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說不會多要客人的錢,連這幾十塊錢也敢吞!
臉一紅,老闆忙不迭的道著歉,急急忙忙的又再補了七十元到她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也不知道剛剛在想些什麼。」
塗祐瑄也笑了,一臉的心知肚明,想什麼、還不就想著,看這兩個呆瓜會不會給他七十元當小費是不是?
「我們走吧!」極力的忍著笑,海鳴隨手抽了枝玉米給她,推著她的背就走。
「我……」飢渴的望著那晃在眼前香味四溢的烤玉米,塗祐瑄的意志力開始受到挑戰。
她才不要吃烤玉米呢,她已經下定決心了,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吃……嗯,可惡,怎麼那麼香!
「吃吧!」硬將刺著王米的竹棒給塞到她拒絕的手裡,海鳴半笑半哄的說:「算是我求你。」
「可是,你剛剛明明就打算要一個人吃兩枝玉米的呀!」隨隨便便的叫她吃,她就吃,那她算什麼?
「可是,你心裡也明明就知道,我一個人不可能吃得下兩枝玉米呀!」他學著她的話。
望著他強塞進手裡的那份誘惑,她的心糾結成一團。
噢,為何抉擇是這麼的令人痛苦?她都已經千囑萬咐的叮嚀自己不要去吃嗟來食,可是這個決定……
「你在數玉米粒啊,快點吃吧!」口齒不清的催促著她,海鳴手中的玉米早就少掉一大半。
「是你求我的。」想吃歸想吃,面子還是得保住才成。
「對,是我苦苦哀求你,你過意不去才吃的,快點吃吧,待會兒口水都流到到處都是了。」嘴裡又咬了一口玉米,他的眼角瞄著她手中的那枝玉米,「你真不吃?那看來只好我自己……」
「休想!」話畢,塗祐瑄張大了嘴,咬下了一大口的玉米。
嗯,這玉米……辣得真夠味!
第九章
「什麼?她還要飛一趟?」看見自己的大嗓門將美惠姑姑給懾愣了,海鳴不由得壓低嗓音,「不是說已經遞辭職了嗎?為什麼還要再飛呢?」最讓他心裡大動肝火的是,這麼重要的大事,她怎麼沒有跟他吭半句呢?
難不成,這幾天兩人間融洽的相處是假相?
「我也不太清楚。」
「姑姑,你知道她飛什麼時候的班機嗎?」微一挫牙,海鳴憋著氣望著她。
「明天傍晚。」
明天傍晚?那麼急的時間?
「她呢?」算了,橫豎對長輩也不能逼供,他乾脆直接揪出罪魁禍首,「怎麼吃過午飯後就不見了?」才睡一個短短的午覺起來,就豬羊變色,海鳴實在是有些嘔,就知道必須要分分秒秒的守著她,否則她不知道會變出什麼花樣來。
「瑄瑄說有事要到公司一趟,她沒跟你說?」劉美惠有些驚訝的說。
她……該死!連到公司也要偷偷摸摸的瞞著他,海鳴心裡愈想就愈覺火氣旺旺的直往上竄。
「呃,海鳴……你……還好吧?」看他悶不吭聲的坐在那裡,但一張酷臉陰陰沉沉的挺嚇人,劉美惠不太確定的問。
「很好,我好得可以揍人了。」忽地一躍而起,海鳴一把撈起擱在桌上的車鑰匙,「我去接瑄瑄,姑姑,晚上我們不回來吃飯了。」瞥見劉美惠有些不贊同的眼光,他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我不會真的揍她的。」
唉,怎麼那麼湊巧,她只不過不想睡午覺,然後窮極無聊的跑回公司繳個請假單,竟然就會被陳士歐給堵到,還碰到大夥兒在切蛋糕為他慶生,害她跑也跑不掉,被巴著不放的陳士歐硬就是給拖上了好幾個小時。
將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塗祐瑄好不容易終於逮到了個機會脫身。
「出來這麼久沒有跟海鳴說一聲,他現在一定是氣死了。」隱隱約的的,她心裡浮起這個念頭。
倏然間,塗祐瑄心一驚,怪哉,她幹麼那麼在意他的想法?
「小瑄、小瑄,你真的要走了?」陰魂不散的陳士歐追了出來,手裡還捧著一束粉玫瑰,「再留一下好不好?晚上請你吃飯?」
眼看大門在即,卻仍是被他追上,塗祐瑄的心情完全的陡滑下去。
「副機長,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要回家了。」
「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還是口口聲聲喊我副機長,為什麼不能跟安安她們一樣稱呼我士歐呢?」他的語氣裡有著傷感。
那是因為安安她們很「安全」,就算親親熱熱的喊你甜心歐、寶貝歐,也不會惹禍上身,不像她!
「沒辦法,我喊慣了嘛!」敷衍的嘟噥著,塗祐瑄試圖繞過他奔向大門。
「小瑄。」
唔!「副機長,我真的要走了。」討厭,死纏著人不放,他又不是條件差得只能賤價大拋售,幹麼那麼死心眼的只將眼光放在她身上?塗祐瑄心裡有些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她可不會做那種犧牲小我的打算哪!
「好吧。」像是做了天大的割捨,陳士歐終於往旁邊移了一步,但卻將手中的玫瑰花遞到她胸前,「這束花……」
「這不是吳怡君送你的花嗎?」塗祐瑄剛剛在裡頭還瞧見她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束花,好像它是遠古化石般的寶貝。
吳怡君送心上人的花,她才沒那種膽子收,就算是辭職的事已經確定,她也不想臨走前還沾了一身騷。
「我請她幫我買的,送你。」他深情款款的模樣幾乎可以迷惑住每一個女人。
憑良心評判,陳士歐也真的是位條件非常好的黃金單身漢,高學歷、高收入,再加上一表人材的外貌,所以甫一進入這美女如雲的航空公司,就已經擄走了不少女人的寂寞芳心,除了塗祐瑄!
「謝謝,但是我不能收。」
空氣停滯了幾秒,陳士歐有些拉不下臉的僵在那兒,「為什麼?這是我特地請她幫我挑選的,就是希望你會喜歡。」請她吃飯請不到人,連送束花給他,也被她拒絕,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喜歡他嗎?
「我很喜歡。」可是,那是吳怡君一整個下午捧上捧下的花束,誰領情誰倒霉,這一點他還不懂呀?「但是待會兒搭車時不怎麼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