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沒想到蘇小芙竟然天真地一口就答應他的話,而且還開始身體力行地想將他身上的衣服脫掉。
這舉動讓喬振東有些慌了手腳,花了好幾秒鐘才抓穩她忙碌的手,將她的手遠遠地拉到碰不到自己衣服的地方,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種舉動。」然後他忽然笑了出聲。「小狐狸精,這是誰教你的?」
蘇小芙驕傲地搖搖頭,然後卻突然有些退縮地沉下原先陽光般的笑靨。
「我看那個蜘蛛精就是這樣脫你的衣服啊,你們不是這樣做的嗎?」好像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做錯了那個步驟似的望著他,然後一臉猶豫地問:「東東,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蜘蛛精是誰?」喬振東心裡雖然已經有個底了,但他還是很好奇地開口問。
「就是那個抱著你脫衣服的女人嘛。」蘇小芙從鼻子裡冷冷地哼了好大一聲,生氣地瞪著他看。「趴在你身上又親又脫的,好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似的,我不管,我也要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她叫許雅伶蜘蛛精!喬振東失笑地輕搖著頭,如果許雅伶知道自己被人按上蜘蛛精的名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見喬振東久久沒能回答自己的話,蘇小芙有些不耐煩地搖晃著他的肩膀,微提高嗓門說:「東東,你是不是吻完了那個蜘蛛精後,就會讓她將你的衣服給扒光?」根本不給喬振東否決的機會,她馬上接下去說:「你剛剛也像吻她一樣吻了我的嘴巴,所以我現在也要將你的衣服扒光,然後……」
心裡確實很高興他的小狐狸精終於恢復正常了,也很高興她不再反對他碰她,甚至欣喜若狂的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想到小芙竟然是將她看到自己跟許雅伶親熱的那一幕,生氣且深刻地記在小腦袋瓜裡景摹、學習,不禁有些失笑。
伸手將被她偷溜掉的雙手重新固定在身後,喬振東一個用力將她更加貼近自己的胸膛,寵愛地說:「小狐狸精,我吻她只是因為慾望,和我吻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什麼叫慾望?」這可又是一個新鮮的詞兒了,停下手中掙扎的動作,蘇小芙慧黠靈活的大眼睛轉了一下。
「東東,為什麼你吻我會和她不一樣?」
「嗯,慾望就是……它是……」喬振東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對這個思想單純的女人,解釋慾望是什麼東西。
可是,儘管喬振東努力了半天,將頭髮都快扯光了,他還是停留在嗯,嗯,呀,呀的階段。
最後還是蘇小芙看不過去,她忘了原先打算只待東東一解釋完什麼叫慾望後,接著就要他說什麼為什麼吻自己跟吻那只蜘蛛精不一樣,見他這般努力的想,她寬宏大量主動的對他說:「東東,沒有關係,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又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很聰明。」將再次偷溜成功的雙手,使勁地環住他的脖子,她打從心底地安慰著他。「我知道你一向就是這樣笨笨、呆呆的,可是我就是喜歡笨笨、呆呆的東東呀。」
「你喜歡我?」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般神奇,喬振東的心忽然有些膽怯起來了。伸出手環住蘇小芙的腰,神情嚴肅而緊張的問:「你怎麼知道你喜歡我?我打過你、罵過你,還害你難過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你還喜歡我?」
「我知道你脾氣不好。」
朝他撒嬌地笑了笑,蘇小芙輕輕地又將身子偎向他的懷裡,伸手輕扯著他的胸前的衣服。
「所以我原諒你打我、罵我,因為你一定是心情不好才會對我那麼壞,對不對?如果打我、罵我能夠讓你心情變好的話,我願意每天都讓你打讓你罵。」
停頓了一下,她偷偷地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彷彿是在跟喬振東約法三章似地說:「可是你以後不能打太大力哦,像你上次打了我一頓,結果只陪我睡一次覺,可是我的屁股卻痛了好幾天,都沒有辦法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呢!」
聽著她孩子氣地聲明,喬振東不知道該怎麼舒發自己心中盈滿的感動。雖然蘇小芙純真的近乎傻氣,可是她說的這些體諒人的話語,卻字字句句都深深地印在,他那幾乎從沒被任何人填補過的心房裡。
真誠地近乎膜拜的,喬振東將蘇小芙那張已經因羞怯而泛著紅霞的臉抬了起來,將自己的唇緩緩地迎了過去……
突然地他抬起頭問:「小芙,你的手又在幹什麼?」
他好笑地擁住她不安分的雙手。
「東東,你真的確定接下來不是要將你的衣服脫掉?」蘇小芙說話時的神情真的是一臉的疑惑與認真。
「啊,對了。」好像是中了賓果遊戲的頭獎一樣,她高聲歡呼了一聲,然後開始掙扎著想讓自己的雙手自由,臉上得意的笑著對喬振東說:「我就知道一定是哪個地方不對勁。東東,我記來了,是不是我應該先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嘴裡邊說著她的手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著自己身上的扣子。
喬振東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他再一次地手忙腳亂的抓住她急切地想剝掉自己身上衣服的手,將她的手強行壓放在她的身側,低聲咒罵了幾句髒話。
這些新名詞讓她忘了手邊的動作,她傾身向前,一隻重獲自由的手,搭在喬振東不住的喘著大氣的胸口。
「東東,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好奇的問。
「天哪!」猛地翻了幾個白眼,喬振東不禁露出了滿臉的苦笑。
自己是不是在上輩子真的造了什麼不能原諒的孽?怎麼會愛上蘇小芙這個麻煩的小狐狸精?
「東東?」
「不要問那麼多了好不好?」機靈的眼睛看到蘇小芙那張漸露倦意的臉蛋,想也不想地就下了一道命令。