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又沒醉。」她生氣的停了下來,睜著一雙迷濛醉眼瞪著葉華。
葉華好笑地看著她走的方向,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小茱,就算有人已經證明地球是圓的,而妳走的那個方向,也可能需要好久才能回到家。」
葉晶茱愣了半晌,才領悟到葉華的語意。不好意思地回過身來,對葉華傻傻地笑著,「我忘了不是這個方向。」然後就站在那兒盡顧著傻笑。
「天哪!妳真的是喝醉了。」葉華走了過來,扶著她走到馬路遏,口裡喃喃的念著:「如果這時候被爸媽看到妳這副模樣,他們一定會殺了我。」
「對,要殺了你。」葉晶茱快樂的附和著,點點頭,笑了起來。
看了看葉晶茱喝醉酒的傻樣子,葉華也笑出聲。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將她塞進車子後座時,他自言自語地說:「真該拿一部V8將她現在這個樣子拍下來,等她清醒以後就有好戲看了。」
只聽到「有好戲看」,葉晶茱還高興地從車窗探出頭來對葉華嚷著說:「我也要看戲!」
看戲?
葉華無奈地對天翻了翻白眼,才坐進駕駛旁邊的座位。這個傻女孩真的醉了。
回到葉晶茱的小窩,鬧了老半天,她終於乖乖地在床上躺下,但她的腦子並沒有因此休息。
待葉華一走出房間,淚水又順著頰側滑落枕邊。她輕輕吸了口氣,為什麼喝了酒的心反而更難過?是不足因為自己並沒有真的喝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時,她的心條地僵住了。
是程亦格?!
葉晶茱又喜又悲的坐了起來,傾聽著葉華已經在客廳接了電話,也沒有多想地順手就拿起床邊的分機。
第十章
男人的聲音?
程亦格不相信地再餵了聲,那頭傳來的……真是男人的聲音!怒氣與醋意霎時一湧而上。
這個男人是誰?
「妳是誰?在小茱房裡做什麼?」他不客氣的問。
才接起電話,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男人沖了兩句,葉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也回道「你又是誰?」
被他這句話問得愣了兩秒後,程亦格馬上用凝重的口氣命令著葉華。「小茱呢?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葉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裡已經猜到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妹妹今晚的痛源了。而且聽他的語氣,自己的存在似乎已經令他打翻醋桶了。
葉華正想出聲解釋時,葉晶茱的聲音比他更快的說:「關你什麼事!」
程亦格忍著怒氣,口氣不佳地指責著葉晶茱,「小茱,他是誰?為什麼那麼晚了還在妳那兒?」
「程亦格,這不關你的事,你管不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
程亦格和葉晶茱都沒注意到葉華並沒有掛上電話,他不但不想將電話掛上,還正津津有味地聽著他倆的對話呢。
三個人都很清楚的聽到磨牙聲,然後是程亦格嘶啞的聲音低吼著。
「小茱!妳到底說不說?」他激動的質問:「妳去哪兒了?妳知不知道整個晚上我都在擔心妳?」
葉晶菜心裡才正為他的話而感動著,誰知他又粗聲地指責她。
「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頭鬼混,還帶個男人回家。小茱,妳到底想怎麼樣?向我報復嗎?」
說我鬼混?!你那口氣……似乎是指我亂來? 葉晶茱火氣也燃了起來。她賭氣地說:「怎麼,程亦格,你不服氣嗎?他就是我養的小白臉,我就是喜歡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鬼混,我就是喜歡帶個男人回家,你管得著嗎?」然後就大力地掛上電話。
葉華聽到兩人的對話越來越火爆,而且聽到葉晶茱掛掉電話後,電話那端傳來程亦格好大的喘氣聲,他不禁想開口解釋。但是他還來不及出聲,程亦格也用力的掛上電話。
葉華納悶的將電話放回去,磨眉思索著。還來不及想些什麼,葉晶茱嚎陶大哭的聲音就從房裡傳出……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往她房裹走,現在什麼事都不用想了,先將葉晶茱安撫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不容易,葉華將大哭一場的葉晶茱重新安頓在床上躺好後,才鬆了一口氣。他走到洗手間,面向著鏡子。鏡中回視著自己的那張臉正帶著苦笑,許久……葉華突然笑了出來。
看著鏡中的影像,他嘲諷著自己黝黑的皮膚說︰「小茱真是抬舉我了,我這樣子還像是小白臉?」
才剛洗了個澡,葉華光著上身走到客廳,就聽到門鈴響了。
是誰在這時候按門鈴? 他疑惑地走到門邊將門打開,門外站了個滿臉怒氣的男人。他不吭氣地將葉華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葉華留意到這男的眼光看到自己光裸的上身時,眼中凶光一閃而逝,然後往下瞄著他的短褲,唇抿得更緊了,而且頰邊牙齒咬合的地方,出現了繃緊的現象。
他就是程亦格?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葉華暗叫聲不好。
看來程亦格是誤會了。當他那殺人般的眼神終於將葉華審視完時,他冷著聲音問:「小茱呢?」
「程亦格!你來做什麼?」葉晶茱驚訝的叫聲先回答了程亦格的問話。
背向著她的葉華見站在自己身前的程亦格,在看到隨著聲音出現在房門邊的葉晶茱後,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他不覺好奇地回過頭,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結果他一看,心裡便大呼,「慘了!」
因為葉晶茱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門邊,表情是茫茫然的,而她身上穿的,是一套薄紗的淺黃色睡衣。大概是也聽到了門鈴聲,匆忙中忘了再披件外套,所以這時薄紗睡衣正若隱若現地將她的身材表露無遺。
一條條嚇人的青筋,在程亦格額頭、手臂……所有暴露在衣裳外的皮膚裡跳動著,雙拳也已在身側握緊了。
「小茱,妳這樣穿會不會太涼快了?」程亦格語氣和緩的對葉晶茱說著,太過和緩了,而他眼睛裹閃著的光芒,卻跟他說話的語氣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