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小題大作了,你別放在心上。」看得出龍行雲的內心掙扎,不過他還是表達完畢。
太神奇了,簡直是不可思議,醫生說大哥的行為可能會殘餘失憶時所養成的思想,可是沒想到會變這麼多。過於吃驚的龍行風目瞪口呆起來,還說出真心話,「真不知道蘇小姐對你施了什麼教育,你的改變實在太大了。」
龍行雲可清清楚楚地把這句話聽進去了,他一挑眉,轉身冷笑問道:「請問蘇小姐是誰?我記憶裡思索不出這名字,她對我又有何意義?你能告訴我嗎?」
「啊!沒……沒什麼蘇小姐,你聽錯了。」這一刻,龍行風恨不得掐死自己,為什麼平時的精明能幹的腦袋碰到大哥全成了漿糊呢?
龍行雲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如惡魔,覆蓋所有光明。「你好像有事情瞞我,而且我非常不喜歡你這麼做。」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笑容含有死亡的味道。
「我……我……」雖然大哥脾氣改了點,但骨子裡的壞性子依舊沒變,他一時不察,踩錯陷阱永不超生。龍行風衷心禱告,希望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
冠醫
此刻全院最優秀的醫生全聚集在手術房裡為大老闆操刀,大大小小的精密儀器上,顯現著他的心跳和血壓。
上次同樣的場面,大老闆還是一位天真的大孩子,在他們高超的技術下,成功的讓大老闆回復記憶。
今天晚上的手術,卻是要開啟那日他們刻意沉封的記憶,這一切也只有冠醫能辦得到。
他們是世界級的高手,自然不負眾望的成功了。
但只怕有人要遭殃了。
因為副總裁竟猛擦拭眼鏡,一副準備赴刑場的樣子。
第八章
「啊……」一聲狂吼,劃破寧靜,直衝雲霄。龍行雲懷帶著憤滿,顧不得剛動完手術,急急地衝下床。
龍行風雙眼帶著疲憊的黑眼圈,有氣無力的承擔大哥的怒氣。天曉得他何苦來哉,在手術房外忠心守候,換來的卻是無人道的對待。
「那個女人呢?」
誰?「哪個女人?」他認識的女人多如繁星,大哥點名的是哪位?
「蘇小妹啊!」龍行雲再次發出震天的吼叫。
龍行風無奈的想,早知道會害了蘇小姐,昨天被大哥一陣嚴刑拷問後,他莫可奈何的招出他掩飾的一切,氣得大哥暴跳如雷的打電話到冠醫,要醫生喚醒他被埋沒的回憶。
大哥怒不可遏也是情有可原,想來他必是要狠狠地報復甦小姐對他的虐待。從小萬般尊貴的天之驕子,屈居在那個窩裡過著平民生活,他斷是不能饒過在他無法反抗時期欺壓
他的人。唉!龍行風搖頭歎息。
「你說,她為什麼肯讓你把我帶走?」龍行雲全想起來了,過去的點點滴滴潮流似的湧回腦海。那該死的女人,竟敢這麼對他。
「我不知道。」龍行風攤手照實講。
「是不是她要求什麼代價?」龍行雲執意問到底,懊惱的在病房裡踱步。
「沒有啊,蘇小姐只要了一包衛生紙而已,其餘別無所求。」基本上,他認為她可以要求更好些,比如說房地產之類的,像蘇小姐這種施恩不求回報的人已經很稀有了。
龍行風在病床邊胡猜,壓根兒不曉得龍行雲早已氣綠了臉。
衛生紙!他竟然只有一包衛生紙的價值,在他死心塌他的愛上她之後,她竟然只為了一包衛生紙就任人宰割他。他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都可以奉獻給她,而那女人竟然只要求一
包衛生紙!
越想越氣,龍行雲憤恨不已,繼而憶起昨天早上的情況而對弟弟逼問道:「她為什麼要抱著你哭訴?」
「哭訴?我不曉得。」何時?何地?龍行風搖頭。
「哼!不曉得?!你們昨大早上親密得像是連體嬰一樣,你會不曉得!」龍行雲瞇起眼,如盛怒的妒夫。
假如他猜得沒錯的話,他是否可以大膽假設大哥是在吃醋,望向那張青綠的俊臉,再加上帶刺的言辭……龍行風恍然大悟的拍打額頭,他終於明白大哥氣憤的原因了,原來罪不在他,兇手另有其人。也難怪大哥暴跳如雷,試想他鑽石單身漢的價值,嘻嘻,等於一包衛生紙,還糊里糊塗的被女人給賣了,他有點同情大哥。
被看穿心思的龍行雲,惱怒的瞪眼,「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都沒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這段記憶封鎖,還編造可笑的謊言。」
「因為我怕你對蘇小姐不利嘛!」早知如此,他應該把她打包送給大哥。
「哼!我對她怎樣關你什麼事?嗯,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龍行雲的拳頭握得死緊。
「沒有、沒有!大哥千萬別誤會。」誰敢捋虎鬚,跟大哥搶女人,又不是不想活了。
不過大哥也真是的,有了女人就不顧手足之情,雖然他們兄弟平常感情也沒有多親,可是他好歹也守在病房門口兒小時,大哥一清醒就跟他問女人,真沒道義。
「對了!離搬家的期限快到了,我怕蘇小姐即將搬離。」他好心提醒。
起身換掉白色病服,改套西裝褲的龍行雲轉頭怒目相向,「什麼?你還趕她離開!」
身為人家弟弟,龍行風很無辜的解釋,「我又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何況開發那塊土地也是你核准的,我自然是照你的指示執行。」
「停掉、停掉、停掉!暫時停止這項計劃。「龍行雲不耐煩的揚手。
「可是……」見龍行雲眉頭深鎖,冷掃了他一眼,龍行風忙接話語,嚥下疑問,「我的確也認為該停止商圈發展,改而增加些醫院、圖書館、公園來美化環境,給未來主人翁更好的環境是應該的。」轉得好硬。
「反正我現在要馬上趕到公寓,你不要再多事了。」十分霸道的口吻,說完龍行雲便似風一般的消失。
蘇小妹念舊的對屋子做最後一次巡禮,她流連不捨的觸摸門窗,環視曾經充滿笑話,如今卻空蕩蕩的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