷,況且她還有一大堆傢俱要處理。
「小妹,我們要怎麼辦?」龍行雲困惑的問蘇小妹。
蘇小妹也不曉得,不過既然決定要獨自生活,便不該動用父母親留下來的錢,可是眼前也只有這條路好走,她決意找新房子。攤開報紙一看,附近全圈這項開發工程而地價房價上漲,簡直和高級住宅有得拼,光是一房一廳一衛的房子,最低價位也要三萬元,還要保證金,這……搶劫啊!真不知那案子要發展得多大,把附近的屋子都鍍金。
所以白天呢,蘇小妹牽著龍行雲挨家挨戶的尋找,房屋仲介公司也都踩遍了,還是沒適合的屋子。晚上呢,就著手打包衣物,反正不管如何她都得搬嘛。
附近的住戶全搬出,宛如一處鬼域,還好她有大寶這位身強體壯的人陪伴,不然光是爬上自家公寓的樓梯,遇上強風吹襲時所發出的聲音,準會讓她嚇破膽。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搬走,工人屢勸無效後,按公告訴公司的法律顧問來了最後通煤,否則就訴諸法律。
當天,幾位彪形大漢似的工人帶著兩位西裝筆挺的專業人士上門拜訪,他們手提黑色公事包,一臉為難的望著她。
蘇小妹硬著頭皮應敵,主動自首道:「我知道不該繼續住下去,可是一個星期時間太趕,我是受害者,我的房東根本沒告訴我這件事,倉卒之間,實在找不到地方搬,難道真要我露宿街頭。」
幾位精英人士上下打量,眼前清秀美麗的女子實在不像住霸王屋的人。要不是公司新方針是絕對不可以強硬的手段對付居民,否則以往這種情況,轟出去就算了。
他們歎了一日氣,妥協道:「可以進去談嗎?」
「當然、當然。」蘇小妹請他們進屋。
狹小的房屋裡,地面上捆了幾袋衣物和雜具,還有行李擱置在沙發上。蘇小妹攬忱的騰出空間讓客人坐下。
他們大搖大擺的準備往沙發坐下時,剛洗完澡的龍行雲穿戴整齊的從浴室出來,跟他們碰個正著。
蘇小妹馬上喚住他,「快去倒幾杯水來請客人。」卻發覺兩位專業人士目瞪口呆的傻楞在原地,姿勢成要坐不坐的半蹲型,下巴都快掉下來,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你們沒事吧?」她順著他們發呆的眼光看去,不就是大寶嗎?她承認他是很俊,可是沒帥成這樣誇張吧。
龍行雲小心翼翼地雙手奉上白開水,「請用。」
他們依舊傻傻地接過,等杯子燙到手,他們才驚跳起來,嘴裡惶恐恭敬的直道:「謝謝總裁,謝謝總裁!」
總裁?大寶什麼時候變大老闆了?蘇小妹搞不清楚,「認錯人了吧,他是我的家人,不是什麼總裁啦!」
「不……不,他真的是我們龍氏企業的總裁。」說完後,男人又恭謹的對大寶深深地彎腰鞠躬。
然後另一個人馬上背著她打起大哥大,不知通知什麼人,一干人從當初的不耐煩轉變為奴才似的順從。
情況越來越詭異了,一股不知名的恐懼佈滿蘇小妹全身,好像長久平和的假象即將拆穿。隨著他們越謹慎的行為,她越感到害怕。
不光是蘇小妹,龍行雲也隱約猜出事情的不對勁,他似乎也察覺到蘇小妹臉色異常,因此心情突然驚慌起來,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蘇小妹抬起頭,望進他深遂的眼眸後,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對不起,我們現在就搬。不用再勞師動眾的找人過來。」她不自然的喚著龍行雲,「大寶,快去拿幾件換洗衣物,我們走人。」
龍行雲欣喜的點頭,衝回房裡拎來幾個袋子;蘇小妹也拿了幾件重要物品要迅速的離開。
幾名大漢擋在門口,阻擋他們的去路。「蘇小姐,抱歉,你暫時不能離開。」
「為什麼?我應你們的要求要走人,屋裡的東西算是奉送給你們好了,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去路。」鎮定異常的她,其實心中急得快哭了。她猜想,他們聯絡的人,一定是對她和大寶有極大威脅性,她不要坐以待斃,既然大寶部表明要跟著她,她應該有資格為他作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