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她們默契良好,異口同聲。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進來!蘇小妹露出傻笑,吞吞吐吐地企圖瞞騙。「誰?誰?誰?喔!外面的人啊,不過是兩個歐巴桑,找錯人了。」
此時又傳來敲門聲,蘇小妹俏臉一皺,索性騙到底。她壓低聲調對外喊話,「你們找錯人了,我剛搬來。」口音還故意裝台灣國語。
徐國陽和蘇二哥在門外聽到她在睜眼說瞎話時,差點笑岔了氣,不過他還是嚴肅很板著臉警告,「小妹,限你一分鐘之內開門,否則我們就衝進去了。」不知這妮子又大玩什麼把戲。
紀惠玲認出男友的聲音,臉色沉重的道:「他們來得正好,我把話跟國陽說清楚。」
「不要啦!我求求你,我剛剛真的是在騙你的,你那麼聰敏,別讓我這種垃圾思相污染你純潔心靈好不好?當我剛剛在發瘋吧!」蘇小妹揪著頭髮,急得都快扯光了。
「不行,把話攤開來說清楚吧。」紀惠玲心意堅決的擠開蘇小妹緊守的大門,讓兩位高大的男士進屋來。
塊頭碩大的蘇二哥一進門,首先發難。「小妹,你方才是什麼意思?竟然把親哥哥關在門外。」
徐國陽則發現早上還高高興興的未婚妻,這會兒正面色凝重的望著他,眼眶內蓄滿淚水,他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大手關心的測驗她額頭溫度。
紀惠玲拂開他關懷的手。說道:「我們解除婚約吧。」
話一出口,轟得眾人頭昏眼花,驚嚇得做不出反應。
蘇小妹眼見大勢已去,無力挽回,趁大家還未從震撼中清醒時,躡手躡腳的溜過他們身旁,丟下一句,「我有約會。先走了。」企圖趕緊逃離現場。
可惜事跡敗露,被眼明手快、當刑警的蘇二哥揪住衣領。身材魁梧的他把嬌小的她如小動物般拷至眼前,「八百年來從沒聽過你有約會,理由編得挺別腳的,不怕閃了舌頭,還有,畏罪潛逃,罪加一等。」他把她當現行犯看待。
掙扎許久仍碰不到地面的蘇小妹,整個人搖來晃去的。她一直懷疑二哥是否吸取母親賜予她的養分,所以他們身材才會差距如此大,最後她死心的面對,嘴裡還強自狡辯,「惠玲不結婚不關我的事!」
「那,不打自招,分明心裡有鬼。」蘇二哥夭天面對日益奸祚狡猾的罪犯,區區一隻小狐狸焉能鬥得贏他。
「抗議!」她不服。
「抗議無效!說,你到底又扇動了什麼?」蘇二哥公正嚴明的拷問蘇小妹。
「沒有啊,我不知道。」她無辜的眨著大眼睛,蒙騙事實。
「還不招,你全身上上下下、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你有嫌疑,況且這方圓百里,就屬你最危險,不是你還有誰?」
「喂!又沒親眼看見,你怎麼不猜有可能是蘭蘭,當警察那麼久,不曉得最易忽略的人,最有可能是嫌疑犯嗎?」臨死前,她不惜誣陷好友,藉以脫罪。
「蘭蘭?」蘇二哥的表情霎時一變。柔情似水地回望一眼慈善外露的女朋友後,再次義正辭嚴的道:「不可能!她那麼善良美麗。小妹,你就別抵抗了,伏首認罪吧。」
蘇小妹大聲嚷嚷,「胳臂向外彎啊,女朋友跟妹妹,你竟選擇了外人。」
「哼!廢話少說。」他輕易的把妹妹拎到受害人面前,任憑發落。
當蘇二哥和蘇小妹說話的同時,正直的羅蘭芷早把事情的緣由說給徐國陽聽了。
所以蘇小妹才一靠近,徐國陽過於俊美的臉便籠罩著濃雲,冷冽的瞪著她,沒好氣的冷嘲熱諷,「小妹,你好樣的,竟暗箭傷人!我待你也不薄,以前還幫你補習過,作業報告無條件讓你抄襲是吧,吃的,喝的哪一樣少了你,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明講啊,現在才來破壞我的幸福,好惡毒的心腸。」
蘇小妹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不過她還是唯咽若諾地解釋,「誤會啊,大人,誤會啊!天地良心,我只是隨口講講,要惠玲婚前先比較清楚,哪裡曉得她會曲解我的意思。「
徐國陽抓到話柄,再次責問,「還要比較?我擊退眾多對手,脫穎而出,對惠玲全心全意,還任你在背後笑我是妻奴,這還不夠好嗎?」
一旁沉默不諾的紀惠玲,心結尚未解凍,見好友被欺負。又立刻挺身而出道:「國陽,你別怪小妹。她說得沒錯,是我把一切想太好,才會忽略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問題。」
「我們之間沒問題!」
「也許我們忽略了,而我對自己也不夠信心。」她不改初衷。
蘇小妹此時又多事的跳出來圓場。「忽略就算了,我們視而不見,好不好?嘿嘿!」她搓手陪笑都緩不了場面了。
只見徐國陽面色更加凝重,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在冰冷的冬天裡,蘇小妹當場嚇得冒冷汗。「我的小姐,你行行好,饒了我小小賤命一條,別說了行不行?我就當你們今天沒來,大不了我把早餐全吐出來還你。總行了吧!不然你把我打暈好了,我不能承受壓力的。」
她的鬼叫,換來蘇二哥的一記爆栗。「人家夫妻吵架,你插什麼嘴?」
「勸合不勸離啊,多少盡點心力。」
「是因為心虛?還是贖罪?」蘇二哥不給面子的戳破她的謊言。
她咕噥道:「我是基於人道立場和增進世界和平。再加上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還有呢?」蘇二哥瞅著眼,雙手抱胸打量她,非要聽到她認錯不可。
蘇小妹這才不情願的低聲懺悔道:「還有因為是我惹出來的。」
客廳中的氣氛異常低迷。都怪她亂說話,但她真的是無心的,所以說言多必失。
說真的,徐國陽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除了家世外表強,更是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為惠玲改進一切惡習,只為奪得芳心。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愛上別人,事情的真相沒有一定的準則。她心裡是這麼想,可是不敢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