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女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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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嗤,鬼才相信他的「順道探訪」。

  「瓊安通知你的?」

  瓊安不愧是資訊系的高材生,就算不清楚她的情緒變化,也嗅得出空氣中的不對勁。先是來敲幾次門探口風,瞧情形不對勁,就乾脆拉個撇不開血脈關係的槍手來一探究竟。

  「呵。」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沒事。」

  元慎頡沒被她的幾句話打發。

  「依我所見的狀況,你不像是沒事,反倒像是事情大條了,怎麼了?」

  「真的沒事啦。」

  「還想硬撐?」語氣一沉,他忍不住數落起她的倔強。「你在這兒就我一個親人,出事情不跟我說,你想守著跟誰說?」

  他的話勾出她強忍多時的淚水,不由得偎進他溫暖又安全的胸懷,泣不成聲。

  「是不是我真的那麼不好?」

  他聞言一愣,倏地一怒。

  「怎麼,阿山他說你的不是?」他待會兒就去殺了那個不知感激的呆瓜。

  「不是他有沒有說,而是我的自省。」長長的吸口氣,虔素葆努力將淚水擠回眼眶。

  「自省?所為何來?」

  「不是嗎?」她幽幽慘笑。「你記得嗎?以前,人人誇我性情好,溫柔婉約,像古代仕女,可我愛的男人卻嫌我個性軟弱、依賴性太強,給他的負擔太重,毫不眷戀的捨下我,投向別的女人身邊……」

  「那是吳銘方他自己的問題……」

  「不,你聽我說完,自從吳銘方說了那些話後,我力圖改變自己的性格,而今,人人都說我變得較獨立自主,成了十足十的新時代女性,而我愛的男人卻偶爾譏我是暴力分子,他曾笑歎有天會遭我錯手毒打,也即將捨下我了,學長,為何我總留不住身邊的男人呢?所以,你說我該不該徹底的檢討自己的存在價值?」

  「你這是什麼謬論?只為感情受挫,就質疑起自己?!」

  「我不該嗎?」

  「對,你是不應該。」歎口氣,」元慎頡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撫。「若不是他,還會有下一個,聽表哥的衷心話,你絕對是個值得男人好好珍愛的女人。」

  「是嗎?」

  「我曾騙過你嗎?」

  「不曾。」展臂緊攬著他的腰,她哽咽著嗓音輕聲述說。「不管是柔是悍,我就是我,我只有一顆心,禁不起一而再的被傷害。」

  還以為經過吳銘方事件的淬煉後,她能傷耐打,可以瀟灑、可以無所謂、可以對再一次的愛情超然以對,誰知道,待真上了場,卻是個不經一擊的氣泡,才閃一陣風,就又渾身是傷。

  「他真傷你這麼重?」

  「談起戀愛,沒有任何女人是隨身套上保護罩的。」像是想到什麼,她忽然輕聲笑著。

  「笑什麼?」他訝問。

  說真的,他不喜歡她此刻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酸不捨,更何況,她還正在哭呢,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止不住似的細流成河。

  「這次,我已經不能隨便找個理由將他約出來,再狠狠的扁他一頓以洩恨。」因為他太強,真動起手來,被扁成肉醬的人絕對是她,不是他。

  可是她這次卻是將身心都輸給他……

  「那你,決定怎麼做?」

  「離開他呀。」語氣輕飄,虔素葆仰首瞅著他,無奈的黑眸又立即濕濡成一片汪洋。「然後,恨他一輩子。」

  「阿葆!」他開始歎氣。

  阿山的性子他好歹也瞭解個七八成,光阿葆單方面的分手,性烈的阿山接受嗎?

  「幫我個忙好嗎?」

  「你說。」

  「替我將鑽戒還給他。」算她孬,不敢面對他。

  怕一打照面,未語,她就已經先敗下陣來,任由自己在他的粗心大意中遍體鱗傷終不悔。

  「你……」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病需要心藥醫,可他手中毫無治病良方。「他會懂嗎?」

  「會,他會懂我的意思。」

  田沐山懂,他不但懂,甚至在元慎頡面色凝重地將戒指放在桌上時,他不敢置信地將怒眼一豎,連聲再見也沒對他說,忿忿地伸手拿起戒盒就直接找心上人的碴。

  只可惜他撲個空。

  當虔素葆下了分手的決定後,元慎頡的前腳才走,她後腳也離開。

  雖然知道一開戰,尤其先撕破臉的人是她不是他,依田沐山的個性,他絕對會找她,要求她說個明白,要分再分。他就是這麼直性子的一個男人,但,她承認自己沒種,不敢親口告訴他——我們完了。

  就讓時間與空間來為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情愛劃上休止符吧。

  幾天下來,田沐山找她找得辛苦,而始作俑者虔素葆躲他躲得也不輕鬆。

  健身搏擊的課她早就停了,而為了徹底的避開他,她甚至連學校的課也調開,狼狽得像個被敵人逼到懸崖頂的游擊隊員,她住七分熟的同學那兒,住九分熟的朋友家,就是不敢回自己住處現身。

  再撐過幾天吧,等他找得耐性告罄,應該就會放棄,所以再忍忍吧,再忍忍,她的世界就即將雨過天青。

  她不斷地對自己喊話。

  可今天下午,她在圖書館的後院被循線而來的瓊安給堵住。

  「你為什麼不敢回來睡?」一開口,瓊安就一針見血的直剖重心。

  靜默幾秒,虔素葆終究是沒吭半聲,低俯著臉,想越過存心上門來踢館的瓊安,安全退場。

  「你知道阿山他這幾天有多失魂落魄嗎?」

  愣了愣,她直覺地微搖搖頭。

  她哪會知道這些呀?幾天來,別說是跟他見一面,連他的名字她也拒聽,全心全意地想為自己騰出個足夠療傷的空間。

  「那你知不知道,阿山他找上克裡斯,兩個人打了一架?」這回,瓊安質問的口氣裡已經湧上濃濃的不滿。

  虔素葆則是教這個消息給撼住注意力。

  真的?!

  為什麼?!

  阿山為什麼找克裡斯打架?他不是一向最忌諱兩方在戰力不均之際交戰嗎?還是……是因為瓊安?因為他跟克裡斯攤牌?

  那,他還上山下海的找她幹麼?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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