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叉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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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喂,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她第N次扯著嗓門熱情的邀約他共賞奇景。「有棵樹的樹幹竟然彎得像根枴杖呢。」司馬決只朝她揮揮手。

  「老天!這裡有顆長得像骷髏的大石頭耶。」

  幾不可感的一聲輕喟,他還是慵懶的揮手。長得像骷髏頭?呵,真虧她有這麼突出的想像力。

  原梓朗聲笑著,「哈哈,我看見有只小青蛙在打哈欠!」還拍照留念了哩,太棒了。

  老天,她連這種小事都給瞧進眼裡了?先是骷髏石,再來是打哈欠的青蛙,然後呢?幽浮登陸嗎?悄悄自唇縫中逸出歎氣聲,他差點想開口提醒她,她的拍攝重心應該是放在選手們的比賽過程吧!

  這種日子才過三天,他就覺得無聊了。

  雖然是挺悠哉的,什麼都不必做,只要「隨侍」在她附近,簡直比度假還要像度假,但他覺得自己墮落了,竟連個怨氣也沒放就當起個大孩子的保母,還有更教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竟沒打算要落跑。

  而這與他的承諾及信誓一點都無關。

  「司馬決,你再繼續坐在那棵樹上,小心它變成吃人的樹精姥姥將你給生吞活剝了,還不快過來。」跟著隊伍愈行愈遠,回頭瞧見他仍動也不動,原梓將手放在嘴邊圈成小喇叭,喊得驚天駭地。

  她的口氣還真像是在叫喚小嘍囉,司馬決冷哼一聲。

  若沒記錯,她今年應該已經二十五歲了,又是出生在富豪之家,怎麼會坐視不管自己那張沾滿塵灰與風霜的臉蛋?更別提扯開嗓門有損形象地四下驚呼著隨時有的新發現……攝影真有那麼重要?嘖,連他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再怎麼說,還是乾乾淨淨的她比較討人喜歡……喝,他在想什麼?!

  「司馬決?!」她的聲音又嚷了起來。

  極力的搖晃著腦袋,司馬決意圖晃散方才竄過腦海中的那抹驚嚇。

  許久沒涉足澳洲大陸了,記得以前這兒的太陽熱度還不至於將人給曬得神智不清,難不成臭氧層的破壞力已早一步燃燒了這兒的太陽?

  「司馬決!」兩人相距遙遠,原梓乾脆停下腳步,專心地揮手要他歸隊,「你在等我們派車去接你過來嗎?」

  不,他只是在等自己的腦子能夠清明一些!

  司馬決呀司馬決,你是瘋了,還是中暑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在心中不斷告誡著自己。

  「怎麼了?」瞧他老杵在那根樹幹上,像坐化了似的……忽地,原梓拔腿就往回跑,「你還好吧?」

  沒等她衝過來,司馬決自樹幹上一躍而下,步伐沉健地迎向她。

  一則是因為責任,另一方面是因為……反正也沒別的重要事情可做。他的工作就是顧著她,不是嗎?

  接下來的幾天,他會好好的顧著這個標準樂在工作中的狂熱份子。

  但僅止於此。

  ???

  僅止於此?!

  墨鏡後的黑瞳倏然圓睜,司馬決將原梓從頭到腳瀏覽一遍,輕屏住氣,忍不住又仔細地打量著她,然後再慢慢地將沉澱在胸口的氣悄然傾吐。

  原梓穿了件寬大的襯衫,沒扣扣子,只簡單地用衣角綁了個結,行動中隱約露出只堪堪能裹住胸部的小可愛,模樣很俏麗,打扮很年輕,週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甜甜的微笑在唇畔綻放,卻在有意無意間隨著言行舉止散放著一股挑逗的意味。

  沒錯,他的眼瞳沒瞎,腦子沒燒掉,她的行為就是挑逗。

  這女人又在玩火了不成?

  難不成她捺不住性子,開始對他發動攻勢了嗎?

  司馬決看得眼冒凶火,直想衝過去親手將她的衣裳剝得一乾二淨,再親手替她身體裹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布料……不不不,這樣做太便宜她了,在將她裹得像顆蠶繭之前,他會先修理她一頓。

  不只是他看得噴火,一旁有個叫道格的外國佬也看得鼻血差點就淌了下來。

  「唷,原梓,你今天怎麼穿得那麼辣呀?」嘖了嘖舌,他迫不及待的移動腳步接近她。

  打活動一開始,他就將目光鎖定在原梓身上了,若不是她那面無表情的跟屁蟲始終不離她三尺遠,她早已是他的囊中物。想來,她今天這麼穿是故意的,嘿嘿,他看得出來她的用意。

  今天待在卡本特湖畔聚駐地的工作人員並不多,不是身負重任地跟著比賽隊伍繼續賽程,就是全埋頭忙著自己手中的後備工作……這麼一推敲,她的動機簡直是呼之欲出了。哈,道格一直認為自己傲人的出色長相,通常都能夠在第一眼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注意力及興趣,而原梓當然也不例外嘍。

  「呵呵,是嗎?」原梓壓根就沒去注意究竟週遭有多少人,也根本沒有追究是誰開口說話,她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司馬決身上,聽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問了話,連張望都沒,她就直覺地回應起來。

  但仔細聽,尚可察覺出她口氣中的緊張,強自鎮定的眼角偶爾還會偷偷的瞟著某個定點。

  而司馬決儘管已氣悶於胸,也感受到她數次的探索眼光,更已大略的明白了她又在玩什麼把戲,但,他仍漠不關心的哼著氣,強迫自己走得遠一些,再過去一些,更遠一些!

  眼不見為淨,他最好走得遠遠的,別去瞧清她的一舉一動,免得看得太多,他會一不小心就將想法訴諸於行動。

  「司馬決?」傻愣愣的盯著他撤離的背影,原梓開始後悔了。

  看來自己這項進攻行為當真是過於愚蠢,難怪他會不發一言的掉頭走人,連吭都懶得吭她一聲!

  真是丟人現眼哪,可是……罷了,她承認計出色誘這招失敗了。而且,別說他了,連她自個兒都覺得身上的布料少了一大塊,心裡老覺得涼颼颼的直透在身,頗讓人覺得不怎麼牢靠,她還是先回車裡去換件平常穿的襯衫,然後,再想想看下一步該怎樣引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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