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囑!我好怕握!"他抖得更厲害。
任誰見到也都不敢相信,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化呼風雲的龍行雲會這麼耍寶。
玩笑鬧過了,龍行雲大手一撈,一把扯下高高在上的蘇小妹,讓她跌躺在沙發上,順勢欺壓而上,穩固的鎖住她四肢。"既然如此,你是否決定在結婚證帶上面簽下大名,準備嫁給我了?」
蘇小妹眼波流轉,不做正面回答,只道:"看你的誠意羅。"
"我誠意十足。"
她進而玩弄他的領帶,把他挑逗得慾火焚身。"可是我功名未得,無以成家。"
「別得了!嫁給我,我成立個出版社讓你經營,想出什麼書就出什麼書,何必在家裡熬。"他說得闊氣,商人本色顯露無遺。
他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重重地侮辱到火爆愛人,她氣不可抑的怒道:"你家有錢是你家的事,我的興趣你管不著!就有你這種大老粗不懂得欣賞文學的細緻,有錢了不起啊,你還以為可以操縱文壇啊。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
情況急轉直下,讓龍行雲措手不及,他本是一番好意,怎麼被佳人誤會如斯。
等他追出去,得到的答案是行風己經送她回家了。他就知道他們之間有暖昧。但龍行雲寧願吃一晚的醋,也不敢貿然回家挨罵,等她第二天氣消才行。
自此之後,龍行雲更是小心翼翼地隔離蘇小妹與龍行風之間。
為此,他幾乎把龍氏企業丟給龍行風,自己樂得粘在蘇小妹身旁。此舉,引得龍行風大歎兄弟難為。
這天,龍行風趁龍行雲回公司拿東西,逮到機會留下他溝通,受不了的抗議連連。
"不行!我吃不消了。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眼前的龍行風,沒了以往的翩翩外表,連斯文氣質也不復見,換來的是兩眼黑眼圈外加頹喪的落腮鬍,更別說什麼溫文儒雅。此刻他累得只想罵髒話。誰相信他已經兩天沒睡覺,斷斷續續的休息時間根本不夠,看不完的文件,批不完的合約,誰來救他啊!
龍行雲斜睨了他一眼,逕自翻找著他要的東西。
「大哥,你有沒有聽見?」龍行風卑微的問道。再這樣下去,他怕父母會提早喪失一個兒子。"大哥,我……我實在沒辦法再撐下去了,你不能這麼……這麼不負責任,把一切都交給我處理,自己卻……卻道遙快活去。"
忙亂的龍行雲聽到弟弟的控訴後,眼神瞟至他身上,然後緩慢的關上抽屜,穩穩地坐在昔日流連不捨的龍頭椅上,十指交握,等候下文。
龍行風大喜,以為他良心發現,忙拉開對面椅子正襟危坐在他面前。"
想不到龍行雲老實不客氣的表示,"我以前做得夠多了,我都沒喊累,現在休息一、兩天,你怎麼意見這麼多。"
什麼一、兩天,都一個月不見人影了。龍行風突然懷念起以前的工作狂大哥。"可是……我一個人負荷不了這樣龐大的工作量。"
"你做不完明天做嘛,這麼拚命幹嘛!"說完他又開始尋寶工作。
這……這番話是大哥說的嗎?以前他根本不是如此。龍行風仍不死心的爭取道:"可是……"
"別可是了,真不行的話,叫行水和行冰幫你嘛!他們兩隻米蟲,只會在家無所事事的做實驗,你不找他們偏來煩我,你才有失公平呢。有時候別那麼愛計較,多放開權利一點,不然親朋好友或是有擔當的屬下也可以幫你啊。"龍行雲不知找什麼東西,急得滿頭汗水。
我咧!龍行風有苦說不清。大哥竟怪他獨攪權限,也不知是誰當初不許人才高冒,規定不准外姓人等入主,現在反倒怪他獨大,簡直是……
"有沒有空?」姿勢怪異的蹲在桌下的龍行雲冒出一句。
"啊?"龍行風傻傻地回應。
"有空就幫我找東西。上次我們跟專門製造玩具的外國廠商合作時,他們不是送我一尊袖珍型的芭比娃娃嗎?還說什麼獨一無二、絕無僅有,我想拿去給小妹玩玩。"
"大哥,你不是回來上班啊?」龍行風慘淡的面容,有一絲抽搐。
龍行雲大驚小怪的回他道:"誰跟你說我要上班,不知道我從上個禮拜開始放一個月的榮譽假嗎?嘖!"
"榮……榮譽假?請問標準何在?」可以的話,他也想放一、兩年。
"我是老闆,說了就算。我為龍家做牛做馬好久了,這不是榮譽嗎?」
謬論,謬論啊!瞧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龍行風簡直要瘋了。放任公司不管只想著休假,七早八早到公司報到還以為他要專注公事,沒想到竟然是要找洋娃娃,討好愛人,以至於待在公司連三分鐘都閒浪費。不行!他忍氣吞聲太久了。既然大哥不仁,休怪做弟弟的他無情。
待龍行雲歡天喜地的捧著娃娃離去後,龍行風陰陰地竊笑,拿起話筒按下鍵鈕。
接通之後,他姿態恭謹,語氣和樂,細細切切地跟對方密談。達成共識後他再三答謝,這才放下話筒,嘴角的弧度向上彎得圓滿得意。
而龍行雲則志得意滿的回到屬於他和蘇小妹的愛的小屋。
通常這時候小妹一定很努力用功的在帶房拚命寫稿。
"小妹,我回來了!瞧我帶什麼給你。"他外套往沙發上一丟,整個身軀快趴上她的膝蓋,像只邀功的忠狗,期望得到主人的犢賞,如果蘇小妹能往他頭上摸一摸,相信他會更
快活。
偏偏蘇小妹悶聲不響的逕自敲著電腦鍵盤,等到了一個段落,她才關機。
「小妹?"奇怪,出門前她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有些不對勁。
蘇小妹歎了一口氣,把旋轉椅往後一轉,直接和龍行雲面對面。她雙臂抱胸,審視意味濃厚的瞅著他瞧。
"幹嘛、幹嘛?你這是什麼眼神,好像我已經犯了滔天大禍一樣。說吧,你到底有何要問我?」他很認命的承認,反正他從來沒能贏過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