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後,一切都已經變了樣……
???
眼裡有淚,沁著細汗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李竟窗嬌喘未停,火熱的身體裡有著從未體會過的騷動與滿足,卻也有著陌生的痛楚。
「現在,你該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吧?」猶未饜足的大手緩緩的撫著她的腰臀,「喜歡嗎?」不必照鏡子,他就知道自己準是一臉的志得意滿,嘖,擁她在懷的滋味竟有著莫名的身心激盪!
若早知道與她共游慾海的感覺像得到了整個世界,他該死的才不會浪費時間去等她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哈,狗屎,他是瘋了不成?什麼時候興起這麼無聊的念頭來著?
聽到瞿北皇稱不上濃情蜜意的這句詢問,李竟窗徘徊在眼眶地淚水一顆一顆的濕濡著她倏然蒼白的面頰。
喜歡嗎?
「你……土匪、強盜……色狼……你……你……你趁火打劫!」不知怎地,她就是有股想痛哭失聲的衝動。
心中的揪緊與莫名的心痛,雖然無關處女情結,但,自小擁有的少女情懷總讓她有著浪漫的幻想--有朝一日,當她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給了相伴一生的良人時,就算沒有灑了滿床的玫瑰花瓣,也該有旖旎動人的心弦合鳴哪!
結果,他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甚至其中還包含了笑謔的一句「喜歡嗎」?!
她……嗚……她是喜歡,可是,她的心好難過。
「你說什麼?」剎那間,心情陡然自雲端筆直摔落谷底,是被絲毫沒有感激之心的她給一腳踹下來的。雙手緊捏著她的肩膀,瞿北皇又氣又疑惑的瞪著她。
被人這麼咬牙切齒的辱罵著,今天還是頭一遭呢,即使是喜歡她透頂,他也不爽了。
「你不要臉,你是無賴、大色狼,全天下最無恥的大色狼,你……你強……你怎麼可以……」
「我不要臉?」怒哼著,他氣極反笑,「你還真敢說我,如果你沒有慾火焚身,我又怎麼劫得到你呢,對不對?」
「你……可是……你是用……強……」氣勢比人弱,李竟窗愈是結巴了。
「就算我是用強的,那又怎麼樣?」眼帶戲弄,他扮了張會將人活活氣死的無賴臉。「你要有樣學樣的劫回去嗎?來呀!」
「瞿北皇!」
「怎麼,你不劫?」
「誰像你這麼無恥呀!」李竟窗忿忿地別開紅得快炸開的臉,不肯再多瞧他一眼。
過分的登徒子,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真的不劫?」
「不--要!」
「好,你不劫是吧?」激情重燃的大手牢牢的覆在她光滑的臀上,瞿北皇腰身一扭,「那我就只有再劫一次嘍!」
第九章
掛掉邦曹的例行電話,神清氣爽的瞿北皇走進客廳,沒見到想見的人。
「公司沒事吧?」伊莉聽到聲響,純樸的老臉自廚房探出來張望,「找什麼?小窗?」
「她呢?」
「神神秘秘的捧了一些東西往馬廄那兒去了。」臨退回廚房,伊莉又丟了句命令,「別在外頭玩得忘了時間,准七點開飯呀,晚了就給我喝西北風去!」
「知道了啦。」揚聲應著,瞿北皇繼續朝與主屋隔了一段距離的馬廄前進。
她又在玩什麼蠢把戲了?
因為腿長,又因為極其好奇她為何無緣無故接近馬廄,他走得很快,幾分鐘後,他看到了行跡可疑的停在「黑寶」欄前的李竟窗,也大略的猜出了她想做什麼。
「你該不會是被我的敵手買通了,存心潛進我的牧場搞破壞的吧?」
「喝!」嚇了一跳,她手中的糖塊掉了滿地,「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呢?」
「是你太專心做壞事了,怎麼能怪我?」瞿北皇瞥了眼地上的碎糖塊,「那上頭沾了什麼?」
忍著緊張,她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努力地讓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免得教他那雙利眼瞧出了她因事跡敗露而浮現的懊惱。
「螞蟻。」
「是螞蟻嗎?」
「要不還有什麼?」她矢口否認自己有犯罪的傾向。
「無端端的對黑寶獻慇勤,別說它會滿肚子疑惑,連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哩。」故意將身子俯低,讓她清楚的瞧見他眼中的促狹,「說吧!」
馬廄裡養了十幾匹賽馬,有的性情溫和,有的卻仍野性未馴,可小窗她大致跟馬兒都能和平共處,惟獨性情惡劣又孤僻的黑寶,一人一馬似乎打一開始就相看兩相厭,彼此都看對方礙眼似的。
「你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真的只是……」
「咳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沉默半晌,李竟窗突然輕跺了跺腳下的碎糖塊,心有不甘,「誰教它昨天那麼不賞臉的將我摔下來,害我的屁股痛了一個晚上。」所以,她特地偷了些要餵給馬匹吃的糖塊,再跟伊莉要了一些瀉藥……
她絕不至於黑心到希望黑寶有個什麼萬一,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活該!你不去騎它不就沒事了?」追根究底,這禍端是她自找的,怎麼怨上無辜的黑寶呢?
「問題是,我跟丹尼爾打賭,可以騎著黑寶繞著馬場跑一圈的。」
聞言,瞿北皇的臉色微沉。
「以後你少去跟人家打這種無聊的賭,這麼愛賭,遲早小命都會被你賭掉。」昨晚算她運氣好,沒碰到黑寶在鬧脾氣,有時它若卯起勁來反抗,三、四個大男人都制不住它呢!
還有,得跟丹尼爾叮嚀一下,多盯著小窗這沒腦子的蠢女人。
「我才沒那麼笨,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又做不得,我心裡有數的。」
「真的?」他黑黝的眼眸斜睨著馬廄裡的一處角落。
「我騙你幹麼?喂,你又怎麼了?無端端的,怎麼說話怪腔怪調?」真可惜計謀失敗,不過沒關係,她可是愈挫愈勇的李竟窗哩,這次不成,下次再來過。
「這裡,挺不錯的,噢?」
「什麼意思?」瞧他的神情,笑得挺不懷好意的。輕咬著下唇,李竟窗豎起了全身的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